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呆滞,夫人说完就走了,绿柳拉住想要追上去的我:“郡主,你不要追了”
我蹲下哭泣,绿柳弯下腰凑近我:“郡主,咱们回去吧”我擦干眼泪,缓缓起身,还是抽泣
慢慢的平复了心情,我看向绿柳:“我要去救师兄,他一定是被师母带去了刑罚场”
绿柳连拖带拽的抓住我的手,却被挣开,趴在地上我的裙摆旁拽住衣服一角,哭着说:“郡主,柳儿知道你难过,可是夫人下了死命令您不能去啊”
我无助的蹲在地上,捂住脸:“你说,他,会有事吗?”
绿柳连滚带爬的到了我跟前,连忙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少主福大命大,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见我两眼放空,没有什么反应,绿柳又接着:“您先跟柳儿回去,您还生着病呢,王大夫说不要乱走动的好”
我终于点头了,在绿柳的搀扶下回了碧源螺
刑法场
这是一个广角的院子,面前是一个大厅,三侧均是走廊
离园跪在大厅里,夫人在后面匆匆赶来,甩开裙摆坐于厅堂之上,一只手撑在桌子上,霸气侧漏,眼神就像审讯犯人一样
厅堂两边分别站着刑员,夫人身旁是白雪和白嫣
夫人站起来甩了他一巴掌:“我和你说过没有,油然是公主,咱们是奴才,你们再近再亲也只有师兄妹的关系”
离园眼圈红红的抬头看齐素雅:“若是我偏想娶她呢?”
夫人:“不可能!这种事你还是别想了,我绝对不会同意!除非你再不是园子里的人”
离园:“好,即日起,我就和园子断裂关系,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夫人:“你是想气死我吗?”退了几步,被白雪扶住
齐素雅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好,你也加冠成人了,不是想娶亲吗?为娘明天就给你安排婚事!”
离园:“你不是我娘,我也不会娶亲,除非我死!”
齐素雅指着离园:“你简直,简直是,大逆不道!来人,按照园子最重刑罚处置,先打五十板子预热,再施以炭刑之至他化成灰,带走”
俩人把他拖走,放在板子上,用棍子打,离园强忍着痛一棍子一棍子的咬牙挨着,脸上都是汗珠
紫巧在墙边看到所发生的一切,只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为了不让夫人发现
在池子边犹豫了一会儿,跳入水中,游到刑罚场侧面的走廊边上
碧源螺
紫巧湿漉漉的跑进院子叫道:“郡主,郡主”
绿柳在屋里出来了:“巧儿,你喊什么?郡主在休息呢”紫巧拍着胸脯喘着粗气,绿柳上下打量着问:“巧儿,你这是去哪儿了?”上下比划指着她:“你怎么浑身上下都湿了?”
绿柳帮忙打去她身上的水:“你掉进水里了?全部湿了,快来后院,换身衣服,别感冒了”说着就拉着紫巧走
我开了门,脸色苍白,看是紫巧来了,下了台阶走到紫巧身边:“怎么都湿了?你”
紫巧:“郡主,您饶了巧儿吧,巧儿实在是看不下去才来禀告您的!”
我笑了笑:“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
紫巧:“少主被夫人处以园子里最严重的刑罚,说是要用炭把少主烧成灰”
我眼睛左右转来转去,仔细的听着,慢慢的瞪大眼睛,用手捂住嘴
绿柳见状拉住紫巧衣袖:“巧儿,你别说了,别说了”
紫巧:“郡主,您快去看看吧,不然就晚了”
我拉起紫巧的手就走:“走,路上说”
独留绿柳一人,我拽着紫巧跑出碧源螺,向刑罚场的方向跑去
紫巧在路上说:“其实就是话赶话了,两个人吵起来了,我听着是因为您的事就来找您了”
我跑的太急,气喘吁吁的急促的问她:“我的什么事?”
紫巧:“夫人说少主和您不可能成亲,少主还了几句嘴,夫人一气之下说要给少主安排婚事,少主说要和园子断绝关系,还说(喘了喘气),还说夫人不是他的娘”
我停下扶着紫巧的肩:“你不要去了,师母看见了,你又要受罚了,我先去救师兄了”
我在走廊上跑远,绕了又绕,才到了刑罚场
此时离园还在挨棍子,浑身是血,我下了台阶,跑去趴在离园的身上“啊”为离园挨了一板子
离园已经疼得不能动弹,刑行的人一看是郡主,吓得不敢动手
我看了看他浑身上下都是血:“师兄,师兄”跌跌撞撞的在离园身上下来,爬到离园面前伸手去为离园擦汗
离园睁开眼闭上,又睁开眼:“快走!这没你的事!”
我哭着:“什么没事啊,你看你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哽咽)不管每次有什么事,你都说没事,其实都是你在为我扛,我都知道,可这一次,我也想为你做一点事,好不好?”
离园摇摇头:“听师兄的话,快走!”
齐素雅看着二人你侬我侬的谈话,终于坐不住了,在庭堂中走了出来,看着这二人直叹气“唉”
我已哭成了泪人,起身跪着到了齐素雅的裙边,拉着她的裙子:“师母,我求您了,放过师兄吧,好不好,这样打下去,师兄会死的,求你了”说着说着哭的更惨了
夫人甩开我:“堂堂一个大国公主,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们两个继续给我打”
齐素雅转身回去,我向后看了看站起来,嚷道:“别打了,我让你们别打了”
两个人和没有听到一样,还是接着打
跑向厅堂,齐素雅坐在椅子上,我跪在她身前:“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求你了,师兄这样下去真的会支撑不住的”
夫人:“我不用你来求我,我告诉你油然,我是你的师母,更是离园的母亲,我比你更疼我的儿子,但是比起家国利益来讲,这算不了什么?”
我摇头:“家国利益?我不懂,这和家国利益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