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画廊一直是朴雅丫最大的心愿,而今天这个叫做丫丫画廊的工作室便在我们面前。
“呵,这个工作室还要你的加入才会更加出色呵。丫头,正式欢迎你的加入……”说着,朴雅丫竟然很正式的对我伸出了她的右手,示意我们合作愉快。
“我吗?我行吗?”听着朴雅丫的话,我更是震惊的话也说得有些哆嗦。
“嗯?小丫头也有不相信自己的那一天吗?”唇边的微笑,朴雅丫向我伸出的手向我更递进了一点。
“哦,不!我太高兴了……”连忙握上朴雅丫向我伸出的手,我有得不止是感激,更多的是感动。
曾经想过,在我的小阁楼筑成之后,下一个目标便是一间属于自己的作画工作室了。可是,没想到这样一个愿望,在丫丫姐愿望成真的时候,她竟然愿意拉上我坐她的顺风车。
“你先在我的画廊实习,丫丫姐知道,我这座小庙是留不住你这尊大佛的,但是在你拥有你的大庙之间,就先屈就我这里吧。哈哈……”轻快调侃的语调,不但有她对我的肯定,也有着对我的祝福。爽朗的笑声,这个女子是个真懂我之人。
带着甚好的心情,我来到了神话学校。
因为小阁楼的事情,好多天没有来学校。进入校门,一路经过图书馆以及游泳馆,来到了教学楼区域。
才刚进入高中部教室楼大堂内,便看到许多的学生,嘴里大叫着,潮水似的往外涌。
顺着他们潮涌的方向,我看向了另一幢楼处,那里是研究室。
此时那幢楼下正集满了同学,密秘的像是一群蚂蚁,而视线往上——那幢楼的天台上正站着一位身着灰色运动服的男生。
三层楼上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让人看不清他的面颊,但是我的心却一沉。
是李民贺。
在我还未反映过来的时候,身体已如离弦之箭一样冲向了那片人海。
拨开拥挤的人群,他们的嘴里正在谈论着,一个正有自杀企图的人,只坚持了二天半,三天不到。
就像谈论着天气一般平常而轻松,谁也没有试图去劝解那正站在高楼上的人,谁也没有试图想去营救那即将可能会失去生命的人。
我突然就比任何时候都要该死的痛恨起这群唯利是图的势利小人起来。
费力拨开人群,总算挤到了前排,正准备奔进大楼去到天台的时候,抬眼却瞄到了那天台之上,李民贺的身后正站着一位穿着红色格子上衣的女孩。
剪着齐耳的娃娃头,尽管隔了三层楼的距离,我似乎也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着一种不一种的晶亮光芒。
她是丝草,金丝草。一个耿直而倔强坚强如杂草一般的女孩。
“丝草,一定要救下他……”
虽然知道李民贺死不了,虽然知道金丝草会救下他。但是,眼前亲眼所见的现状,仍是让我的心紧张的突突跳,紧绷的心弦,似乎轻意一拨便会啪嗒声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也更加紧张的厉害。
突然。
呀——
身后的人群倒吸凉气的声音,以及惊讶的叫声响起。
那灰色的人影就悬在栏杆边,双肩正被那红色格子上衣的女孩紧紧抓住。
天啊,好险!
在感叹的同时,手机拍照的喀嚓声也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可就在这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意外再次升起。
眼看着那悬在栏杆边上的灰色如一只灰色大鸟一般向下坠落。
来不及反映,我的双脚便本能的奔起,弹地几个跳跃,双手伸出接住那做自由落体运动的灰色人影。
“嘤——”
尽管咬住唇,但是左手臂那硬生生似骨折般的疼痛感仍是清晰的传达到了大脑里。
接住了李民贺,但是他向下的俯冲力却不容小觑。奔跑过去,接住了他的我,只能顺势抱着他斜下身体在地上几个翻滚过后,才能停下。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整个后背正压在我的左手臂湾里,而手臂处传来的疼痛也几乎让我昏死过去。
“啊……啊。”
双手下意识的便去拥抱自己的大腿,想是他大腿处的骨折太过疼痛,疼痛让他的意识还保持着清醒。
而他不安份滚动的身体,却辗转在我的左手臂上,让我也疼得死去活来。
“喂,你想让我的手臂断掉吗,该死的不要再动了……”刺骨的疼痛,让我语夹低咒。
尽力抽出自己被他压着的手臂,我用右手拍拍他满面带血的脸颊。
“喂,你还好吗?”拍着他的脸,看着他艰难的睁开早已经因为受伤而肿胀的眼睑。那微微睁开一条线的眼缝,似乎看清了我,接着他便疼到昏死了过去。
“喂,都死了吗?你们快叫救护车!”回头对着已经僵硬的围观群众,我只得怒不可制的大吼。
似乎刚刚才面临了一幕那么接近死亡的戏码,围观的同学在我的那一声大吼中终于有了反映。
在医院的担架架走了李民贺的时候,同学们终于都散了差不多了。
站起来,我来回的甩动着左手手臂,虽然很疼,但是看着还能动我也没有在意太多。
回过头再次将视线看着那三楼的天台处,那里早已没有人影。
丝草,金丝草也早已不见了。
哎,原本今天是为了结识金丝草而来,现在反而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