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居然还活着?我不是死了吗?”
林羽沫观察四周,这像是一个破庙,低头看向自己,被绑住了,更奇怪的是自己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古代服装,她试图用蛮力将手上的绳子挣开,却发现双手使不上力气,这具身体不像是自己的。
“哎哟,三小姐醒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了林羽沫的耳朵,她瞬间感觉有危险在向她靠近。
“反正也要卖到窑子里去,不如先让大爷我享受享受。”
男人突然扑了上来,林羽沫用灵活的身法躲过,用脚踢起旁边的石头砸向男人的脸,男人倒下,林羽沫在男人身上摸到了把匕首,便把手上的绳子割开,林羽沫惊奇的望着这双手。
“这谁的手啊。”
这双手娇白如玉,哪像是她这个天天摸着枪杆子过活的手。
突然,林羽沫头一晕,一段记忆涌进脑海。记忆里,她是右相府的前嫡女,母亲病死后便来了个道士,说她是右相府的克星,会让右相府家破人亡,听到此眼,父亲林肃与祖母便偷偷将她交给了人牙子,说将她卖的越远越好,但到半路她便自尽了。
信息量太过庞大,林羽沫坐在一旁的草垛上,试图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回忆着她在现实中发生的事,她记得她在中东做完任务,坐飞机准备回总部报道,可突然,飞机爆炸,在之后她便来到了这。林羽沫又看向手腕上的手环:哦,想起来了。
在总部有位跟林羽沫特别要好的科学家老头,他给林羽沫坐过很多小玩意儿,可惜老头去世了,生前他给了林羽沫一个手环,说是这个手环会在主人死后将主人的意识送到另一个空间继续活着。
突然,林羽沫敏感的听见庙外的喘气声,林羽沫警惕地捡起匕首走出破庙:
“是谁。”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玄衣男子虚弱的靠在庙外的墙壁上,男子虽然狼狈不堪,却还是掩盖不了她身上高贵的气质,奇怪的是,男子的瞳孔是深蓝色的,加上本就因虚弱而泛白的脸,和被血染红的玄色锦衣,看起来不像是来自人间,却也好看。
“你是谁?”
林羽沫问男子,男子没有回答,林羽沫看男子伤成这样,对自己应该没有威胁,便走回破庙里。过了一会儿,下起了大雨,林羽沫看着外面的雨,心想:我占了这女孩的身体活着,总要还她点什么,右相府是吧,嗯,我要想办法到那里。林羽沫想到外面的那个蓝瞳男子,看穿着应该也算富家子弟,应该能带自己到右相府去,不如先去帮他一把,感觉不对劲再杀掉。林羽沫走到庙外,男子似乎更加虚弱了。
“我……帮你拉进去吧。”
说完便从背后抱着他的腰,用力往后拉,虽然自己前身是个能扛能打的特工,但这具身躯毕竟不是自己的,这杨柳细腰的小身板,拉着一个成年男子实在是有些吃力。
“我去,太重了吧也……”
而男子却惊奇的望着林羽沫的双手逐渐触碰到自己,自己却毫无想反抗的感觉,对不近女色的他,除了自己母亲以外的所有女子,只要走进自己三尺以内的距离都会被自己打飞,对于林羽沫他却没有一丝反感。
刚把男子拉进庙里的杂草垛上靠着,本该倒在地上的人牙子突然醒了过来:
“哎哟,疼死老子了,好你个臭娘么,居然敢打老子!”
“哎呀,怎么你给忘了呢。”
只见林羽沫毫不犹豫的举起匕首飞向人牙子,命中心脏直接死去。男子饶有兴趣地望着林羽沫,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杀个人居然跟踩死一只蚂蚁般,眼也不眨一下:
“看什么看,你要是不老实比他下场还惨。”
男子不说话,默默把头转了回去。林羽沫蹲下身,仔细查看男子的伤,只见烂肉中,扎着一只断箭,肉里还有不少的小沙粒,伤口里流着黄色脓液和不停渗出的血:
“伤成这样我刚刚这样拉你也没见你叫疼,也算是条汉子。”
边说,林羽沫边想着怎么帮男子止血,下意识摸着手腕上的伤疤,突然,林羽沫眼前一阵白,缓神间,林羽沫来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这是一个两层的仓库,里面放的全是高级军火、高科技发明、进口药品和顶级医疗设备。林羽沫看傻眼了:
“我怎么会在这儿?”
林羽沫伸手去摸架子上的药品,是真的,林羽沫又试着叫了声:
“金蛋?”
“主人,有何吩咐?”
只见一个金色的“鸡蛋”滚到林羽沫的面前。
“金蛋!我想死你了!”
金蛋被林羽沫紧紧抱住。
“哎呀,你松开,我零件都快喷出来了。”
林羽沫松开金蛋,瞬间想到还有个人要救。
“你去把那个小白药箱给我拿来。”
“好的主人。”
不过一会儿,金蛋就提着一个白色的小箱子递给了林羽沫。林羽沫试着再一次把手指放在手腕的伤疤上,眼前又一阵白,林羽沫回到了破庙,手里多了个白色的小箱子,男子惊奇的望着林羽沫:
“你刚刚去哪了?”
“不要问这么多。”
男子收回眼神,没有在问。林羽沫伸手要把男子的衣服脱下,男子警觉地抓住林羽沫的手腕:
“你干嘛?”
“疗伤啊,不脱衣服怎么给你上药啊。”
“我……我自己来。”
男子脱下衣服,肩膀上露出一条龙纹,林羽沫看呆了,这身材,在当兵的中算是最好的了,看着看着口水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你在看什么?”
男子打断了林羽沫
“我……我在看伤。”
林羽沫立马找回思绪,仔细的查看男子腹部的伤口:
“还好箭没毒,不然你早死了,现在给你把烂肉割了在上药。”
边说林羽沫边拿出了麻醉喷雾大面积的喷向伤口处,男子逐渐觉得不疼了,而是麻麻的,男子好奇地看着那瓶喷雾:
“这是什么?”
“用不死你就对了,话多。”
说完继续疗伤,只见林羽沫拿出手术刀将烂肉一块块割下来,血慢慢的流着,场面十分血腥,而林羽沫就跟个猪肉似的,脸上毫无表情。男子的林羽沫更感兴趣了。割掉了烂肉,林羽沫用消毒水清洗伤口上的沙粒,拿出手术缝合线熟练的缝合上伤口,再用纱布包扎好就可以了,林羽沫拿出了两个白色的小药片:
“吃了。”
男子接过药片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不怕有毒吗?”
林羽沫问。
“你会给我下毒吗?”
“那不一定。”
林羽沫看着外面的雨:
“你这伤,大雨天的是回不去了,先在这儿将就一晚吧。”
话音刚落男子就因失血过多昏睡过去:
“倒的真快。”
林羽沫把男子的衣服盖好,躺在他旁边的杂草垛上。就这样,他们和一具尸体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