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茶壶都放?董叶瞪大眼,随即了然,定是那洁癖男怕别人家的杯子不干净。“那他连杯子都带着?”语气自然而然的带着讽刺。
曼晓风皱了皱眉头。“丫头,有时你不觉得你对清月的偏见太过了吗?他不像你想的那样!”他说得很认真。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真清楚不过了,心狠手辣,虚伪狡猾,为达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董叶拍桌而起,一时控制不了力度,打着手心生疼。
曼晓风一愣,摇了摇头道:“丫头,这世界上对你好的人,清月说第一,就没有人说第二!”
曼晓风光明磊落的样子让董叶一阵脸红,但还是很肯定的作出不信的表情。“你们利用我引来无极?还是李元?”
曼晓风还是摇头。
“你们不会是让我来这荒山野岭陪你们过中秋吧?冷菜冷空气?”董叶咬牙,盯着那烤鸡,饿得很难受,心更委屈。
曼晓风想了想,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妥,便又点了点头。见董叶气得脸色发紫,便补充道:“是清月要你来的,不是我!”
“他死去哪了?”董叶顾不了那么多了,撕了一只鸡腿啃了起来,虽然气愤,但绝不能饿着。
“去了一个时辰,应该差不多回来了吧?”曼晓风应了一句,也撕起另一只鸡腿,边吃边吱唔道:“说真的,你真能睡!”
董叶扯着鸡肉,莹白的耳垂下那珍珠项链也跟着摇晃起来。
“睡到鸡都冷了!”曼晓风扬唇,笑着瞥了一眼有些脸红的董叶。
本来是早醒了的,想着装睡偷听些什么,谁知后来居然又睡着了。真是丢人,董叶心虚,死都不抬头,认真的看着手里的鸡腿在她的口下渐渐只剩下骨头。
“唉!”曼晓风长叹一声,有几分荒凉。
“曼兄,又失恋了?”董叶想,兴是李元给闹的吧,本以为爱上一个美娇娘,谁知却是男儿身。
曼晓风窘迫的摸了摸下巴,咂着嘴责怪道:“丫头别乱说话啊!什么叫又?”
曼晓风人品不错,干脆利落,为朋友两胁插刀,偶尔为了一己之私,盗些金银珠宝以慰囊中差涩;窜窜花街柳劳巷以慰心中寂寞,但仍旧渴望有一段真情!他不为名不为利,活着潇洒,活着快乐。
“像曼兄这样英俊的魅力型美男,在江湖行走了那么多年,蝶儿花儿的见过定是多了,自今仍单身,想必不是曼兄不想被家牵绊便是情场不顺,以至于如今依旧孤苦伶仃。”董叶很认真的分析,略歪着头,紧紧抓住曼晓风的眼睛里的动静。
“怎么从你嘴里出来我就变得如此的可怜呢?”曼晓风扯扯嘴角,心中确实感概万千。他也开始纠结了,为什么他就那么背,想真的爱一次都不可以?
“其实,我在情场上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不是他爱我我不爱他,就我爱他他不爱我!”董叶说的是真话,曾经的她长得太平凡,当然平凡不是她的错,她的形象和邻家女儿搭不上边,与美女就更加的遥不可及,所以她的初恋告白被同学当笑话说了三年,后来,脆弱的董叶一直都害怕再受伤,思想变成了缩头乌龟,只敢偷偷的看着白马王子的背影,偷偷地在被窝里淌眼泪。她常常换暗恋对象,高中每个学期换一个,大学时帅哥多,也暗恋了许多个!‘我爱他他不爱我’这句话是她前世的爱情写照,颇为心酸,而‘他爱我我不爱他’是她重生的爱情之路,前世今生对比起来,她还是比较满意后者的,虽然被爱恋确实有些烦恼,但不至于让她寝食不安。
曼晓风显出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表情!为董叶开了一坛酒,两人天马行空的阔谈起来。
树影绰绰,两人对饮正欢,时不时大声畅笑。曼晓风不拘小节,董叶也不是大家闺秀,谈到激动之时,难免捶捶肩膀,身体偶尔的触碰是免不了的。
独孤清月踩着月光而来,在不远处站着,清冷的月光照在他那逼得日月无光的绝颜上,照出几分愤怒几分嫉妒。白色的衣角被风吹起,发出轻轻的磨擦声,像极了主人气愤而急躁不安的心。
董叶的声音越嚷越大。“你不是知道它就是我的蓝颜知已啊,永远是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我伤心的时候任由我鼻涕眼泪一块撂他身上,它眉头都不皱一下。抱上抱它睡,手感超好,软绵绵的,那性感得没话说的屁股现在想起来就想咬一口!”经典的让人误解的黄色笑话。
曼晓风笑得合不了嘴,一口口酒往嘴里灌,斜着眼瞧着董叶越看越觉得可爱,这女人脑袋里装的东西真是有趣。
落叶被踩碎,独孤清月脸色越来越难看!除了他还有谁碰过她?他非得把那人千刀万刮不可,终究根本,这女人怎么就那么不要脸,为什么他碰到的女人都如此的放荡?这一刻,他有些绝望。
董叶还在叫:“曼兄曼兄,你说,哪去找如此磨人的小东西哟,糟蹋后又不用负责!”说完,还弄出一副眷恋的情神,其实她也确实在怀念那夜夜抱着入眠的小东西。
曼晓风一个劲的点头。
董叶的黄色词语用得过于精辟,害得独孤清月忍无可忍,从林中横冲而来,浑身带着刺骨的寒气,眼里极及绝然。
“干嘛?”董叶见独孤清月一脸铁青的看着她,眼中冷漠而嗜血,脚一软,慌忙躲到曼晓风身后。杀气腾腾,好可怕!
曼晓风也赶忙护住董叶,咽了口口水道:“清月,你别乱来!你定是刚来吧,丫头说的是一只用布做的成的狗!”言下之意是,看吧看吧,你连狗的醋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