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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德·鲍赛昂子爵夫人(4)

“唉!”他憋足了劲说,“她很惨呀,我的孩子!自从出了钻石的事后,她一分钱都没有了。她为那个舞会定做了件金线编织的衣衫好看极了。不料那下流的女裁缝不肯赊账,结果老妈子垫了1000法郎定金。可怜的娜齐当场在然落到这个地步!我的心都碎了。老妈子看到雷斯多不信任娜齐,担心垫的钱没了指望,串通了裁缝,一定等1000法郎还清才肯交货。舞会明天举行,衣衫已经做好,娜齐急得无可奈何了。她想借我的餐具去抵押。雷斯多非要她到那个舞会不可,教整个巴黎瞧瞧那些钻石,因为别人说是她卖掉了。你想她能对那恶棍说:‘我欠1000法郎,帮我付账吧。’当然不能。我知道她的苦衷。但斐纳明天要打扮得天仙似的,娜齐当然比不上妹妹。她哭得好伤心,可怜的孩子,昨天我拿不出12000法郎,已惭愧死了,我要拼了这条老命来补偿。你知道了吗?我什么苦都能忍下去,这一回没有钱,真是心如刀绞啊。吓!我马上打定主意,把我的钱重新调度一下,拼凑一下;银搭扣和餐具卖了600法郎,我的终身年金向高勃萨克押了400法郎,一年到期,这没什么!我只吃面包就行了!年轻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现在还可以这样。至少我的娜齐能快快活活地度过一晚啦,能去炫耀一番啦。在我枕头下放着1000法郎。想着头底下藏着娜齐喜欢的东西,我心里就舒服。现在她能撵走讨厌的维多阿了,哼!佣人刁诈主人,还像话!明天我就会好啦,娜齐要十点钟来。我不希望她俩以为我生病了,那样的话,她们就会不参加舞会,来侍候我的。娜齐拥抱我像拥抱她的孩子,她跟我亲热一下,就能治好我的病啦。再说,药店里我不也是花掉上千法郎吗?我宁可给包医百病的娜齐。至少我还能使她在苦难中得到点安慰,我存了终身年金的罪过也能补救一下。她掉进了魔窟,我却没有能力把她救出来。哦!我要重操旧业,到奥特赛去买谷子。那边的麦子比这里便宜三倍。麦子进口是禁止的,但制定法律的先生们并没禁止用麦子做的东西进口哪,吓,吓!今天早上我想出来了!做面粉买卖仍有很大的赚钱机会。”

“他神志不清了。”奥耶那看着老人想。

“好啦,你歇歇吧,别说话……”

彼昂逊上楼,奥耶那就下去吃饭。两人轮流守夜,一个阅读医书,一个给母亲妹妹写信。

第二天病人的症状,彼昂逊说,还是好兆头,但还需要不断治疗,也只能指望两个大学生了。骨瘦如柴的老人身上除了安放许多水蛭外,又要用水罨,又要用热水洗脚,种种的治疗,多亏两个热心、健壮的青年人全力担当。德·雷斯多太太没有来,派了仆人来取钱。

“我以为她会亲自来呢。也好,免得她看到我病了而担心。”高老头说,反倒高兴她不来似的。

晚上七点,丹兰士送来一封但斐纳的信:

你在干什么呀,朋友?才相爱,难道就对我冷淡了吗?推心置腹的那些话,你对我献出了一颗美丽的心灵,我相信你是永远忠实的,感情的微妙,你了解深刻了,正如你听摩西的祷告时说的:对某些人来说,这不过是千篇一律的音符;但对另一些人而言,是绝美的音乐!记住我今晚等你一同赴德·鲍赛昂夫人的舞会。德·阿瞿达先生的婚约,今天早上在宫中签好了,可怜的子爵夫人在午后两点才知道。全巴黎的妇女都要挤到她家里,像群众拥向葛兰佛广场去看执行死刑。你想,去看这位太太能否掩藏她的痛苦,能否泰然自若,不是太惨了吗?朋友,如果我曾经去过她的家,今天我决定不去了。但她今后可能不再招待宾客,过去我所有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我的情形和别人的不同,况且我也是为你去的。我等你。如果两个小时后你还不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是否能原谅你。

朗森狄尼拿起笔回条:

我在等医生来,不敢肯定你父亲还能不能活。他已奄奄一息了。我会把医生的判决通知你,恐怕这竟是死亡判决书。能否赴舞会,到时你自己斟酌吧。请接受我无限的爱意。

八点半,医生来了,认为虽没有好转的希望,也不至于马上就死。他说病情时好时坏,很难预料。

“还是速死的好。”这是医生的最后一句话。

奥耶那把高老头交给彼昂逊,向德·涅切戈太太通知凶讯去了。他很重视家庭的亲情,认为这时一切娱乐都应该停止。

高老头似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在朗森狄尼出去的时候忽然坐起来叫着:“告诉她,叫她尽管去玩儿。”

愁眉紧锁的朗森狄尼跑到但斐纳面前。她头也梳好了,鞋也穿好了,只等套上跳舞衣衫。最后的修整像,是画家收拾作品的最后几笔,比用颜色打底子更费功夫。

“嗯,怎么搞的,你没有换衣服?”她问。

“可是太太,你的父亲……

“又是我的父亲,”她截住了他的话,“不用你来教我应该怎样对待父亲。我了解他这么多年了。奥耶那,别说啦。你先穿扮好了,我再听你的话。丹兰士在你家里什么都预备好了;我的车已准备停当,你坐着去,再坐着回来。我们在去舞会的路上再说我的父亲。我们要早点出发,如果我们被困在马车的队伍里,恐怕要到十一点才能进门了。

“太太!”

“去吧!别说啦。”她说着跑进内客室去拿项链。

“嗳,去啊,奥耶那先生,你要惹太太生气了。”丹兰士边说边推他走。他已被这个风雅的不孝女儿惊呆了。

他一边穿衣一边想着最可怕、最丧气的念头。他觉得社会好比大泥塘,一脚陷了进去,就一直陷到脖子上。他想:

“连犯罪他们也是没有骨气没有血性的!佛托拉倒伟大得多哩。”

他看见人生的三个态度:服从,斗争,反抗;家庭,社会,佛托拉。他拿不定主意挑哪条路。服从吗?不甘心。反抗吗?没勇气。斗争吗?没信心。他想起他的家庭,想起恬静的家庭生活里的纯洁美好的感情,想起在疼爱他的人身边度过的时光。那些亲爱的人按照日常生活的规律,在家庭里找到一种美满的、绵绵不尽的、没有苦闷的幸福。他虽有这高尚的想法,可没有勇气向但斐纳灌输他纯洁的信念,不敢利用爱情强迫她走上道德的路。他才开始受到的教育已见成效,为了爱情,他变得自私了。他凭着自己的聪明,看清了但斐纳的心,知道她为了参加舞会,不惜踏着父亲的身体走过去;他既没有力量说服她,也没有勇气得罪她,更没有骨气离开她。

“在这种情形下劝导她,她绝不会原谅我的。”他想。

然后他又琢磨医生的话,觉得高老头也许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严重;他找出许多为凶手开脱的理由,先是她不清楚父亲的病情,况且即使她去看他,老人也会逼她回去参加舞会的。只拘泥于公式般呆板的礼教,谴责那些表面的过失;实际上家庭中每个人的性格活动观念,当时的情势,都千变万化,可能造成许多特殊情形,宽恕那表面上的罪过。奥耶那自欺欺人,准备为他的情妇违背自己的良知了。两天来,他的生活变化了很多。他的心被女人迷乱了,压倒了家庭,一切都为着女人牺牲了。朗森狄尼和但斐纳是干柴烈火,是在极其绸缪的情形下相遇的。他俩酝酿不久的爱情并没有被消灭在爱情的泄欲和寻欢作乐中,反被煽得更旺了。奥耶那占有了这个女人后,才发觉过去对她不过是肉欲的追求,直到肉欲得到满足后才对她产生了爱情。可能爱情只是对欢娱所表示的感激。不论她是无耻还是高尚,反正他爱极了这个女人,不仅是为了他给她的快乐,也为了他得到的快乐。但斐纳正如当太尔爱一个为他充饥止渴的天使那样爱朗森狄尼。

奥耶那穿上舞会的服装回来,德·涅切戈太太问道:

“现在你说吧,我父亲怎样了?”

“非常危险。你如果真爱我,咱们现在就去看他。”

她说:“好吧,不过跳舞之后就去。我的好奥耶那,乖乖的,别教训我啦,来吧。”

他们动身了。车子走了一段路,奥耶那没说一句话。

“你怎么啦?”她问。

“我听见你父亲痰都涌上来了。”他带着不满的口气回答。

接着,他用青年人特有的措辞,情绪激愤地说出德·雷斯多太太如何为了虚荣心下毒手,父亲如何闹出这场病;为了爱她,为娜齐的金线舞衫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斐纳听着哭了。

“我哭要变丑的。”

这样一想,她就不再流泪了,接着说:

“我要去守着父亲,去照顾他的。”

朗森狄尼说:“啊!这样我就安心了。”

五百多辆车上的灯把鲍赛昂府四周照得亮如白昼。大门两旁各站着一个神气的警察。这位上流贵妇人倒了霉,无数上流社会的人都来兴致勃勃地来瞧一瞧她。德·涅切戈太太和朗森狄尼到达的时候,楼下一排大厅早已人头涌涌地挤满了人。当年大公主和德·洛尚公爵的婚约被路易十四否决以后,宫廷里全部人马都去了公主府;以后还没有一件情场失意的悲剧像德·鲍赛昂夫人的这么轰动过。那天蒲高涅王室的最后一位女儿,并没有被痛苦压倒。过去她为了炫耀她爱情的胜利,曾经敷衍这个虚荣浅薄的社会;现在到了最后时刻,她依旧以昂然的姿态,凌驾于社会。这里有巴黎最美丽的妇女,个个盛装艳服,笑容满面。宫廷中最显赫的人物、各国的大使、部长、名流,挂满了十字勋章,系着五颜六色的缎带,争先恐后围绕在子爵夫人身边。乐队奏出—首接一首的音乐,在金碧辉煌的屋顶下缭绕。而在女王心目中,这地方已经变得荒凉。

鲍赛昂夫人站到第一间客厅的门口,迎接那些所谓的朋友。全身穿着白衣服,头上简单地盘着发辫,也没有一点装饰,她显得安详娴静,既不痛苦,也不高傲,也不假装快乐。没人能看透她的心思,她像尼沃贝的石像一样站着。她对几位熟朋友的笑容有时带点儿嘲弄的意味;但在众人眼里,她始终和平常一样,和她被幸福的光辉照耀的时候一样。这种态度令人赞叹,即使最没有感情的人,像古代的罗马青年对一位含笑而死的斗兽士喝彩。上层社会似乎特意装点得花团锦簇,来欢送它的一个女王。

她对朗森狄尼说:“我还担心你不来呢。”

朗森狄尼听出话里的埋怨,激动地说:“夫人,我是准备最后一个走的。”

“好,”她握着他的手说,“这里我可以信托住的人大概只有你了。朋友,对一位能永久爱下去的女人就该爱下去。别随意抛弃她。”

她挽着朗森狄尼的手臂走进一间打牌的客室,带他坐到一张长沙发上,说道:

“请你帮我上侯爵那儿送封信去。我让仆人领你去。我向他要回我的书信,相信他会全部交给你。然后你带着书信上楼去卧室等我。他们会告诉我的。”

她的好朋友德·朗日公爵夫人也来了,她起身迎接。

朗森狄尼去了洛希斐特公馆,据说侯爵今晚就在那儿。果然,在那里找到了阿瞿达。侯爵带他一同回去,拿出一个匣子,说:

“全在这里了。”

他似乎要对奥耶那说什么,大概想知道舞会和子爵夫人的情况,或者想透露他已对婚姻失望,——后来他也确实失望;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眼中忽然闪出一道骄傲的光,悲壮的勇气振作了起来,把他最高尚的感情隐藏起来。

“亲爱的奥耶那,别跟她提到我。”

他紧紧握住朗森狄尼的手,既恳切又伤感,意思是催他快离开。奥耶那回到鲍赛昂府,走到子爵夫人的卧房,房内正收拾行装。他在壁炉旁边坐下,看着杉木首饰匣,陷进深深的忧郁中。在他心中,德·鲍赛昂夫人相当于《伊里亚特》史诗里的女神。

“啊!朋友。”子爵夫人进来把手放在朗森狄尼肩上。

他看到他的远房亲戚哭得好伤心,抬起双眼,一只手颤抖着,另一只手朝上举着。突然她把匣子扔进火炉,看着它被火呑噬。

“他们都在跳舞!都来得很准时,偏偏死神姗姗来迟。”

“嘘!朋友。”朗森狄尼想开口,被她拦住了。

她说:“我永远不想再见巴黎,不想与社会有任何瓜葛。清晨五点,我就出发,到诺曼底乡下去隐居。从下午三点开始,我忙着做各种准备,签署文书,料理银钱杂务;我没有一个人能派到……”

她停住了。

“我知道他一定在……”她痛苦不得了,欲言又止。这时一切都是痛苦,有些东西根本不是语言能表达清楚的。

“我早打算今晚请你帮我最后一次忙。我想送你一件纪念品。我会经常想你的,你心地好、高尚、年轻、诚实,这些品质在社会里是稀少的。希望你偶尔也想到我。”她说着环顾了一下房间,又继续说:“哦,对了,这是我放手套的匣子。每次我到舞会或戏院之前拿手套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很美,因为那时我是幸福的。每次碰到这匣子,总对它有些温情,里面有我的气息,有昔日的整个鲍赛昂夫人。你就收下吧。我回头让人送到阿多阿街去。德·涅切戈太太今晚漂亮得很,你得好好地爱她。朋友,尽管我们从此分别了,你要相信我永远的祝福。你对我很好。我们下楼吧,我不愿意人家以为我在躲着哭。以后我一个人待着的日子长着呢,再也没有人注意你的眼泪了。让我再瞧瞧这间屋子吧。”

说到这里她停下脚步了。她用手遮着眼睛,抹了一下,在冷水里浸了下,然后挽着大学生的手臂,说:“走吧!”

德·鲍赛昂夫人,用这样坚强的意志忍受痛苦,朗森狄尼看得感情激动到极点。回到舞会,他和德·鲍赛昂太太在场子里共舞了一圈。这位真诚的太太借此表示她最后的一次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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