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周迟轻轻拍打晕倒在地的韩宿。
韩宿睫毛微颤,慢慢睁开了眼,定睛一看,满脸都是血的周迟,惊喊:“血……血,吃人。”
周迟闻言,笑出声,伸手摸摸脸上的红色液体,“这是红酒,刚刚是我姐。”
韩宿小心翼翼地凑过一看,果然是红酒,原来真是他误会了。
韩宿干干地笑笑,站起来,没有发现江映,问:“我朋友呢?”
“走了。”
“走了?!”
“是啊,就剩我俩了。”
都是周舟说是他把人家吓晕的,要等到他醒了才行,切,明明是她吓的吧……
“我靠,江映这个不靠谱的。”
“既然你醒了呢,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周迟抬腿,整理了下黑色外套。
韩宿心里把江映问候了一百遍,这个不靠谱的,就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也不怕我遇到危险,诶,交友不慎啊。
江家大宅。
江映推开门,尽管夜很深了,房里还是留着灯。
“你还知道回来?!”沙发上坐着一位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子,威严的面容上隐隐透出愠色。
江映自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面对严苛的父亲,他也是吊儿郎当的。
“爸,你怎么还不睡?熬夜伤身体。”
“亏你知道熬夜伤身体呢,你夜夜花天酒地时怎么不担心担心自己?”江爸吹胡子瞪眼。
江映漫不经心地掏掏耳朵,这些话他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爸,我这是社交。”江映狡辩道。
“我不跟你扯,明天的相亲大会你再逃,我就把你卡停了。”说罢,起身,上楼。
相亲大会,切,无聊。
他爸妈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觉得让他早点成家,找个媳妇,他就不闹腾,安分守己了。开玩笑,他,江映,小霸王,怎么可能会听女人的话,除非太阳打东边出来。
翌日,江映趁着早,偷偷地想开车跑路,不料,一开门,一排整齐有序的黑衣保镖站在门口,齐齐地看着他。
“二少爷,您想干嘛?”黑衣保镖说着,都秀出自己发达的肱二头肌。
江映一惊,忙说:“没事。”关上了门。
见大门不行,江映妄图从后门逃跑,偷偷摸摸地往外看。
“二少爷。”
又是一群保镖,这会的更猛,衣服都包裹不住他们强健的肌肉。
江映咽咽口水,“我回去。”缩回了头。
周舟家。
厨房里乒铃乓啷地响起做饭协奏曲,而后传来的香气将赖在床上的周舟唤醒。
“好香啊,可以吃饭了?”
周舟一出房门,周妈已摆上了丰富的早餐。
“先去洗漱。你个姑娘家的早上起来头不梳脸不洗的,你害不害臊,以后我看哪个要你。”周妈对于周舟头发乱乱糟糟的形象咂舌,唠叨着去周迟的房间。
周舟对这些她听出茧子的话向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吐吐舌头,去客厅。
“爸,吃饭了。”周爸在看新闻早报,闻言,关了电视,坐到餐桌前。
等了好一会,妈妈才揪着睡眼惺忪的周迟出来,坐定,开始吃饭。
“周舟,你好歹注意下形象,你个姑娘怎么一天天邋里邋遢的,”吃着饭,周妈也不放过教育周舟的机会。
周舟喝着粥,漫不经心地点着头,敷衍道:“嗯嗯。”
反正她明天还不是这样。
“你听进去没,就知道点头,我·······”周妈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周舟看见救命稻草似的拿起抖动的手机,欣然道:“喜梅打来的。”说着,拿着手机逃命般走开。
“温喜梅,电话来得挺及时啊。”
“阿姨又在说教你了?”身为周舟五年的闺蜜,温喜梅对周舟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知我者喜梅也。”
温喜梅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道:“好了,说正事,等会陪我去个相亲大会呗。”
“相亲大会?”周舟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温伯母又给你报名了?”
“你还笑,来不来?”
“铁定来,毕竟看在免费的酒水上。”
“OK·,地址发你了,可别迟到了。”
“知道了。”周舟满口答应。
温喜梅闻言挂了电话。
刚放下手机,她哥哥温喜桥立马问道:“怎么样?她来吗?”
温喜桥一脸焦急的样子,温喜梅递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我姐妹,她会不答应?”
温喜桥放心地点点头,转即纠正她:“没大没小,那是你未来嫂子。”
温喜梅咂舌:“八字还没一撇呢,别太自信了。”
“嘿,你小丫头,看不得你哥好啊,”起身,敲敲她的额头,“我上楼换衣服去了,等会还要和周舟约会呢。”
看着温喜桥喜滋滋的模样,温喜梅忍不住泼他冷水,“哥,这是相亲大会,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的,周舟干嘛跟你约会。”
温喜桥无视她的话,“陈妈,你看见我黑色那件大衣没?”
呵,男人,无视我,见色忘妹。
亏自己借着妈妈给他哥报相亲大会时,为了“骗”周舟出来,自己也是义无反顾地参加这相亲大会。听说来的都是豪门之子,家里一个比一个有钱。
肯定都是些人间油物,想到这,温喜梅脑子里瞬间就有画面了。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