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叶眼尖,刚想撤离时看见骨头堆里好像有一块铜钱,忙开心的捡起来,喜滋滋地拿给正处在受惊中不可自拔的章鱼,那可怜的章鱼,这下倒干脆,直接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唉,真不知道你怎么混进丐帮的,以后有空了,得清理清理,不合格的赶出去!”董叶自言自语的一边说,一边把那枚铜钱放到章鱼的包袱中。
“帮主,你为什么给章长老铜钱,他醒了要知道不得又晕过去呀?”阿四年纪小,七八岁的样子,有些虎头虎脑,大大的眼晴充满了好奇。
“嗯,这个说来话长!今晚我们弄个篝火,我再讲给你听!”董叶摸了摸阿四圆圆的脑袋,触到他腻腻的头发,皱着眉头问道:“阿四你多久没洗头了?”
阿四挠着脑袋想了会,便答道:“我们四人说好了,一个月洗一次头的,现在还不到一个月!”
董叶无语的微微一笑,那么久不洗了?她居然闻不出臭味,看来她的嗅觉有问题了。
“阿一,你们可以扶着章长老走吗?我们要向前找去!”董叶拍拍手上的微尘,这失踪案她是要追到底了。
“可以!”阿一和阿二重重的点头,还以为帮主很难亲近的,想不到心地那么善良,真是个好人哪!
独孤清月解下随身携带的水囊,沉着脸对董叶道:“洗洗手!”
董叶正在想着找个有水的地方洗手呢,她是很讲卫生的。
“清月呀,你回去拿些用的和吃的来吧,我们也许要找很久呢,如果你一个人拿不了,把潘平也拉上!”董叶一边洗手一边说道,水囊的水扑簌簌的落下,直到变成一滴一滴的滴下来,她抬起头,不禁又吼道:“你怎么倒水的你,浪费!”
她那个‘清月’叫得独孤清月愣了半天,手中的水囊依然呈倒立的架式,这会儿被董叶一吼,忙惊得回了神。
“霜,你开些下火药给我,我回去顺便拿来!”独孤清月收好水囊,故意很大声的说道。
西门霜莞尔一笑,答道:“山上草药很多,随手可得,无须带来!”
“你这指马骂驴的说谁呀你?”董叶爪子往独孤清月的宽大的衣袖中一揽,摸了半天,摸不到一块手帕,不禁凝眉道:“流年不利,我要用时候就用完了!”
“真笨,左边衣袖没有,右边有!”独孤清月从右边衣袖掏出一块香喷喷的手帕。
“你也知道洗完手要擦干净呀!”独孤清月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很高兴的说道,越来越像他了,难怪古人会说,近朱者赤!
董叶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还用擦吗?刚才用你衣袖擦了呀!”
“阿四过来,给你手帕,擦擦鼻涕吧!我们丐帮弟子是不能挂着一根糊面条的,多影响组织的形象呀!”董叶很认真的说道。
孤独清月欲哭无泪,“嗖!”的一声消失在重林中,再听下去,他也许会和面条绝缘的。
章鱼本来是可以晕着的,但被西门霜随手拎起,塞了什么东西往他嘴里,他马上就醒过来了。
果然是神医呀!大家不禁更加欣佩西门霜了。
董叶等人又往前走了一阵子,找了一处近水源的地方,准备起一堆火。
“我去找些野味来!”西门霜见帮不上忙,觉得自己总要做些什么,起身不待董叶回答就往林子里去。
瞧那银发飞扬,高挑俊雅无边的背影呀,董叶又犯花痴了,抱着柴火愣愣的看着那消失在树林里的影子。
“老大,男人爱看美女,女人爱着美男,这很正常,但你不要表现得那么直接好不好?”
柳红看董叶那花痴样,不禁嗔怪道。
董叶不好意思的咽了口口水,叹了口气道:“柳红,如果一个女人同时对两个男人有意思,那该怎么办呢?”
“那个女人?我认识吗?”柳红睁大眼,惊讶的大眼中跳跃着兴奋的火花。
柳红八卦的熊熊烈火烧得董叶脸红得不能再红,阿一他们又刚刚点燃了火,她脸上的羞赧柳红一览无遗,“是你自己吧?”柳红笑着问道。
“我?”董叶好像很无辜的指着自己,弱弱地小声说:“我像那种劈腿的人吗?”
柳红叹气,蹲到地上支着下巴道:“我也爱看美男啊,只不过不像你表现得那么直接!”她在心里感叹,师父说了,看是可以的,但女人要学着衿持些。
“啊,你闷骚形的?”董叶也蹲下来,支着下巴问柳红。
“不懂什么叫闷骚!”柳红撇嘴,撩了眼皮瞅瞅董叶又接着说:“师父说当年她花痴是出了名的,但她真正爱的只有一个人,因为太花痴,造成了许多误会,最后,她爱的那个人离她而去了,她也就形单影只,躲到山里隐居,在一个小小的茅草屋里孤老余生!可怜呀,我现在又跑了出来,她只有自己看着自己人老珠黄了!”
“你师父真傻,干嘛不去寻找自己的第二春呀?”董叶的金玉良言。
柳红站起身,给了董叶一记白眼,这女人就不能引以为戒啊。“以后你像我师父一样,你可不要哭。”
董叶听得脸一阵黑一阵白,委屈道:“我是一见钟情,不是花痴!”
“你自己看着办?”柳红生气,走开了。
不久后,西门霜拎着三只野兔回来,阿二和阿四拿去山泉边拔毛了。董叶坐在火堆边,拿着树枝画圈圈。
“董姑娘?”西门霜径直坐到董叶身边,淡淡的笑着,这丫头不说话,还真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