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翊王他们出发不久后,得知了消息的杨婉雪也在悄悄的收拾了包裹。父亲自动请缨与桑陌一起去了苏江,共同抗洪。
杨婉雪原本是对这个没什么想法的,但是在知道翊王也秘密前去了后,她也升起了要去苏江的心思。
而就在她打包衣物的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嘭”的响声,她吓了一跳,然后就听到杨婉灵的声音:“姐,你听说了吗,翊王也去了苏江?还有...”话刚说了一半,在看到杨婉雪手中正在打包的行礼时顿住了。
她惊讶的问道:“姐,你这是?”
杨婉雪不满杨婉灵这种不爱敲门大喇喇的习惯,不冷不热的说道:“去苏江。”
杨婉灵一听,不得了。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赶紧跑到杨婉雪的面前:“姐,你要去苏江?那你带我一起去吧,我也想去玩,在家里可无聊了,这雨就没停过。”她都快发霉了。
不料被杨婉雪一口拒绝:“不行,你就在家里,苏江很危险。”
“很危险那你还去?”杨婉灵不高兴了起来,姐姐分明就是不想带她一起去:“那你不带我去,我去告诉娘亲去。”说着转身就要走。
杨婉雪一听,急了起来,赶紧拉住了杨婉灵,说道:“别去。好吧,你可以跟我一起,但是自己管自己,有什么事我可管不了你。”
“我不用你管,姐你放心好了。”杨婉灵立马保证道,然后又说:“那我也会去收拾收拾去。”
两人很快便收拾好了,杨婉雪在房间留了个字条,然后两人就悄悄的从后门出发了。
等到午饭的时候半天都不见两人过来,杨夫人皱着眉头,吩咐旁边的丫鬟:“你去看看大小姐和二小姐,怎么这半天还不过来,饭菜都快凉了。”
丫鬟屈了屈身,然后就走了出去。
杨婉雪的垸子要近些,所以先来的她的房间,敲了敲门:“大小姐,已经到午膳时间了,夫人见你好小小姐没来,叫奴婢来唤你。”
话说出后,等了半晌还没优美响动,里面安安静静的,就像是没人一样,丫鬟疑惑,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大小姐?”还是没反应,丫鬟大着胆子推开了门。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
“何时如此慌张,不成样子。”杨夫人见那丫鬟慌里慌张的跑过来,呵斥道。
丫鬟赶紧跑到杨夫人面前,将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不好了夫人。大小姐和二小姐走了。”
杨夫人大惊,赶紧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的大概意思是:娘亲莫要担忧,女儿和妹妹去苏江了,父亲担忧百姓,亲自请缨去了苏江,可女儿们也甚是忧心父亲,所以一同去了苏江,也好照顾些父亲。
杨夫人一把将纸张拍在了桌子上,这张脸怒火迸发,整个人都在颤抖:“都反了天了,长大了翅膀硬了哪里招呼不打一声就敢跑。也不看看那苏江现在是个什么情形,简直是胆大包天。老的不听非要去那危险之地,小的也是如此。”
“如此甚好。那我便谁都不管了。”杨夫人气急败露,饭也不吃了,转身就回了房。
话虽如此,等到夜晚降临的时候杨夫人看着外面的夜色,还是忍不住担心了起来。上次两个女儿去骄阳峰就出了事,虽然最后回来也没受什么伤,但是两个女孩子家家的,出门在外又没个保护的人,总归是不太好。
想到这里,杨夫人赶紧命人拿来纸墨,亲自书信了一封给远在苏江的杨大人,让他留意些杨婉雪两个人,避免出什么意外。
“怎么了?”桑陌看着杨大人收到了飞鸽传书后,打开了就一脸沉着的表情。
杨大人这才收起了手中的书信,一脸的忧心忡忡:“唉,我那两个女儿也在来着苏江的路上,现在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如何了。”望着外面一直不停的雨,心底七上八下的。
桑陌一听,也是绷紧了脸,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禁又想起了自己那已经不在快一年的小女儿,现在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死是活。
杨大人看桑陌这个样子,知道他又想起了女儿,不由得叹了口气,安抚道:“桑大人也不必挂记太多,吉人自有天相,乐儿要是没事的话迟早会回来的。若是...”顿了顿,有些不忍说出口,但还是说道:“若是有个什么,想必乐儿也是不希望你总是挂牵着她,她一定还是想你过得好好的才是最好的。”
桑陌不愿多说这个,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杨大人看目前这局势有什么想法?”
杨大人也不再多说,沉声说道:“目前来看,这里远比我们先前想象的更加艰难得多,雨势不停,这洪水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是退不下去,而且还是持续上涨的趋势,若想要彻底控制必须要加高护城河的堤坝,但是护城河所过之处牵扯地域甚广,加上就算是要修建现在也是行不妥的。”
“唉,我一时倒也不知道有什么能暂时控制住。”
桑陌也是一样的想法,雨不停,水势控制不了,一切都是徒劳:“依我看先让死伤人员减少,截止现在,据我所知,已经死了将近万人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堪设想,到时候有可能会引起恐慌,就更加麻烦了。”
这的确是眼下最重要的,人数一旦得不到控制,大数量增加,很容易就会引起百姓的恐慌,以恐慌就会出现暴民的现象,到时候恐怕双重之下压力会更加难以控制。
杨大人命了两人注意些杨婉雪两姐妹的动向,然后就不再管了。
两人刚到第一晚,也没有去当地官员安排的舞姿睡觉,只是在大厅里靠坐着小憩了一会儿,这种情况下他们想睡也睡不着。
桑乐两人被安排在了江流的府中,江夫人将他们安置好了后便离开了。
江府里面很是平常普通,没有一般官员里面的精致布置,庭院楼阁,就是很一般的那种垸子,因为东西不多,原本不大的屋子倒是显得宽阔了不少。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从发洪水以来,江流就已经把家中贵重的东西几乎都捐了出去,让百姓们至少能够好过一点。
桑乐看着屋子只有一张床,有些为难,然后她说道:“你先睡吧,我还坐会儿。”说完她就在矮桌前坐了下来,一只手支着额头,在想着什么似的。
翊王看她一眼,也没有说话,然后真的就去床上和衣睡下了,不到一会儿呼吸便平稳了起来,桑乐看他睡着了,也闭上眼睛,由于马车上也没怎么休息好,现在她很快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