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旗一把揽过我纤细的腰身,将我拥入怀里,霸气侧漏,自上而下目视着她
我挣扎着,推开他
“护军参领这样做有违礼数吧”
白锦旗不怀好意,头歪着邪魅一笑:“礼数?”噌,伸出一只手掌,拍在门上,将我环在身下
我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白锦旗扫视一眼我的身上问:“穿的这么单薄出来,冷吗?”
白锦旗褪下身上的貂裘披风披在我的身上,看着披风衣领认真的系上。
“我听说,皇上又要给你纳妾了?”我看着他为自己系衣领绳的俊美侧颜
白锦旗拉了拉绳系好,手停下悬在绳子旁,表情变得愈来愈严肃,只有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动。
他喉咙动了动,发出男儿般浑厚的声音,声音中略带嘶哑与疲惫
“你听谁说的?”
我没有告诉他,绕了个弯子:“那你答应了吗?”
白锦旗闭上眼,点头,咽了咽口水,睁眼,表现出一副迫不得已
“嗯”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睛向下看,深呼吸,抬眼与他对视。
白锦旗:“我要纳詹南蕃的女儿为妾,她叫詹任桐,是詹南蕃与他的第四房妾的女儿。今年16岁,是他们家的独女。”
我看着他认真向自己说明情况的样子,心中欢喜。
我主动双手搂着他的腰,像一只粘人的小猫似的“噌”钻进他的怀里,白锦旗也环住我的腰,我抱得更紧了些,合上眼
“谁要听你报人家女孩的户口?”
白锦旗扶起我来:“不是,花名册上的人很多,我娶的是她,而不是别人,是因为我觉得她可以帮到你”
我推开他,眼神疑惑
“什么帮到我?”
白锦旗:“詹任桐是詹南蕃的独女,或许可以利用她帮你查到詹南蕃是凶手的罪证”
我向远处瞭望
“当年他詹南蕃亲手杀了我的父皇母后,(眼神落回他身上)你可知,你娶的是我仇人的女儿!”
白锦旗愣愣的站在那儿,想要去抚我的手臂,我转过身避开他,擦掉眼角的泪水。
我解下衣服:“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吧!你妻妾成群,和她们去欢聚吧,我也已成了皇上的妃子,我们早已分隔两岸。我们之间,注定了永远不能相爱”
我把衣服塞进白锦旗怀里,就要跑,而他接过披风,拽住我的手
“你我都知道,那只是逢场作戏罢了,(顿了顿)我只喜欢你一个而已。”
我低着眼睑,眼中含泪:“锦旗,放手吧”
我向左前方一步,白锦旗拦住
“从前那个坚强倔强的女孩去哪儿了,六年前那件事都没有打倒你,如今你是怎么了?”
我一滴清泪落下
“六年了,我们都变了”我继续向前走,想要离开这里
白锦旗与我拉扯着:“我没有变,你的白锦旗爱你的心这一世都不会变”狠狠的把我环在怀中套牢我,使我挣脱不开
我趴在他身上哭泣,看到一个裙摆在转角处的门边,不时的探出头来,模模糊糊的,看着像是灵慧。
我俯下身使劲咬上他的手臂
“啊!”白锦旗松开她
我认真的压低声音说:“我变了,我变了,我说以后不见了就是不见了”
我擦干眼泪,疾步走向那个转角,却不见灵慧的身影。
我突然感到胃部不适,于是弯腰捂着胃,慢慢的蹲下。
靠着墙哭泣,愈哭愈觉得胃痛,我站起来一手捂着胃,一手扶着墙,一步步向前走
我心想:“锦旗,哪里是我变了心不再爱你,是我害怕,我害怕,皇上知道了我们的事,会害了你的性命啊,我害怕会永远的失去你。”
白锦旗披上披风,洋洋洒洒的走在与我去向相悖的方向。
御书房侧殿偏室
灵慧伏在案板上写字:“姐姐,大人已在惠妃娘娘宫中定了人选,而后与月妃娘娘会面,简而概之,很是亲昵,愿姐姐在府中一切安好”
听到有些动静,立马将信纸塞在袖子里。
我推门而入,看了她一眼,转身关上门,又仔细的审视灵慧,发现她神情中有些许的慌乱
灵慧故作笑颜“姐姐冷不冷?”,拉起我的手
我察觉到她手上温度不对问
“你出去过了吗?手怎么这么凉?”
灵慧抽回手:“我刚刚是出去了,去给”眼睛向右瞟“哦,刚刚有人来找我,我在外面和她聊了会儿,天气凉,难免会冷”
我似信非信的点头
夜里,皇上坐着步辇来到重华宫,所有人都跪下
白锦旗与白子卉坐在坐榻上聊着天,兰儿来报:“娘娘,皇上来了”
惠妃温柔的眼神向门口一瞥,随着起身,由兰儿搀扶着
“臣妾参加皇上”
皇上搀着她的手:“你有孕在身,不必多礼了”
白锦旗站在惠妃身侧
“臣给皇上请安”
皇上抬了抬手:“入座吧”与惠妃相互搀扶着坐在桌子旁
白锦旗向后撩起官袍,坐在皇上身侧,惠妃的对面
惠妃早已准备好了满桌的膳食,她舀起一勺汤放在碗里,递给皇上
“皇上,您尝尝这个,是您最爱喝的”
王吉成上前,在皇上的碗里舀出一汤匙放在另一个碗中,在盒子里拿出银针,试了试,没有变色
皇上拿起碗与勺,尝了尝
惠妃期待的等着皇上的答案,白锦旗将两只手撑在双腿上,静待
“嗯,惠妃御厨的水平和从前无二,还是一样高”
白锦旗看着姐姐喜笑颜开,惠妃:“皇上喜欢就好”
皇上:“你们都吃啊,锦旗,在你姐姐这儿,别拘束”
白锦旗点头“是”白子卉:“来,尝尝这个”夹了点菜,放在他碗里
侍奉在门外的灵慧,向对面一人使了眼色,两人相继偷偷溜到殿外
灵慧在袖子里掏出信纸,递给他:“你先回去,动作轻点,免得让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