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为什么喂,我可是你的老板,没大没小,再说你的名字本来就很好笑,别人没跟你说过吗?”卓然想想又忍不住笑起来,宝珠突然想狮子似的冲过来,对着卓然拳打脚踢,嘴里还嚷嚷个不停“你神经病,这是我老爸取得,好笑吗,你这家伙,有什么了不起。”
卓然任她的粉拳雨点似的落在身上,好一会,等她累了,才让她坐下,认真的跟她道歉。后来才知道宝珠的爸爸因为破产自杀,老妈也跟别人跑了,再也没有消息。
丢下才十几岁的她独自带着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过日子,这样的宝珠让卓然不禁想起当年的小安,因而对她略加照顾,想给她换过轻松一点薪水高一点的岗位,可是却被她拒绝了。
宝珠身上的纯真就这样把卓然给俘虏了,虽然她也许不是最漂亮的,可是她脸上时时露出的甜美笑容却让每个见到她的人都觉得温暖。
见面四五次之后,卓然就直接像宝珠求婚,以为她会吓一跳,结果宝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条件是卓然必须说出他之前的情史,理由是卓然一定有过去,因为她跟聊天时卓然总是不自觉地会提起小安,所以想知道。
卓然也并不想隐瞒,就把跟小安的细枝末叶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这么说,我身上有她的影子喽,不过我还是同意嫁给你。”
卓然有些不明白宝珠的想法,知道还……
“你会在求婚时跟我说,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我们俩个有共同处,说明我们都不错,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很不错,再说跟你结婚的是我,陪着你一起到老的也是我,她不过是你心中的一个梦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所以我同意。”
卓然带着宝珠回自己家介绍给自己爸妈,看到活泼阳光的宝珠卓妈妈高兴地嘴都合不上,宝珠没有父母,一切由卓然妈妈来准备。宝珠的两个弟弟也跟姐姐同住,为了让他们自在些,卓妈妈提议让他们搬出去单住,卓然把宝珠弟妹送到贵族学校寄宿,周六周日回来跟他们一起,宝珠看卓然家人这样对自己也很高兴。
宝珠看卓然一路上忍不住在笑,不禁问“又不说话,又一直偷笑,为什么?”
卓然笑着不说话,来到婚纱店,宝珠不由得多看了小安两眼,哇塞,何止是漂亮,以前就觉得她挺好看的,糗大了,刚才还在卓然面前说有相似之处,现在看看,哪里会像,难怪刚才卓然一直在笑,一定是在笑自己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小安看宝珠转动着黑溜溜地眼珠看自己,自己不会是什么刚发现的野生物种吧!这么好奇!再说不是见过好几次了吗?
卓然在外面等着,不知道宝珠穿上婚纱什么样,想起老妈第一次听见宝珠的名字一反常态,不停地夸是个好名字,一听就有福气,不知等会婚纱会给她穿成什么样,这可是小安的首个出山之作,可是千万别打击她的自信心才好,糖糖拉开围帘,这还是宝珠吗?
洁白的婚纱将她姣好的身材甜美的笑容完美的烘托出来,新娘子特有的娇美风格展现的淋漓尽致,清纯可爱,青春的朝气一览无意。
卓然眼前一亮,这丫头还不错嘛!平常老是穿一些宽大的衣裤,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居,以为是平板电视的身材居然这么有料,卓然看得发呆“拿着”有人递过来一张纸巾“哈喇子都流了一大片,还看,自己老婆又不是没看过,用的着这样吗?故意馋我不是?”
志轩满含醋意不屑地说。
“要你管,我爱怎么看,就怎么看,这是我老婆。有本事你把她搞定,我就服你”卓然看着宝珠对志轩说。
宝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看卓然那副模样,由不敢相信到相信,伸出手搂着小安“谢谢你,把我变的这么美,谢谢你,卓然你看我漂亮吧?”宝珠提着裙裾走到卓然身边,志轩跟刚进屋的志伦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娃娃走过去仰着头看着宝珠“妈咪,姐姐好漂亮,真的!我以后也要做一个这么漂亮的新娘,妈咪!”
小安牵着娃娃的手“好,等娃娃以后嫁人妈咪也帮你做一件最最漂亮的婚纱好不好!”
糖糖过来摸着娃娃的头说“这小鬼,这么小就盼着嫁人,以前小时侯还说以后长大要嫁给卓然,一转眼都念小学了,真是我们也老了!”
志轩很想说既然知道自己老了,就别在挑三拣四,嫁给我不就行了嘛可是想着每次一说这个就翻脸的糖糖,只好千言万语都吞回肚子。
身材高挑的娃娃经过两年的康复,也好了很多,只是除了跳舞,其它方面的学习能力却不尽如人意。娃娃每次穿上舞鞋尽情跳舞时就像一个精灵,一点也看不出她的缺陷,老师常说她是个天生的舞者,就是为了舞蹈而生,所以容不下其它东西。
小安跟志伦也相信老师说的话,因为娃娃能走出阴霾,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她能这么开心的跳舞生活,还有什么可求的,除了……
卓然的婚礼自是热闹非凡。喜宴上,雅兰的异常让大家更是开心,原来雅兰怀孕了,这让想孩子想的快要疯掉的高易终于得偿所愿,圆了做爹地的美梦。
志伦眼见这几天,每个人的心愿都实现了,开心之余也为自己担忧,小安跟自己约定的日期没剩下两天,可是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的好。这两年来,除了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其它的还是老样子,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娃娃共同照料,看不出小安对自己的心意是怎样。
志伦来到小安的房门口,门虚掩着,志伦刚想推门进去,却听到小安在打电话“是呀,你说怎么办,用尽各种办法,就是没有一点印象,我知道他很累,可是我也……对,对,就是这样,所以你说……是呀!我也很无奈,所以我想了很久不如还是放弃吧!这样拖下去大家都很累!真的,特别是我看着他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你不知道我这心里……”
志伦没有勇气再听下去,悄悄地离开小安的房门口,来到娃娃的房间,睡梦中的娃娃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也不知她梦见了什么。
志伦坐在床边就这样看着娃娃,七岁的娃娃已是个标准的小美女,走到哪都人见人爱,志轩给她拍了一组照片,结果居然有人找上门要她代言儿童产品,要是小安跟自己分开,那娃娃不就……志伦不敢在想下去,只是这样想想就已经痛彻心扉,真要离开那……
志伦第二天开始变得异常忙碌,跟小安经常是话都没说两句就离开,甚至有时候连打个照面的时间都没有,奇怪,怎么突然这么忙,不会是医院有什么事吧?
打电话给他也是匆忙挂掉,小安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好像志伦这几天是故意躲着自己,真是,简直就莫名其妙,自己有话想跟他说也没机会,不会……
糖糖见小安这两天神色不对,抽空问小安“你这是怎么啦,不会是跟志伦有什么事吧!”
小安懒洋洋地看看糖糖“是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老觉得志伦这几天有些奇怪,每天忙得连人影都不见,娃娃也不去接,以前娃娃去上舞蹈课,他哪一次有落下过,除了出差,可是这几天,唉,反正就是怪。”
糖糖听了,犹豫了一会“会不会跟你们的约定有关,不然志伦好好地不可能会这样。”
小安给糖糖这一提醒“是呀,没错,看我着脑袋怎么没想起来。”
小安开是琢磨志伦的意思,对啦,如果是好消息,志伦肯定会告诉自己,而不是这样躲着自己,难道他已经有所决定,只是不好跟自己开口,所以才这样。小安一边觉得很难过,一边又觉得这样也好,起码对志伦来说是一种解脱,看来自己应该找机会主动跟他说明白,可是……
小安也不知该怎么办,于是拉着糖糖带着娃娃出去散心,志伦得知她们三个出去玩,这不明摆着,小安的心意是什么吗?
志伦心里难过,不是到小安房间坐坐,就是到娃娃房间,闻着她们母女的味道,这个冷傲的大男人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想着即将离自己而去的母女,志伦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被掏空了似的,孤独寂寞开始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
糖糖跟小安带着娃娃来到温泉,泡完温泉后到附近看花卉展览,娃娃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花,幸奋地拉着她们俩在花丛间流连,小安给娃娃一一介绍,这是郁金香、这是茶花,这是……
娃娃指着薰衣草“我喜欢,这个,紫色好美……”
糖糖见娃娃指着薰衣草那副摸样,忍不住对娃娃说“没想到咱们娃娃这么喜欢薰衣草。这样,等糖糖妈妈跟妈咪安排一下,我们到最有名的普罗旺斯去看薰衣草,那里的薰衣草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各种颜色的穿插在一起,就像一道美丽至极的彩虹,那场面可是不得了的壮观。”
娃娃眨巴着眼睛,看向妈咪,眼里满是问号“是呀,那里全世界最有名的薰衣草种植地,娃娃要是喜欢那我很糖糖妈咪就安排了,到时带着娃娃去看好吗?”
娃娃点点头,三个人玩的不亦乐乎,直到临走上车糖糖还在说不想回去。其实糖糖的这句话刚好是小安心里想的,在这里的几天每天都跟山山水水在一起,自然也就忘却掉很多烦恼,可是有些事终究还是要面对,逃也逃不掉,都也不躲不开。
糖糖刚回去,志轩就来报道,半开玩笑地说“去玩也不通知他,真是没义气”“这么三八,我们几个女生去玩你跟搅合什么,真是……”糖糖懒得理志轩,自己进屋,志轩忙脚跟脚的进来“累不累,我买好票,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刚上映的,一票难求。”
糖糖为难地看看志轩“你说刚回来我累不累,要不你找别人去看。”
“那就明天吧!”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还说一票难求,现在又说明天,明天你有票吗?
“有,我找人连买了三天的票,上次你说着电影上映时一定要看,所以我……”
糖糖听志轩这么说,抬眼看看志轩,不忍见他脸上的失落“好,那就看今天的,什么时候?倒时来接我,我要先休息下好吗?”
志伦走后,糖糖看着那两张薄薄的电影票,却在不经意间承载了那么多东西。自己那时看宣传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志轩就记在了心里,其实志轩还是挺不错的一个男生,只是怎么说呢?自己对他老是感觉差了点东西,人跟人之间到底怎么才算是有缘分或是没缘分呢?真是搞不懂!
林老太见儿子回来没精打采地,还以为是因为小安带着娃娃去玩,家里没人不习惯才这样,因此把志伦取笑一番,志伦本来就心烦,给老妈一说心里更加烦躁,几下吃完饭就急着离开,反倒是老爸看儿子心事重重地样子,把他叫到一边。
询问之下,得知原因,也是深感忧虑,这两年虽然考虑到娃娃甚少见面,可是早已有了一家人的感情,真要分离,也是难过,在自己心里小安就跟自己的女儿似的,娃娃就更别提了,这两年眼见她一点点地康复,成长,也为她感到骄傲“你呀,叫我怎么说呢?我是不舍得她们的,实在不行老爸出面帮你调和调和,小安还是很尊重爸爸的。”
“不用了,爸,我欠她的实在太多,所以我也不想勉强她,不管她在那,只要她幸福就好。”
“好、个好个屁,你就没替娃娃想想,她怎么办,好不容易才熟悉的生活环境,一下又要发生改变,她怎么办。”
老爸的这句话重重地砸在志伦心里,是呀一直想着自己跟小安,却没想过娃娃怎么办,可总能用娃娃来牵绊住小安吧!
郁闷的志伦从家里出来,来到自己家楼下看着房间里透出的灯光,知道是小安跟娃娃回来了,急忙进去,迫切地想要看看她们,就好像她们走了许久似的。
当电梯来了之后却又犹豫着该不该进,不知道上去后对着她们母女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返身出来,开车走了。
志伦开着车在街上乱转,没地可去,最后只好来打扰雅兰跟高易的二人世界,高易听见电话里志伦心情不爽的志伦跟雅兰请好假,出来陪志伦。
高易见到志伦垂头丧气地样子,没有说话,陪着他来到酒吧,喝酒解闷,高易想着怀孕的雅兰,小口小口的品尝着,志伦则是闷着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直喝道酩酊大醉。
高易知道志伦心里不好受,也不阻拦,有时候喝醉也是件好事,起码可以舒缓舒缓心里的压力,暂时忘掉那些忘不掉的烦忧。最后高易带着这样的志伦把他送回了家。
小安开门看着喝成这样的志伦,也没有说话伸出手跟高易一起把他送回了房间,小安下楼送走高易,高易看着眼前的小安,觉得有很多话想跟她说,最后却只咂巴了两下嘴走了。
小安打开冰箱拿出冰块,然后拿着毛巾上楼,帮歪躺在床上的志伦脱下鞋袜,裤子衣服,盖好被子,用毛巾包住冰块敷在他头上,不觉用手抚摸着他脸上的轮毂,高挺地鼻梁,紧紧抿着的嘴唇,睫毛居然像女孩子似的又密又长,向上卷着。
志伦迷糊中感觉到有只温柔的手在抚摸着自己,想要伸手抓住,却是徒劳,不管怎样努力却只是抓了一个空,嘴里嘟囔着“你不要以为只有你累,我也很累,自己的老婆,老婆一觉、一觉睡醒就不认识自己跟孩子,把我当做路人甲,我、我也累,面对这样的老婆和、和生病的孩子我也累,我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小……
小安看着迷糊中的志伦,觉得自己很自私,长久以来一直只顾虑自己的感受,却没站在志伦的立场上替他想想,他说的没错,这几年其实是他更辛苦,要照顾两个生病的人还要兼顾事业,看来自己真的是应该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下喽。
早上志伦醒来娃娃跟小安都已经出门,厨房里放着小安熬好的粥和配菜。
小安送娃娃去学校后,就来到旅行社打听去普罗旺斯的行程和其它事宜。
之后来到店铺,认真赶工,想在走之前把手上的工作做完,不能让原本就很忙碌的糖糖来收尾。
糖糖看小安如此拼命工作,还以为她是因为心里不好受,想要借工作缓解情绪,也就没有在意。
没两天,值班回来的志伦刚坐下伸伸腰,却接到旅行社打来的电话,说小安手机关机,就打到家里来,讲小安出国的事弄好了,叫她过去取机票……
志伦没听完就放下听筒,难怪小安这段时间老是避着自己,原来是早有打算,准备离开。
志伦只觉得手脚都不听使唤地发抖起来,木然挺直上半身走到了楼上,来到露台,走在绕着花藤的秋千上,甜蜜的往事在脑海一幕幕的翻滚,就要走了,这么快,难道自己的努力小安真的都看不到,以前那么多记忆深刻的事,她真的一点也不能想起来,就这么毅然决然的要带着娃娃离开自己,自己到底还能做些什么来挽留她们母女呢?
绝望的志伦极目远眺很想从远处的大海得到答案和力量,大海的轰鸣声似乎不停的再说“徒劳,都是徒劳,缘尽了。”
一直呆坐在露台的志伦没有听到电话响了又响,直到看见志轩送娃娃回家,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就坐了快一天“哥,你搞什么,嫂子说她手机没电,给你打了十来个电话你都没接,她今天加班回来会很晚,所以让你晚上带着娃娃先睡。”
志伦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就带着娃娃去洗手洗脸,换好衣服,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娃娃,志伦一把抱着娃娃,用力吮吸着她身上的气息“爹地,怎么啦?你生病了吗?”
志伦抬起头稳定稳定情绪,看着女儿“没有,爹地没有不舒服,只是舍不得娃娃,以后爹地不在娃娃身边娃娃要听你妈咪的话,做个乖孩子,懂吗?”
娃娃不解地反问“爹地是要出差吗?没关系,爹地别伤心,我会乖乖地等着爹地回来的,我保证!”志伦笑着再一次把娃娃抱进怀里。
志轩趁娃娃看动画时来到厨房问志伦原因,听完后盯着志伦看来一眼“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没有了她们你怎么办,我觉得你还是跟嫂子好好谈谈,再做一次努力,不为别人就为了娃娃好吗?”
志伦没有说话,晚上志轩走后,志伦陪着娃娃玩着玩那,一直到娃娃眼皮打架,才不得已抱着她回到房间睡觉“娃娃,今晚跟爹地一起睡好不好。”
娃娃勾着志伦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好。
志伦把娃娃放在自己床上,躺下陪在她身旁,心里面一直默默地跟她说话。
转眼时间都快12点,小安还没回来,志伦悄悄下床穿好衣服来接小安。
糖糖一边陪着小安做事,一边劝解着小安“这么多年一路走来很是不易,希望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在考虑下,毕竟家庭的完整对孩子来说是很重要的。”
小安嘴角露出一个悲凉的笑意,在灯下看来尽是无比凄凉悲苦“糖糖,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只是我不能只为了娃娃,而忽略志伦的感受,这两年来他付出的实在是太多,我不忍心再去拖累的他,该给他点自由,让他选择他想过的生活,不过我会跟他在谈谈,你放心吧!我不会就这么带着娃娃离开。”
志伦来到店铺,志轩早已坐在那等候,看见志伦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志伦默默地在志轩身旁坐下,指指楼上。“没错,还在赶,你看连我带来的夜宵都没空吃,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做起事来怎么这么疯狂。”
志伦这才看见桌子上摆着几个饭盒,早已没了热气,禁不住担忧起小安的胃,明知道自己的胃不好,还不准时吃饭,将来自己一个人带着娃娃该么怎办?
两兄弟就这么一直静静地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看志轩对糖糖一往情深,真希望他跟她以后能有圆满的结局,不会想自己最终还是跟自己所爱的人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糖糖跟小安拿着做好的婚纱来到楼下,见到在那等候良久的两兄弟,互看一眼,眼里满是温暖。
“你们在等会,就好,我们看看效果就走,来吧!小安,帮忙试试,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糖糖不顾小安的推辞,拉着她来到试衣间,拉上围帘,小安红着脸拗不过糖糖,只好听话换上。
糖糖看着紧张的小安,上下打量着,成熟妩媚,高贵典雅,美得不可方物,不禁感叹造物的神奇,居然把一个历经这么多风雨的女人塑造的如此明媚动人,拉着小安走到外面“看吧!还是咱们小安漂亮!”志伦眼前一亮,眼前的小安乌云叠鬓,肌肤细腻,红唇媚眼,似喜似嗔站在那,有种扣人心弦的美,美得让自己意乱神迷。
听着糖糖的赞美,感觉到志伦呆呆地眼光,志轩的欣赏,小安羞涩地拧着裙裾跑回换衣间,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什么,背后的拉链卡住了,小安越是着急,就越是弄不下来,只好尴尬的叫“糖糖,麻烦你进来一下,拉链。”
糖糖拽着志轩捉狭地高声回答“哎哟,哎哟,志轩我的胃好痛,不行了,哎呦,你快带我去看急诊,小安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我先走了,哎呦……”
说着已经拉着志轩跑出店铺,见憋着气想要大笑的糖糖如此冰雪聪明,志轩对她更是意乱情迷,只是不知这只绚丽的蝴蝶什么时候才会让自己伴她而行。
志伦听着小安焦急地声音,犹豫再三,过去对小安说“糖糖她们走了,要不我看看。”
小安把围帘拉开一些,露出美背,志伦为了能快速把拉链拉开,头不由得低下去,几经摆弄,才把拉链弄开,这么近距离地闻着小安身上的体香,滑腻的肌肤近在眼前,志伦迅速地转身“我在车上等你。”
小安换好衣服关好店门,坐上车,鼓起勇气对志伦说“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
“等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小安看着志伦打断他的话,生怕他说出自己不想听地话来“我先说好吗?我想……我们能不能一起带着娃娃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
“你是说我们。”
“对呀,就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吗?
“一家三口?我没听错吧!小安,我真的很爱你,真的!当然也包括娃娃,我……”志伦话没说完,小安温柔的眼光就对了上来,两个人在彼此的眼瞳里看着自己,小安娇艳的嘴唇贴上了志伦温暖的嘴唇,千言万语就融化在这深深地一吻,什么都不需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