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比往日都要好,湛蓝的天空,微风徐徐,清雅学堂的乐师唐婵看着学堂里面的学生衣袂飘飘顿时来了兴致。
让学生把琴带到了东南方向有竹林的空地,她带着学生坐在竹林的中心位置,四周被郁郁葱葱的竹林环抱,她教学生抚琴让学生体会意境之美。
当子桑叶到达“清雅书院”的时候,第一堂下课的钟声意境敲响了她莫名其妙的感到不安。
这也许是因为在现代她从小就怕老师不敢迟到,每次迟到都要让妈妈带着去学校。这在古代尊师重道的礼仪从生下来就刻在每个人的心里怪不得她会紧张。
“小姐,你先别着急出来记得一定要先换成女装,不然你穿着男装进书院会被轰出来的。我去打听一下接下来是什么课?谁上?”
四喜气喘吁吁的提醒小姐。
“知道了。”
四喜走了之后,子桑叶开始脱衣服换女装。
可是每次穿衣服,一旁都有蔺嬷嬷或者小竹帮忙,她很少单独穿这么繁琐的衣服。
不是把这个衣襟踩到就是把外披和里面的衣衫穿反,而且今天嬷嬷给她的好像是一套新衣服之前她都没见过。
毕竟”她“本尊是中规中矩的女孩子,如果连衣服都穿不好别人肯定以为她是智障穿不对还着急,她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哀鸣。
“小姐,你没事吧?”富贵站在马车边上担心的问,他还纳闷小姐在里面就换个衣服怎么这么大动静就好像在干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一样。
“没事,我马上出来。”
“小姐,一定记得把纱笠戴上在出来。”
“知道了。”
这时,四喜从远处跑来说:“小姐,赶紧跑你没听到第二堂课的钟声早就响了吗?”
“啊?”
“这第二堂已经开了一刻钟是文老头亲自上的。”
“完了,完了。”
四喜拉着子桑叶一溜烟的向书院跑去,奈何台阶太多要不然早都到了,子桑叶还动不动就踩到裙边。
没办法了,四喜跑到她前面挡住视线,子桑叶提起裙子,跟在后面狂奔,终于到了书院门口。
子桑叶整理好衣服戴好纱笠,迈进了一只脚,又提回来了,再迈进去又提回来了。
“小姐,你怎么不进去?在不走就真的晚了。”四喜焦急的说。
“可是已经开课了,我要是这会进去肯定会被先生当场责骂还不如不进去的好。”
“不进去上课直接回家吗?”
“可不上课就回家没法跟蔺嬷嬷交待啊。”
“那是进还是不进?”
“好纠结啊!”四喜没看到子桑叶犹豫不决的表情,放佛进去不是为了学习而是去送命的。
“怎么?迟到了还是一件自豪的事情?站在外面想等着让全书院的学生下学看到现在的你吗?”
子桑叶万万没想到某人藏在半拱形石门的背后,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忍不住现身了。
她透过纱笠看到这个人就是那天带她进学堂的人,也是他化解了只有她一人带着男丁进学堂的尴尬,她心怀感激的说:
“学长早!”
“早?在晚来一个时辰就下学了,走随我进去。”他冷冷的说。
“劳驾。”
子桑叶和四喜毕恭毕敬的跟在他的后面朝学堂走去,远远的就能听到郎朗的读书声,纯纯的女生听着就让人感到安心。
到了门口,子桑叶轻轻的抬脚,小心翼翼的提裙,准备进去的时候看到讲坛上的文老先生故意转头瞟了她一眼,蹙眉,眼神很不友好好像在说:
敢踏走来?谁允许你进来的?
她立马缩回脚规规矩矩的低头立在门口,文老先生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接着讲课。
一旁的学长看到了这一幕没吱声静静的站在她的旁边听学。
子桑叶心想:要不给人家说声谢谢让他先走,他能亲自带她进来就很不错了还陪她一起罚站多不好意思,可是不知道人家名字总不能直接说:嗨,你走吧!。
“所有人在跟为师读一边。”文老特意加重了“所有人”。
子桑叶会意抬头,文老在上面捏着书摇头晃脑的领读,她在门外跟读半点都不敢含糊。
一边的学长抿嘴偷笑,老师也真是的他把人带来了还不让进去!
老师上课发现少了周沫桑就让他去书院门口等,要不是不知道她住哪里?
老师肯定会让他去人家家里把她找出来,幸好她还有点自知之明来了,来了先生还不让进非要在外面学习,有意思。
“诸位学子,你们在这书院学了也快半个月了,我想问问你们可有学到东西了?”
文老摸着胡须笑着说。
台下没人回答。
“那我在问一句,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不同一般书院那样给你们教女孩子应该学的《女戒》《女训》以及三从四德之类的,反倒教你们同男儿一样的学问呢?”
这时台下左边第一排有位女孩子站起来拱手给先生行礼。
先生点了点示意她能作答说:“谷曦玥你来回答。”
听到“谷曦玥”这三个字子桑叶有点惊讶心想:
之前她碰到了一个嚣张跋扈的谷瑾璇但是她长的很标致,难道谷曦玥就是谷瑾璇的姐姐吗?以后可得绕着走。
谷曦玥站起来说:“古人曾说:谁说女子不如男,先生让我等学习这些史书典籍是为了让我们像男儿一样有自己的见解开阔眼界提升自己的品行操守,是吗先生?”
“嗯,嗯,不错。”文老点了点。
“王妙玉,你也来说说为什么要学习这些?”
“我说点实际的,先生教我们这些肯定有先生的道理别人都知道清雅书院的名声。
以后向我父亲提亲的肯定不会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因为外面的人知道先生的学生可不是吃素的,学的可不是一般女子知道的东西。
这样我就能嫁得好,嫁的好就说明是先生教的好不是吗?”王妙玉理直气壮拍马屁。
她的话说完引来台下一阵阵笑声,别人都说:
“王妙玉你爹王丞相,你说这话都不知羞的啊!”
“妙玉说的也不错,请问台下哪位学生的父母送你们来的时候没有这样的心思?”
文先生打趣道,台下的人脸红了。然后笑着对王妙玉说:“我要去问问你爹:王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担心自己的女儿嫁不到好人家吗?”
“先生、、、、、、”妙玉这次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了。
台下的人笑的更开心了。
“先生,寻常女子才会学那些古板的东西我们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当然要学更高深的学问了。”角落的一位女子脸上堆满了优越感笑着说。
听了这句话,文老收起笑容不自然的说:
“达官显贵的身份?诸位即使不来书院依然能高高在上,为何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我这清雅书院就是平平常常的一间书院教人习字识礼的而已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文先生严肃的说,说完看向门口的周沫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