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列着走,我扭头问:“师兄,落儿怎么跟着一起来了?”“她说她有些想家了”离园道,我又问:“那她知道了我是假紫陌,怎么办?”
离园:“应该没事的,我告诉她了,不许她乱说话,或者有空你们聊聊,和她说一声”“也只能这样了”离园:“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的?”
我有意无意的想要点头,离园:“你就不想师兄?”我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离园满含笑意,头一歪,抬着脸:“想啊,当然向师兄你了”我向四周看了,离落在假石后面缩回头去,我看到无人,张开手抱住离园
离园松开我:“师兄给你带来了西凉城里你最喜欢吃的”“我现在就要吃”我撒娇,离园:“好,好,好”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小馋猫”
离落的拳头微微攥起,眼神里充满了嫉妒,眼睛瞪着离去的我与离园的背影:“光天化日下,你们两个竟然毫无避讳的走在一起,紫陌公主?哼(轻笑),你不是做妃子了吗?为什么还要缠着哥哥?切,不是说有好吃的吗?我也去”
清越正在椒舞殿练舞,白锦旗站在门口,清越是椒舞殿的领舞,之前还有一个叫池意的和她抢领舞的位子,可自从白锦旗帮她教训了池意之后,就再没有人敢欺负清越了,甚至连掌事嬷嬷都要敬她三分
清越一舞下来,云珠递了杯水过来:“姐姐,跳累了吧”白锦旗站在鼓起掌来:“跳的真好”清越对着门口之人笑了笑,云珠半蹲着:“参见左侍郎”“平身吧”
清越道:“你怎么有空来这了?”白锦旗说:“在宫里溜着溜着就到了椒舞殿门口,想着今晚你肯定要上场跳舞的,就进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不等清越说,云珠:“姐姐才不会偷懒呢,姐姐最喜欢跳舞了,而且是没日没夜的练”
白锦旗没想到她身为舞女会这么辛苦,他以为舞女都是化好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上台跳两下就好了,清越:“怎么?没想到吗?”一下子被看清心底的白锦旗有点慌了:“我...”
清越和云珠都笑了,白锦旗问:“你们笑什么?”清越笑得更开心了,推着他往外走:“好啦,我呢,还要练舞,今天得宴会皇上很重视,我想表现的好一点,更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我在舞台上是多么的厉害,左侍郎大人还是快去巡宫吧”
白锦旗出了殿门,走在红砖路上,遇见了说说笑笑迎面走来的我和离园,以及离落一人站在旁边,我手里捧着美食,嘴里吃着,看到他,立马就不笑了,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
离落在一旁看着,白锦旗跑过去拦下:“就这么不想见到我?”我不吭声,离园:“你们什么情况?”
“师兄,(话哽在嘴边)你这是交的什么好兄弟啊?没想到蒋少爷竟是这种人,你都不知道昨晚他...”离落嚼着东西,眼珠转了转。
我留心离落,离园:“昨晚他怎么了?”我侧过身去:“没什么?该说的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先走了,你们聊吧”离落追上去:“姐姐,等我啊”蹦蹦跳跳的挽着我的胳膊
离园:“你又对她做什么了?”白锦旗霸气承认:“我昨晚...吻了她”像是在宣布这个女人她是我的,离园揪起白锦旗的衣领往墙上一摔,挥起拳头,白锦旗毫不示弱:“她喜欢的就是我”离园停住了,白锦旗:“如果他知道我是谁,你觉得她会怎么样?到时候,大概就应该是她主动献吻了吧?”
“砰”一声,离园的拳头挥在了他脸上“混蛋”,白锦旗慢慢起来,抹去嘴角的鲜血:“你这是嫉妒我,怎么?知道爱一个人却得不到一个人的滋味有多难受了吧?知道这种滋味了吗?我和她,整整六年了”拽住他的衣领:“我能怎么办?我每天都是在无比的煎熬中度过,去了西凉却不能和她说上一句话,我的痛苦不比你少!”
离园推开他:“可至少她爱的是你,我呢?我每天都可以见到她,可那种日子算是一种煎熬了,她亲口和我说,住在她心里的人是在西楚皇城中,挺身而出与恶霸作斗争,救下陌生女孩的人,是那个在西楚皇宫的火场战乱中勇敢救了她的那个人,我知道她爱的是你,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我离园驰骋沙场,杀人无数,屡战屡胜,我不相信会有我得不到的,(眼神暗淡下来)哪怕只是喜欢我一点点也可以,我只是想默默的守在她身边保护她”
白锦旗:“这就是你定义的爱吗?大哥,情场不是战场,比的不是武功,你伴她长大,是星宸的青梅竹马,可我与星宸却是一见钟情!”
离园抬起头来:“那你还伤害她?”“我没有伤害她,她是不知道我就是白锦旗,才会生气,她如果知道了,她会...”离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忧伤,淡淡的接着说:“她会高兴的”
白锦旗有点心酸的看着眼前的他,一动不动,千军万马都没有使离园丧过气,只是现在他的头低了下来,垂头丧气的样子,白锦旗拍了一下他的肩
我拉着离园开心的坐下,我说:“妹妹,快坐,渴不渴,姐姐给你倒杯水”离落:“姐姐,皇上为什么叫你紫陌呀?”我对离落没有怀疑,脱口而出:“我是假扮她来的”
“假扮?”“嘘”我站起来瞧了瞧门外,合上门。
离落:“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母亲知道吗?”我回答:“师母知道,这是任务”离落牵起我的手,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说:“任务?姐姐,那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我眨了一下眼睛,笑了笑,松开离落的手,走回去坐下,拿起水杯放到嘴边,抿了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瞅着离落眼睛滴溜滴溜转:“你问这个干嘛?”离落尴尬的笑了笑,坐下一只手搭在桌边,脸靠近我:“我只是关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