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静夜村。
在那村角有一处破庙,此时庙里亮着火光。
火光下,一个佝偻老妇在熬着粥,在她对面是个九十来岁的男孩。
那男孩盘坐着,在他腿上放着一块木板,木板上还放着一本作业,手里啊拿着支短短的铅笔在写着。
写着无聊了男孩开口问那老妇:“奶奶,再和我讲讲您和爷爷的故事吧。”
老妇“咯咯”笑了,笑得很慈祥,她抬头从庙里的破洞望向夜空,眼里满是柔光。
“好奶奶再给你讲。当年啊,奶奶也是个妙龄少女,你爷爷啊还是个放牛的……有一天我们来庙里玩,遇到两个老道在打架,白老道甩着拂尘,黑老道舞着利剑……突然啊黑老道的剑一指,好像一道风射出,你看那破铜就是他打的。啊还有那个洞,是白老道从口里射出的一道白光打的……后来两个人打着打着跑了,你爷爷捡到了一页黄纸,非说啊这就是道士们的修练秘籍。你爷爷呀就说……”
这时秒外走来一个老头他朗声道:“我今后呀也一定要手握道术,快意恩仇!”
男孩听了,抬头见到老人开心地大叫:“爷爷,你研究的怎么样!道术有成了吗?我可以学吗?”
老头尴尬地笑笑,埋着头说:“还没有,但快了。小枫,到时候我们爷孙俩纵横环宇,仗剑天涯!”
男孩高兴地连连点头,老太太则看着他们摇头笑笑———这爷孙俩都没个正行。
……
三个月后,男孩回家,却只看到两个老人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他们身上还有些血渍。
男孩满面惊恐,他缓缓走近,颤抖的手推了推老爷子———没有动静。
他又颤抖地推了推老太太,嘴里还颤颤道:“奶奶?”
正当男孩欲要痛哭时,老太太的身体颤了颤,突出了一口血,抬头看见了男孩,安然地笑了笑,好像是要安慰男孩。
她颤抖这开口道:“小枫……这是你的……奶奶……捡到你时……就和你在……一起……”
老太太也去了,走前露出她佝偻身躯下的红木盒子。显然她是为了保护这个红木盒子,被人活活打死的。
男孩没有去想老奶奶的话,他只是在痛苦着,同时思索着———谁杀了他们?
是村里的混混!男孩立马想到了这一猜测。
因为几天前老奶奶曾把红木盒子拿来垫脚拿高处的东西,那时男孩放学回家,刚好看到一个路过的混混朝庙里望。但那时他没多想。
但没有证据,自己该怎么办?男孩痛恨着自己的无能。
许久男孩起身,拿起笔和纸朝庙外走去。
男孩心里暗自立下仇怨:爷爷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群混混一个都不能少。记下他们来日方长。
那日,男孩去到每个混混的家门前,记下了每一户。之后回去收拾了东西,离开了村子。
他没法为两个老人亲自立墓,现在混混刚杀了人,应该还在发慌,缓过来后很可能再对男孩下手。
所以他在一个电话亭拨打了110。
他没指望警察破案,他只是找人为二老安葬。
因为村子里没有什么监控,尤其是破庙那一带,加上二老的伤一都是脚踢棍扫,根本查不了指纹,毛发呢?几个混混都是光头,他们还自己把自己叫作“光头帮”。加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作案动机,就更不好查了。
而且两个孤家寡人,无儿无女警察很可能就直接结案了。
村里是否会有人举报呢?男孩想是没有的。
因为两位老人是抗战时期的遗孤,是后来老了辗转回到村里来到,村里原先的村民基本都跑了,现在的都与两个老人没什么关系。
加上两人占了庙,政府也照顾两个老人,把庙这块地给了他们,这让村里人更不满了。
“爷爷,奶奶,小枫会为你们报仇的,不会有多久的。(活不过三章)小枫,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二老安心去吧。爷爷,等枫儿为你寻到了道术,会烧给您的……”
男孩就这样沿着路走向了远方的高楼大厦,嘴里述说着痛苦与哀伤。
……
之后,男孩睡过了车站,偷过包子。睡过了公园,又偷了烧饼。“名声大起”后面容肌瘦,脸也黑了,最后被人送到了福利院。
因为太瘦,容貌该了很多办证件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血液存样时他凭借几月来的偷盗技术和卖萌偷换了一个血样。
但在做这些前他也打开了红木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和一块包婴儿的黑棉布。
戒指是银色的环,很平常的样子,但上面却镶了一颗宝石。
墨绿宝石,直径约4毫米,细看之下那宝石竟刻地像块骷髅头。
而戒指内侧刻着一个枫字。想来原先两个老人给男孩取名罗枫就是因为这个了。
既然要改头换面,避免麻烦,肯定要换个名字啊。
男孩摩挲着戒指,却不知被什么划拉了一下,竟滴了一滴血在戒指上。
就在这时,“枫”字旁边浮现出一个“叶”字。
紧接着戒指自己飞到男孩右手食指上,然后消失不见了。但男孩并不惊讶,反而兴奋———这不就是爷爷追求的神奇道术吗?
所以男孩为自己的新生活开了个头
“警察叔叔,我叫———叶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