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女人抛下一切走后,他就发誓,此生不将柳府弄垮,誓不为人。她既然要走,呵,那他就让他在下面也不得安生。他要她后悔离开他,抛下他。
此时的穆召已然疯狂,随着穆盈母亲的离去,所以的爱意早已转化成对柳府的恨意,此生,剩下的,便是满腔的报复,至死方休。
“殿下,不知为何盈儿没有和你一起回来?”穆召假装紧张的问着。
龙昊月怒气冲冲,冷冷一哼。
见此,穆召微微低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看来龙昊月气的不轻。
见龙昊月不答,穆召低声再次唤道:“殿下?”
“她又不是本殿下什么人,凭什么跟跟着本殿下回来。倒是你,你跑过来跟本殿下说你女儿的事情,到底是何居心?”此时的龙昊月早已失去理智,强烈的怒火冲刺着大脑,“你不会以为,已她现在的残花败柳之身,本殿下还稀罕吧?”
“殿下,怎么说,当初你与盈儿也是有过婚约……”穆召试图挑起龙昊月心中最大的怒火。因为他知道只有龙昊月失去理智,怒火越大,他的计划才能越有把握成功。不然,任凭当朝太子的睿智,他的这么些计量,当然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
“你给我闭嘴。”龙昊月不耐,冷冷的喝了一声,说起这个,只会挑起他更甚的怒火。
“穆召,当初你先悔婚,本殿下还未追究你的责任,你现在倒是提醒了本殿下。你说,本殿下该如何处置你好呢?”当初由于自己并未表明身份,还不是因为这个穆召想要攀龙附凤才将穆盈下嫁给柳府的?现在在得知他的太子身份之时,想要改变注意攀附他?弄个皇亲的身份当当?只是,他又怎会如他所愿?
既然是穆召自己旧事重提,那就别怪自己无情。
在龙昊月的心中,穆召的形象便是那种整日想着攀龙附凤的人,也因此,龙昊月对穆召甚是不屑。
龙昊月现在怒火滔滔,穆召早就知晓他会拿自己出气,只是,为了报复,他当即忍了下去。见龙昊月如此说,不由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道。
“殿下,我穆召再次发誓,我从未如此想过。我也知道任凭盈儿如今的残败之身自是配不上殿下的万金之躯的。只是,殿下,我这个作为父亲的,自是希望女儿将来有所托,希望她过的好的……”
“够了,收起你那副慈父的嘴脸,当初你将盈儿嫁于柳府时,还不是因为贪婪柳家的钱财?那时,你有想过她是你的女儿?现在又何必在本殿下面前假惺惺?所以,收起你那副恶心嘴脸,看的本殿下反胃。”
“不,太子殿下,有件事我放在心中很久了,看到今日殿下如此误会我,为了盈儿,我也不得不说出来。”
龙昊月挑挑眉,等着穆召接下去的话。他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殿下,你有所不知,当初,我将盈儿下嫁给柳秦枫,是被逼的。”穆召深深一叹,看到龙昊月面上闪过讶异之色,接着痛心疾首的说道,“当初,柳秦枫的父亲柳绝辰威胁我,如若不将穆盈下嫁给柳府,他就会用自己手上柳府的人脉手段,彻底吞并穆府的产业。而穆府世代经营所累积下来的产业,怎能败于我手?我死后,也无脸面对列祖列宗啊。而当初,殿下你又音讯全无,我以为盈儿始终是要嫁人,也就同意了柳绝辰的条件。想不到,现今,盈儿却落了个被人休弃的下场,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保存穆府几代人的心血,而不顾盈儿的意愿,执意将她下嫁于柳秦枫。”
“是吗?柳绝辰为何要强迫你将穆盈下嫁给柳秦枫?”龙昊月微微眯眼,摆明了一脸不信。谁会毫无理由这般做?
既然这么说,穆召也早就想到龙昊月会这般问,所以,现下,他并不慌张。
穆召又是深深一叹息,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我与柳绝辰有些私仇,他是为了报复我,才这般做的。只是,我错看了柳秦枫,原以为柳秦枫会善待盈儿,想不到……”穆召的面上百感交集,并未往下说。当然,他的心中是止不住的得意的。
“什么私仇?”龙昊月微微皱眉,冷冷问着。想要简单带过,哼,他没这么好糊弄。所以,龙昊月耐着性子,刨根问底。
龙昊月会这般问,穆召一点都不惊讶。
“说起来,这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盈儿的母亲,本是柳绝辰的表妹,而他们从小便由双方父母定下了婚约。自古以来,女儿家的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本是也无可厚非。只是,想不到那一年初遇,我与盈儿的娘亲相互间便已产生了情愫,而因为她有婚约在身,我本打算放弃这段还未萌芽的感情,想不到,盈儿的娘亲也是个烈性女子,宁愿抛弃家庭,悔婚也要与我在一起。她碍于家中的压力,最终没有办法,我就决定带着她行走天涯。就算倾尽所有,背井离乡,也在所不惜。
而这件事,柳绝辰一直记恨在心。在盈儿的母亲走了之后,我就回到了故土。我没想到的是,十几年后,柳绝辰还未放下当年的事,要求我将盈儿下嫁给柳秦枫,起初,我并未同意,没想到,他竟然卑鄙的用穆家的祖业威胁我。”半真半假的话,却将故事完美的颠倒了过来,就算龙昊月想要查证,也无处可查。
因为,知道这段往事的人,除了柳绝辰与他本人,那些人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而龙昊月自是不会向柳绝辰求证,也因此,他说的是无忌惮。
“你现在说出来,就不怕柳绝辰秋后算账,吞并你穆府的产业?”龙昊月凝眸问着,心中还是有些怀疑,但是口气却明显舒暖了许多。
见此,穆召知道自己已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