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柔的问:“想吃吗?”她抬起头,她的眼神像一只乖乖的猫,我想这样的小孩子究竟会犯下什么天大的不可饶恕的错误,才能受到这么大的惩罚?我眼中含泪,看着她,轻声道:“吃吧,这是我特意给你带的,都是你的。”
小女孩拿起一块来,放在嘴里,啪唧啪唧的嚼着,又拿起两块,一手一个。我看她吃的太快,“慢点吃,别噎着了”
“晚上我再来给你送点”
“姑姑”小女孩抬起头来,突然叫我
“你叫我姑姑?”小女孩点头,我喜不自禁开心的笑,擦了擦她嘴角的沫沫,摸了摸她的头:“乖,以后我就是你姑姑,今后不用再害怕了,因为姑姑会护着你的。”
我正一脸温柔的看着她,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踩的院子里的落叶“吱吱”作响
我连忙拾起地上的糕点,塞在她怀里,指着温晴:“去那儿,躲起来”我自己藏到了门后边
“吱扭”婢女轻轻一推门,进了屋子环顾四周,左看右看发现没人,视线落在一堆鼓起的柴火那里,因为温晴的一个裙摆露了出来
她马上就要到了,伸出手去够那个裙子,我一看情况不对,就迅疾的出来打晕了她。
然后把温晴在一堆柴火下面拉出来,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姑姑”她又叫我了,然后看向地上躺着昏倒的婢女
我抱住她,轻轻抚着她的胳膊:“不怕,不怕”又想着现在该怎么办?要是离园师兄在我身边,那就好了。
心里实在着急,既不能直接把她带出去,又无藏身之地。我脑海里忽然闪现一个法子,抓着温晴的肩膀:“小晴,委屈你一下”
我把温晴绑了,把那兜剩下的糕点塞进袖子里:“你会儿姑姑再给你送来”
二话不说,把婢女背在身上,又锁上门,我出了院子左右环顾,将她放在一边。掸了掸身上的泥土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
“掌事?做好了吗?”
掌事见我来了,神色匆忙,急步走向我作揖:“娘娘,温司大人刚才来找过你了”
“找我?”
“嗯,大人说让你赶快去夫人房间,夫人病的更严重了”
我走在去夫人房间的路上,心想:“怎么会病重呢?这还没有夜幕降临,我的药还没有喂给她?”心里正疑惑,便来到了她门前。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只见几个婢女端着水盆进进出出,水盆里的水都变了颜色,血红血红的
我迈进门,扫了一眼,四五个太医,郎中跪在地上,张文月不停的咳出血来,温司把她搂在怀里,神色哀伤。
他见我进门:“你来啦,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我心想上午还好好的,若是肺痨,不可能这么快就变得如此严重。我恍惚间回头一看,瞄到窗户边有个人影像极了我今天在柴房见到的那位嬷嬷。
张文月脸色苍白,温司千呼万唤,千钧一发之际,我只好坐在床边,帮张文月诊治。
我感受到她的脉象十分的渺茫,就在生死间徘徊,她不仅患了肺痨,体内还毒素,可让我说又不知是何毒,又想到刚刚窗边的人影闪过。
“大人,这肺痨伤及命脉,你夫人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此时张文月已经虚弱的陷入了昏迷,温司暴跳如雷:“你说什么?”他指着我
我堂堂月妃娘娘岂会怕他?于是,我冷静极了,把“我”改成了“本宫”又重复了一次:“本宫说,夫人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大人莫非也病了?耳朵不好使了?”
他拿我没办法,僵持了一会儿,只见从门外进来一个窈窕婢女,在温司耳边说了几句
温司:“你去把那丫头带到堂前,再把驱魔师叫去,我马上就到”
我不明白温司这是要干嘛,只见那窈窕婢女走了,温司对着满屋子的人喊:“照顾好夫人,若是夫人有了什么闪失,你们都得给她陪葬!”
我心里冷笑了几分,不愧是朝廷上呼风唤雨,又震惊百姓的魔鬼大人啊。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竟然不顾这么多人的死活。
心底一边是贬低看轻他,又多了几分恨意。
我想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于是跟着他去了,很多人围在大堂前,熙熙攘攘的,温司一来,几个人让路,我也跟着挤了进去。
站在我对面的,还是刚才见到的那个嬷嬷,现在的她掩面哭泣。
我低头往下一看,刚刚还在吃我的糕点的温晴现在正跪在地上,驱魔师绕着她转来转去,嘴里还嘟囔着一些人们听不懂的话。
几周下来,驱魔师:“禀告大人,夫人病重,确实与她有联系,她身上有煞气,是夫人的克星啊!”
我越听越离谱,站了出来:“简直是一派胡言!”
所有都看向我,我说:“你凭什么说她身上有煞气?我看小女孩精神的很,是个福星。”
“这…这…”驱魔师被我怼的说不上话来,温司:“娘娘,现在正在办正事,就像你说的,事关我夫人的性命,人命攸天,请你不要胡乱阻挠!”
“正事?你请一个驱魔师来,胡乱判了这个小女孩的罪,这就是正事?我问你,她是谁?为什么要判她的罪?”
温司有些心虚,嬷嬷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哭诉:“请娘娘明察,这是大人的孩子,名叫温晴”
“胡说!”我呵住嬷嬷:“这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哪能是府里的小姐呢?你见过哪个府上的哪位小姐是穿成她这样的?又或者说你们温府,是穷到没有钱了吗?用不用我禀告皇上,多给你们点开支!”
温司:“那确实是我的孩子,前些年一位大师说过,她身上带有煞气,所以就…”
我厉声打断:“所以什么?所以她就可以比普通的奴才婢女穿的还要破烂吗?”
温司的话卡在嗓子眼,我看他攥紧拳头,死盯着我,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注意到温司的举动,知道他现在一定是气急了,而我态度依然很强硬,面无表情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