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沐闯征南之战首战顺利连克普定、普安两地,准备直逼云南曲靖。而义子袁顺的贪污案,则相关大小官员被杀两万多人,袁顺则被六扇门收押。
这边沐闯的镇南军行军至白石江十余里处,得知段正严派手下大将夏成光率兵十五万已经驻扎在白石江南岸,沐闯随即令大军在白石江北岸,安营扎寨。古代的白石江却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今天的白石江只是空留了一个江名,狭窄的河沟里只有几汪黑色的臭水浮着,看不见水流荡荡,看不见渔翁垂钓,也看不见舟揖拨浪。
而沐闯大军面对的白石江宽阔,浩荡,一直是曲靖北部的一道天然屏障。
当晚,沐闯与贾延武、朱逸奇及诸将领在中军帐内商议破敌之策。
只见贾延武先说道:“将军,驻守白石江南岸的乃是夏百胜之弟夏成光,年方十六,不但枪法超群,而且性格豪爽,而夏氏兄弟乃是大理国数一数二的名将,万万不可小觑啊。”
一旁的朱逸奇随后说道:“是啊,白石江距曲靖城两里,且中上游地势险恶,自古就是曲靖的咽喉要塞和打通云南的必经之地。
而且这几天大雾弥漫,我大军的火炮也无法发挥作用,我怕时间一久,驻守在大渡河一线的夏百胜大军会前来支援,到时候这仗便不好打了!。”
沐闯看着地图,深思一会儿,说道:“之前我问了一下当地的向导,得知白石江水浅的地方不但徒步甚至涉水。
虽然夏成光大军驻扎在南岸,占据有利地形,以逸待劳。但是并非不可战胜!你们看,曲靖城附近的寥廓山,其主峰高于周围其他山峰,史谓“群山之长”。只要登其巅,曲靖山川河流、城市楼廓尽收眼底。
所以我认为我军可以兵分两路,一路大军驻守此地,命令炮兵白天发炮,但目的不是要杀伤多少敌军,而是虚张声势,让对岸的大理军以为我军要强渡白石江。
另一路,则派我军中水性好的军士,携旗帜征鼓,从上游先渡江,沿寥廓山一带绕到大理军后,吹角擂鼓,然后于深林中树旗为疑兵,意在让大理军队疲惫不堪。
一旦夏成光将后军为前军,我军则前后夹击,到时候曲靖城就会被我军拿下!。”
众将也觉得沐闯此计甚好,但是朱逸奇却说:“计是好计,但是如果绕后的部队没有及时到位的话,或者被夏成光发现怎么办,恐怕到时候负责绕后的部队就是有去无回!。”
沐闯笑道:“朱将军,我记得父皇曾经说过,打仗没有十成十的,险算往往就是胜算!所以我会亲自带队绕后!你和贾将军率大队人马在此。”
说完,诸将纷纷劝阻沐闯身为三军主帅,不宜亲赴险地。
但沐闯却说道:“诸位,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此次父皇命我为帅,且父皇对我有养育之恩,此时不报恩,更待何时!。”
随即沐闯从十万大军中挑选了六千精兵连夜出发。
此时,驻守在白石江对岸的夏成光虽得知明军已经驻扎在北岸,但夏成光觉得现大雾弥漫,明军必定不敢过江。
岂料突然,营地内响起一片片爆炸声!
军士立马进帐禀告:“启禀将军,北岸的明军连连发炮,虽然落在营地内的炮弹不多,但是也伤了营中不少军士!。”
夏成光心想:“莫不是明军要强渡白石江,不可能啊,现在江上大雾弥漫!。”
于是夏成光下令大军分散布营,且远离明军火炮射程范围,由于大理国主要的炮兵部队都配给了夏百胜大军,加之大理国的火炮制作工艺及数量有限,全国加起来也只有五百门不到,均是从西夏国购买的佛朗机大炮,夏成光也不得不采取这种方法。
过了十日,沐闯率领六千精兵,成功绕到夏成光军队的背后,见大理军队依然没有发现,随即沐闯命军士吹号角,高声呐喊助威,不断扰乱夏成光军队的军心,搞得夏成光的士兵每日恐慌,吃饭吃不好,睡觉也睡不踏实,每日就像惊弓之鸟一样,疲惫不堪。
而夏成光得知后方出现明军,而且数量不明,担心后路被切断,于是改前军为后军。沐闯见夏成光果然中计,立马率领六千精锐攻杀夏成光大营。
而夏军这几日白天担心被南岸的明军大炮击中,晚上休息不但要担心身后的明军夜袭,还被明军的号角弄得睡不好,弄得夏军疲惫不堪,只能仓促迎战。
不过令夏成光更气的是,沐闯率军攻击大营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到,天空中的大雾立散去,就像是老天帮忙一样。与此同时北岸的明军诸多将领,尤其是贾延武与朱逸奇通过望远筒发现南岸大理的军队阵脚大乱,便趁这大好的有利时机,指挥大军渡江猛攻。
不一会儿明军大队渡江上岸,对夏成光的军队展开勇冲猛杀的凌厉攻势。明军的气势可谓是视死如归,人人奋勇当先,尤其是沐闯,身先士卒,率领精兵一路厮杀至夏军中军大营,而且明军将士战术得体,平时按照浩成规定的训练大纲训练,战斗是明军以班为小队战斗。所以明军在装备上,和战术上均优于大理军队。而大理军队被明军前后夹击,杀得人仰马翻,可谓兵败如山倒。
战斗打得异常激烈残酷,厮杀声振天动地。但是话说回来,夏成光的确是一员猛将,尤其是祖传的“夏家一百二十八式北霸六合枪法”,更是一绝。
乱战之中,沐闯、贾延武、朱逸奇三人与夏成光大战五十回合依然不能胜,而夏成光见大理军队大势已去,士兵渐渐倒下,遂虚晃一枪,单人独骑杀出重围,逃往鄯阐城。沐闯则趁机砍断帅旗,剩下的大理军士见帅旗被砍断,主帅夏成光逃走,遂军心大乱,便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而镇守曲靖城的军队都被派往了白石江前线,只剩下几千老弱残兵,如今夏成光大军大败,守城军士纷纷四散而逃。
沐闯一鼓作气,挥军占领曲靖。此战,沐闯的镇南军,以自身伤亡一万五千人的代价,打死打伤大理军队十万,俘虏五万多人。而且占领了被称之为“入滇锁钥”、“咽喉要道”和战略重地的云南曲靖,为攻克鄯阐城(今昆明),统一云南开辟了通道,扫除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