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浩成在堂上替童徐悦仗义执言。
话说这崇明镇(今上海崇明岛)最早出现在唐武德年间,那时东布洲(今吕四一带)南面水中涨出两个沙洲。两洲隔水70余里,时名东沙、西沙(又名顾俊沙),这就是崇明岛的前身。
1025年(宋天圣三年),于东沙西北续涨姚刘沙(因姚、刘两姓先居而得名),并与东沙接壤。
1101年(宋建中靖国元年),姚刘沙西北隔水50里处涨出三沙(因三次叠涨而成,故名又说因句容朱、陈、张三姓先居而得名)。
此时,童徐悦为了感谢浩成在堂上仗义执言之情,遂在樊楼宴请浩成。
聊了许久,浩成从童徐悦口中得知汤思退在嘉定县上下其手,贿赂市舶司的官员,多次讹诈海外商人在大明所赚钱的钱财,并且挪为已用。
如若不从他就不准我们上岸做买卖,更过分的是他如果看上我们这些海外商人中的美貌女子,不管有没有嫁人,均要给他做妾,唉,已经有不少外国商人被迫屈服,甚至有的被他逼得做了海盗!。”
浩成一惊,问道:“居然还有此事,那你们为何不去向南直隶总督状告此事?。”
话音刚落,只见童徐悦长叹一口气,说道:“唉,袁公子有所不知,杨大人不是不管,实在是管不了?。”
“此话何意?。”浩成追问道。
“我们也不是没向杨大人反应过,只是每次杨大人派人下来彻查,那汤思退均能逢凶化吉,连证据都找不到,而且我们听说这汤思退背后还有靠山,所以....。”童徐悦说道。
浩成听完童徐悦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了谱,但毕竟只是她的片面之词,不可轻信。
突然,童徐悦问道:“袁公子,今日在堂上,我看你的随从身手不凡,而且相貌堂堂,甚至还让汤思退对你们礼遇有加,我看你必定是当今朝廷重臣子弟吧?。”
浩成边喝酒,边笑着说:“童小姐谬赞了,我哪是什么重臣子弟,我就是一商人。”
“依奴家看,公子不只是商人那么简单吧。”童徐悦说道。
吃了一会儿后,童徐悦便拜别了浩成等人。
这时,正巧遇上白一凡送完汤奕茗回来。浩成问道:“一凡兄,情况怎么样?。”
白一凡回道:“启禀官家,卑职已经调查清楚了,这童徐悦可不是一般外国商人,她可是前梁山好汉出洞蛟童威的女儿,想当年童威跟随梁山大军四处征讨,征讨方腊取胜返回时,因不愿做官,在苏州同李俊及弟弟童猛一起,从太仓港驾船远渡到暹罗国。
而后宋高宗册立李俊为暹罗王,童威则被封为水军正总管及武卫将军。据闻这童徐悦深得其父真传,擅长驾船、潜水,掌管着暹罗国的水师,并且来我大明多次通过走私购买我大明的火器、造船的工匠以及前朝流亡的军人。”
浩成嘴角一笑:“果然事情没这么简单,对了,那今日在堂上他二人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白一凡继续说道:“回陛下,那汤思退汤大人任嘉定县知县以来,多次通过海外贸易中饱私囊,的确如童徐悦今日所说,而且卑职还查到汤思退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背后支持他的人是在宁波府的崇王赵伯圭!。”
“什么?。”浩成惊讶地说道。
虽说浩成即位后,对于前朝的官员,只要不反对新朝者,皆原职录用。对于宁波府的崇王,浩成也是念其并无反意,对其多加赏赐,但不给兵马,不管军民,只给俸禄和爵位,因为浩成要给前朝的官员,天下百姓做个样子,好显示出浩成善待前朝皇室的胸怀。
浩成随即又说道:“一凡,朕命你速速秘密调集江浙一带的锦衣卫密查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遵命,但是陛下,臣还前面回来时,还发现沈捕头出现在汤府。”白一凡回道。
浩成一脸疑惑,说道:“她?沈妤婷来这儿干嘛,执行公务?。”
“臣也不知,只是臣将汤小姐护送回汤府后,在来的路上发现沈捕头,但她并没有身着官服,而是身穿便服,臣就悄悄跟踪她,岂料她最后进入了汤大人的府邸,臣觉得此事事有蹊跷?。”白一凡摇了摇头说道。
浩成心里顿时觉得,这次江南之行来得可正是时候,江南自古就是中原王朝的赋税之地,所谓用东南之赋税养西北之兵。一旦江南有事,势必会影响全国。
这次的西凉之战,修运河等等国之大事都需要用朝廷的大量开支。如果不是凭着首富祝峤的资助,只怕西凉之战不会坚持这么久。
这边,沈妤婷来到汤府后遂跟汤思退、汤奕茗两人说道:“今日那暴君袁浩成你们是否已经见过面了。”
汤思退与汤奕茗父女点点头,并把今日所发生之事一一相告。
遂即沈妤婷说道:“汤奕茗,从现在起你就要按照我们事先的计划,想办法一步步接近他,永乐皇帝好色乃是世人皆知,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把你纳入后宫。
至于汤大人你大可不必担心,就算这件事最后被发现了,永乐皇帝也会因奕茗的关系而赦免你,你只需做好准备,万一出事,你就把所有事情全部推到崇王身上。”
说完,两人纷纷点头同意。
但汤奕茗却一脸不悦,说道:“唉,但是那永乐帝乃是寒门出身,不懂诗词歌赋,你要我委身于暴君手中,这...。”
还未说完,一旁的汤思退劝道:“女儿,为了国主能早日入住中原,你就委屈一下,有朝一日国主统一天下之后,为父定要上奏国主,为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这时,沈妤婷也安慰道:“奕茗,你放心,国主顺应天命,一定会统一中原。”
沈妤婷又朝汤思退说道:“汤大人,那童徐悦背后的暹罗国,国主正在想办法与其联络,你就暂时忍让一下,切勿耽误了国主的大事。只要到时候国主能推翻大明,我一定向国主上书,为你和童小姐两人成婚。”
说罢,汤思退嘴上露出鬼魅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