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清戒备地看向路两旁的树丛,连树杈也没放过,可是就是什么也没看到。
难道又是她的错觉?可是这事不过三,这种被盯稍的感觉她已经是第四次感觉到了。
“娘,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咱们看?”李婉清小声问着坐她旁边的林水柔,杏眼像雷达一样扫射着两旁的树林。
林水柔看了看四周后回答:“没有啊,清儿你是不是今天起早了,没睡好,所以眼花看错了?”
“是啊,姐姐,我也没感觉到你说的那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李沐宸也在旁边脆生生地说。
真的没有吗?李婉清再次看向路两旁的树林,虽然母亲和弟弟都说没有,可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强烈,她相信她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只是是什么人要盯着她?
她一没权,二没钱,三没貌,至多也就只能算得上是清秀佳人,她这种三无没女,谁会老是盯着她呢?
难道是华苑居的竞争对手?但很快李婉清又给否定掉了,她卖的也只是一些农产品,对他们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啊?
为了安全起见,李婉清决定下次再见欧阳元昊时,问问他到底有没有树立敌人?
被盯稍的感觉,一直到李婉清进了小青村,才消去。
吃过晚饭,一家四口又坐在李如林夫妻的炕上讨论接下来要做的事儿。
“爹,这个月咱们多请几个人将果子都摘回来吧,总挂在树上,我怕夜长梦多。”李婉清说着自己的意见。
“都摘回来?咱家哪里有地方放?”李如林瞪大眼问?
“就放后院的棚子里,用木板隔开。”
“能放的下?”那些果树到底结了多少果,一家人都无法计算。
“放不下的时候再另想办法吧。”
见女儿坚持,李如林也不好说什么。
“过两天集日,还是要到镇上买八个大瓦缸。”这次华苑居连她们装货的大瓦缸也一起买了,一个算二百文钱,八个就一千六百文。刚好够她们再买八个大瓦缸。
“好。”
商量完事情,都各自去睡觉。
第二天,李沐宸一吃过早饭就很积极地到村子里召集十岁以上的男娃,背着背篓一起上山摘长寿果,这次总共召集了十五个男娃,工钱还是按每人每天一文,不包吃,当天下午结算工钱。
林水柔也多找了三个村里的妇人帮忙一起清洗果子,福婶和罗氏上个月有帮忙,这个月当然也找她们,另外三个,一个是福婶的妯娌陈氏,陈氏长得比较粗壮,但是不多话,但是手脚麻利,一个是村长的侄媳黄氏,黄氏见人就笑眯眯地,很是随和,手脚也很快,一个就是上次来找李如林的周氏。
五人在一块干活,都有说有笑的,加上林水柔为人随和,性柔,几人又不是那喜欢占便宜的,大家相处的也很开心。
这人一多,活也干的快,才三天的功夫,就已经将这个月的产量给做好了,李婉清也估摸了下,再有五天,山上的长寿果也该摘完了。
等将山上的长寿果摘完,她就和爹到附近的山头转转,看还有没有长寿果?
有了目标,这干活就更加卖力,五天后,山上的长寿果如期摘完,一家人将摘回来还没有腌制的长寿果过了称,总共两千六百斤,按一个月卖八百斤算,最多只能卖三个月,李婉清找长寿果的决心更加迫切。
摘完长寿果的第二天,父女俩就去了隔壁刘家庄的山头去找,连着找了三天,也没有找到,父女俩又再找了三天,把想念的两个村子的山头都转了,也没能找到长寿果,李婉清很失望。
三个月后,她们家就没有收入了,而且当初和华苑居签的契约是每个月交八百斤的量,期限是一年,按现在的产量来看,到了年底十二月,她们家就得断货了,这也就意味着她们家将会违约,要另外支付华苑居一千两白银的违约金。
“清儿,现在可怎么办?”林水柔急得都要哭了,一千两哪,她们家上哪里去找?
李如林紧抿着唇,他知道这件事儿不能全怪李婉清,他这个当爹都没有考虑周到就签了契约,清儿也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女娃,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会想到断货?
李婉清知道现在懊恼后悔都于事无补,她想着这件事儿该怎么跟欧阳元昊说?还有她必须得想出一个弥补的方法,让欧阳元昊不追究违约金的事儿。
李沐宸也急地眼眶都红了,但却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快点儿长大,这样爹娘和姐姐就不用这么无助了。
“爹、娘,咱们还是将实情告诉欧阳公子吧。”再三考虑,李婉清作出了决定,现在不说,等到了年底欧阳元昊也一样会知道,与其到了最后无法挽回的时候说,还不如现在与欧阳元昊商量解决的办法。
“那万一欧阳公子要咱们赔银子怎么办?”林水柔颤声问。
“欧阳公子不是那样的人。”真的是那们吗?李婉清知道这句话不光是在安慰家人,同时也是在安慰着自己不安的心。
又到了赶集的日子,李如林和李婉清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踏进了华苑居的大门,找到了纪方。
李如林父女的到来,让纪方很诧异,但听到李婉清说找欧阳元昊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纪方一点儿也不敢耽误,将李婉清带到了书房,李如林则是留在大堂里等待。
“李姑娘有事儿?”看着突然到来的李婉清,欧阳元昊也很诧异。
李婉清紧张地手心直冒汗,脑海中千丝万缕,却怎么也想不出该如何与欧阳元昊说才不会让他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