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简单的一个字从夏子凉温润的唇间吐出。
深邃的眸子斜睨着穆温馨,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宠溺,歪着头轻轻的贴了上来。
温暖的唇落在穆温馨光洁的额头上,随之而来的大手更是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
“等一下,我说的不是这个休息啦!唔……”
谁说日升三竿就不能再继续睡了?谁规定洞房必须在晚上了?
徐徐凉风从卷着的竹简帘子缝隙中钻进来,清凉的卧室蔓延着满是爱的味道。
看来穆小天他们等的时间恐怕又要延长了!
待到穆温馨和夏子凉从二楼下来,正午的阳光已经挂在门口晒了好半天了。
半敞着的大门见不到一个客人,反倒是向外开着的那扇门被烤的滚烫。
“娘亲,你终于出来了,呜呜……”穆小天哭丧着小脸可怜兮兮的就往前冲,小手刚刚要抱到穆温馨的大腿,整个人就被人从边上拎起来了。
“啊嘞?”穆小天手脚腾空的在半空中来回的挥着,很是委屈的小嘴顷刻间就嘟了起来“娘亲,爹爹欺负小天天啦!”
“你爹也欺负我……”穆温馨幽幽的从边上撂了一句话,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能飘走一样。
噗……
穆小天差点没被穆温馨一句话憋到内伤!
尤其是穆温馨那双满是怨念的眸子,一副觉得别人不爽,又弄不死他的样子,气鼓鼓的小嘴几乎能撅到天上去。
能够让她穆温馨吃瘪的,恐怕也只有夏子凉了。
“爹爹,我们现在就出发咩?”眼见着穆温馨都已经被夏子凉降服了,穆小天索性直接攀在了夏子凉的胳膊上。
肉呼呼的小身子像考拉一样缠住夏子凉的抓住他的胳膊,一张小脸凑在一边,露出小狐狸般的得意神色看着夏子凉。
似乎在说,有本事你就把我甩下来试试看。
夏子凉蹙眉看了他两秒,想都没想就直接从腰间抽出软剑,大手一抬,穆小天就连人带袖子滚进了馨儿的怀里。
“现在出发。”说着夏子凉打手一捞就把穆温馨打横抱起,径直出了酒楼的房门。
而穆小天则抱着刚刚死死攥住的袖子一脸茫然的看着馨儿。委屈的小嘴瘪了瘪“馨儿姐姐,小天天一定不是亲生的对不对?”
馨儿叹了一口气,语气轻柔的说道:“小少爷,你没有被打死就说明你绝对是亲生的。”
“……”馨儿姐,你是在逗我?
“小少爷,再不走就赶不上最后一辆马车了。”听着最前面的马车已经走了起来,馨儿小声的提醒道。
“不要嘛!娘亲等等我……”呜呜,我果然不是亲生的!穆小天忍不住在心底碎碎念。
虽然一家人在酒楼里耽误了不少时间,但总算是正常的出发了。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路面,一行人依旧不急不缓的前进着。
“咦?苏念寒去什么地方了?”最前面的马车上,穆温馨伸出小脑袋四处探了探。
好像自从来到那个酒楼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苏念寒,明明他和他们是一起回来的呀?难不成去黑店的时候被那老板做成包子了?
想了想穆温馨第一时间开始回想这两天有没有在店里吃肉食。
扫了一眼怀里的穆温馨,瞧她脸色忽一阵白一阵黑的,夏子凉当然清楚她的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了,重新闭上眸子,夏子凉状似不经意的说了句“他已经先回去了。”
简单的一句话就把穆温馨的顾虑消失的无影无踪。
穆温馨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夏子凉的脸上,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白皙的皮肤丝毫看不出他是如此嗜血之人,若是没有往日那紧锁的眉头以及冻彻骨髓的冷漠,别人兴许会把他当做个白面书生。
难得夏子凉也有闭目养神的时候,穆温馨趁着这个几乎把夏子凉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瞧着他坚毅的眉头还在蹙着,穆温馨小手很是不安分的伸了上去,似乎想给他抹平了。
沉稳的呼吸声有了些许的变化,夏子凉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徐徐的张开,慵懒的看着那双调皮的小手。
“不要闹。”语调虽然没什么变化,但穆温馨感觉的到,夏子凉的眼神是温暖的,不同他看别人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哦。”老老实实的重新缩在夏子凉的怀里,穆温馨反倒是心里踏实了许多。
唇角上扬了一丝弧度就乖乖的靠在夏子凉的怀里睡下了。
做了这么多运动,难免要多补充一下睡眠。最重要的是,不要去招惹一头没睡醒的狮子,尤其是某方面需求很强的狮子。
要知道夏子凉可是盛传从不靠近女色的王爷,好不容易逮着了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所以现在还是消停点安全。
她可不想刚下了床,就在车上被收拾,那样实在是太丢脸了!
好在这个酒楼和七王府的距离不是非常遥远,约莫半天的功夫,马车就已经晃晃悠悠的走到七王府。
早早就收到消息的夏氏带着七王府的众人一早就等在了门口。结果眼见着天快黑了才看见夏子凉他们的马车。
若不是怕七王府的人碎嘴,夏氏早就拉着李秋瑾回房间歇息去了,哪里还用站在大太阳下面等着他?
“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夏子凉还没下车就听到马车外面,一个女人凄厉的喊声,绵羊音般的颤音外加声嘶力竭的哭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奔丧的。
穆温馨偷偷从马车窗户掀开一角探出小脑袋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中年贵妇着一身丹色竹叶梅花图样罗裙,乌亮的头发绾着别致反绾髻,随意捻了个珍珠钗,看起来倒也大气利落。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夏子凉的母亲?穆温馨乌溜溜的眸子一转,向后瞄了一眼夏子凉。
后者完全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慵懒的靠在马车内的卧榻上面闭目养神。
但穆温馨明显的感受到夏子凉周围的气息比刚才冷漠了将近一倍,看来对于这个母亲他很是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