上章说到历经八个多月的征西之战终于结束,但东南之地又有战事爆发。
一月之后,岳飞等人已来到京城,百官得知岳飞等大将奏凯回朝,遂纷纷齐上马,迎接十里。
岳飞一行人,刚至到京城西门,与众百官问候之后。
忽见一人跪在面前,细细一看,乃是呼延玉英,一旁的安娘忙上前扶起玉英,问道:“妹妹为何如此?。”
只见呼延玉英哭诉道:“姐姐有所不知,前几日官家听信汤奕茗与童徐悦两个奸妃的话,居然将前朝孝宗皇后郭氏强行纳入后宫,结果郭氏不堪其辱,几次欲想上吊自杀,均被妹妹发现及时拦住,现今被妹妹安置在呼延王府。
妹妹实在是看不惯官家的行为,前日进宫劝谏了几句,结果官家却对妹妹我避之不见,说是如果再劝谏,就断了我与他的夫妻之情。
岳飞等人听到呼延贵妃说后,极为惊讶,尤其是岳飞,听到此事之后大为恼火,遂说道:“贵妃请放心,本王此次回京定要斩了那蛊惑陛下犯下诸多错事的汤、徐二奸妃!。”
呼延玉英回道:“有劳王爷费心,本妃再此谢过王爷!。”
岳飞忙回礼说道:“贵妃不必客气,这不仅仅是贵妃的家事,更是国事。”
随后众官随岳王爷至奉天殿,但见守殿四大护卫上前说道:“岳王爷,陛下今日有旨意,今日本应在奉天殿犒赏各位将士,但陛下今日身体不适,所以还请诸位等候陛下旨意后,再行召见。
岳飞听后怒道:“身体不适?好,来啊,给我击登闻鼓请驾。”
这时,有官员上前劝道:“岳王爷有所不知,汤贵妃曾有旨意,谁要是敢击登闻鼓,就是与陛下作对,如若击之,定要其...。”
还未等此人说完,安娘遂往登闻鼓的方向走去,并重重地击打登闻鼓,一时之间,那鼓声震天撼地。
而浩成正在储秀宫与汤、徐二人行乐,忽然听到宫门外鼓声不断。身旁的汤奕茗遂问道守宫宫女:“何人敢违抗圣命,击打登闻鼓。”
宫女奏曰:“启禀陛下,娘娘。是皇后娘娘击打登闻鼓,听说岳王爷及西征的众将,还有众百官正在奉天殿等候陛下。”
浩成得知之后,默然不语,随命人传旨:“去,告诉皇后娘娘和岳王爷,朕马上就去,让他们稍等片刻。”
过了片刻,浩成来到奉天殿,而后百官随即跪拜行礼。
在岳飞等人行礼三呼毕,浩成先说道:“岳王爷率领众将士远征西凉,为我大明收复故土,其功盖世,朕欲....。”
未等浩成说完,岳飞拱手说道:“陛下谬赞,这都是仰仗陛下天威所至,也主要是西征将士的功劳,岳某岂敢仰独占其功劳,而且要不是皇后娘娘及时将粮草军械送至前线,只怕此仗也是胜负难料!
臣在外征战数月,闻得内廷浊乱,陛下宠信奸妃,逼走呼延贵妃,还将吴贵妃与萧贵妃关入冷宫,又想要重建酒池肉林,甚至还侮辱了前朝孝宗郭皇后,不知其情是否属实?。”
浩成笑道:“吴贵妃与萧贵妃两人多次挑拨朕与汤、徐二妃的夫妻之情,朕将其关入冷宫,已是法外开恩。至于营建酒池肉林,无非乃是现因天下太平,与民同乐之举罢了。
而侮辱前朝孝宗郭皇后,此乃是子虚乌有,当日汤、徐二人召郭皇后进宫一叙,朕只是喝多了几杯,错把郭皇后当成了汤贵妃。
事后朕已经向郭皇后赔罪,岳王爷何必小题大作!。”
一旁的安娘皇后遂说道:“陛下,那郭皇后乃是前朝皇后,你做了此等荒唐之事,居然只是轻描淡写?
再说那吴贵妃与萧贵妃、呼延贵妃皆是多年跟随陛下的妃子,可以说她们对陛下的感情一点不必臣妾对你的差,纵然她们说了陛下不爱听的话,也是为了陛下好。
而且臣妾听闻自从陛下纳了汤、徐二妃进宫之后,不但后宫不安宁,甚至导致陛下也多次不上朝,再这么下去,只怕陛下要变成桀纣之君!。”
浩成被岳飞与安娘说得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毕竟他最怕的就是这两个人。
岳飞又近前复奏曰:“今战事刚刚平定,陛下理应广施仁政,恩泽天下。可陛下反而近奸色远贤良,恋歌饮而不分昼夜,还欲大兴土木。
陛下饱读历史,难道不知文武军民,乃君王四肢,四支顺,其身康健,四肢不顺,其身残缺。君以礼待臣,臣以忠事君。
倘若陛下不修德政,一意荒淫,只怕数年以后,朝纲大变,国体全无,这大好的江山将会毁在陛下手中!。”
浩成心想“你这是学闻太师啊,拿当年闻太师劝纣王的话来怼我?。”
浩成的脾气也上来,遂反驳道:“岳王爷和皇后这话只怕言过其实,朕自即位以来武功鼎盛,击退蒙古,灭高丽、大理,收陕西,疏浚运河,又广开财路,使得国家税收倍增,制永乐大典,遣海船下西洋壮我大明国威,惩治贪官。
试问古今帝王谁可与朕相比?朕只不过想奖励一下自己,有何过错?。
再说了,朕不上朝,但凡边事以及军情大事,朕无不关心!再说这酒池肉林又没造,朕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
浩成的这席话说得百官无言可对,但岳飞与安娘深知浩成巧舌如簧,善于偷换概念。
安娘遂说道:“官家说得不错,官家即位以来的确状了我大明国威,但官家难道因为有功于社稷,就有理由放纵自己嘛?
倘若官家听不进臣妾与岳王爷及众大臣之劝,那就请陛下杀了臣妾,以免臣妾见到这大好的河山毁于一旦!。”
“你!你们!。”浩成怒道。
就在此时,工部副部长汤思退却站出来说道:“皇后娘娘、岳王爷对陛下如此评价,实在是不妥。殊不知身为臣子...。”
“敢问你是何人!。”岳飞怒道。
“下官工部副部长汤思退!。”结果汤思退刚说完,就被岳飞一脚踢了二三丈远。
岳飞开口怒道:“哼,原来就是你这奸贼祸国殃民!。”
这时,躺在地上的汤思退遂跪在地上,乞求浩成说道:“陛下,岳王爷虽位极人臣,但当殿殴打大臣,不安国体,有失人臣之礼,请陛下为臣做主,务必严惩岳王爷!。”
浩成见此情景,心中暗道:“唉,汤思退啊汤思退,你啊,就是没有自知之明,真是自讨其辱。”
忽然,岳飞手举打皇鞭,说道:“陛下赐我打皇鞭,让我匡扶社稷,今日恳请陛下,斩奸妃,杀奸臣,放出吴、萧二妃,重开每五日一次的午朝,近贤臣远小人,并写下罪己诏,安抚前朝郭后,也好让天下百姓臣服。”
众人见岳飞手举打皇鞭,遂尽皆跪下。
而浩成见岳飞奏请浩成搬旨,浩成心中苦涩。
真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毕竟当初赐岳飞打皇鞭之时,曾言道“除谋反弑君大罪外,不得收回此鞭,后世君主也是如此。”
浩成强压怒火,说道:“岳王爷所言句句有理,但是汤思退毕竟也是朝廷大臣,不如将其交由六扇门审问,倘若真的有罪,定斩不赦,也好让其无怨恨。
至于汤、徐二妃虽然有过,但毕竟是皇妃,且无大过。这样,朕将其二人也交由包大人审问,倘若真的参与侮辱郭后之事,到时按国法处置。
其余岳王爷所说条件,朕皆准奏。”
其实浩成不知这汤奕茗与童徐悦二人乃是被千年狐精附体,被薛罡蛊惑附在二人身上,意图祸乱明室。
岳飞见浩成已然答应了自己所请,遂跪而言曰:“陛下,臣所言皆是为了陛下以及天下百姓,还望陛下恕臣无理之罪!。”
遂后浩成又说道:“岳王爷此次立下不朽战功,朕特赐“护国军魂”金匾一块,赐于王爷,还望王爷能继续为我大明保土守疆。”
岳飞等人谢过圣恩后,忽闻殿外锦衣卫送来紧急军情。
只见那锦衣卫说道:“启禀陛下,大宋太后赵晶命辅政王刘子阳率八十万军马兵分三路向我广西、广东、云南三地杀来,其中柴王率领的五十万南宁军(其中四十万是临时招募的新兵)与之交战不敌,结果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柴王战死。
目前广西总兵马文龙率兵十万守在靖西(今广西壮族自治区百色市代管的县级市)。
都指挥使周泓杰率广西全境的五万卫所军镇守镇南关,至于广西右布政使余剑伟正与布政使司的官员们组织百姓抗敌。
另外南直隶总督杨万里奏报,天顺朝女皇彭天颖命手下大将杨振洲率领水师二十万、战船以及运兵船等船只共两千艘,攻打浙江,福建沿海一带。
崇王赵伯圭也打着恢复大宋的旗号,起兵配合彭天颖的人马,杨大人请求陛下火速派兵前往江南。”
锦衣卫说罢后,浩成问道:“如今西征战事刚平,东南沿海以及广西一带又战火燃起,不知众位爱卿有何良策?。”
话音刚落,忠孝王罗鸿、双鞭王呼延钰以及镇殿王杨偰三人站出来,拱手说道:“陛下,臣等愿领兵前往,击退来犯之敌,平定贼患!。”
“启禀官家,万万不可。”虞允文说道。
“为何不可?。”浩成问道。
“先不说三位王爷刚刚西征归来,而且三位王爷麾下的人马虽然悍勇,但大多为北方将士,只恐不利于南方作战!。
且据臣所知,广西、广东、云南三地的地形多是山岭连绵,平原狭小,又江河纵横。
刘子阳与彭天颖的军队人数众多,手下大将魏禄刚又是名将之后,只怕官家派北方军队南下,怕是凶多吉少!。”
一旁的罗鸿怒道:“哼,那刘子阳与彭天颖的军队算个屁啊,想当年大宋朝的数十万精兵不也被我们燕军弟兄打个稀里哗啦!。
而且本王甚至怀疑,此次江南崇王叛变,多半与你虞大人有关吧。”
“王爷你...。”虞允闻说道。
“难道不是嘛,你虞大人当年在前朝就曾在江南之地组建备倭军,江南之地的兵马大多是你的旧部,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两人正喋喋不休之时,浩成遂说道:“好了,你二人莫要争执,眼下理应一致对外。”
忽然武穆王岳飞站出来说道:“陛下,本王觉得刘子阳虽然声势浩大,但他兵分三路,这样的话每一路的敌军就不会很强。
再者,云南有沐王爷镇守,想必问题不大。
镇南关乃是我朝与前朝皇裔赵晶的大宋(原安南)边境线上最重要的隘口,与西北的平而关、水口关合称“南天三关”。
且都指挥使周泓杰又曾在金鸡山陡壁上修筑炮台数座俯控关口。关城附近山峦重叠,谷深林茂,地势险要,短时间之内敌军不可能拿下。
所以本王认为理应先平江南,再一路南下,迎战刘子阳。
而臣的岳家军多为南方人,不但善于北方作战,更善于南方水网地区以及山地等多地形作战。
所以恳请陛下准臣领兵六十万,前往江南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