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墨镜男子收回手指,眉头微皱,用仅能让自己听到的声音嘀咕到:“灵海正常,并未破碎...”
房间内的其他三人并不懂墨镜男子再干什么,不过见他并没有伤害李思雨,也就没心情去质问了。
灵海,是一个人的意识居住的地方,隐藏在眉心之下。只要是活着的生物都有灵海,一个人,一只鸡,甚至一棵树都有灵海。只不过不同的物种灵海的位置也不一样,大小也不一样。通常情况下来讲,某个生物个体的灵海越大,那么他对这个世界的感觉就也越强烈,到达一定程度之后还会拥有视,听,嗅,味,触五感之外的第六感!
但是如果有一天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灵海崩碎,这个人就会呆呆傻傻,无法对周围的一切做出反应。经过墨镜男子刚刚的探查,李思雨的灵海正常,也没有崩碎。说明她是能够听到自己说话的!
随后又问了一句:“李思雨同学!请问你和虞子悦同学到...”
话还没说完,只见上一秒还呆呆傻傻的望着天花板的李思雨,在听到虞子悦的名字之后一下就突然坐了起来,嘴里一直喃喃的念着:“虞子悦,虞子悦...”
原本在旁边的李母一看女儿醒了,也顾不得旁边两个外人,立马就站起来坐到床上抱住了李思雨,安慰道:“思雨别怕,别怕!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
被母亲抱在怀里的李思雨,似乎漂泊在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终于看到了海岸一般,紧紧的抱住了母亲终于大哭起来:“妈妈...妈妈...”
李母则轻轻的拍着李思雨的后背:“别怕,别怕。没事了,都没事了。”
声嘶力竭的哭了好一会儿,李思雨才抬起头来问:“妈妈,虞子悦怎么样了?他没事!对不对?”
闻言李母面色难看,也说不出话。
见母亲不回答,又转头看向父亲:“爸爸,虞子悦在哪儿?”
见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则又情绪崩溃大哭道:“他是不是死了,他肯定是死了...”
李父则赶忙安慰道:“没事,思雨!虞子悦没事,他现在活得好好的在另一个病房。”
听到这里李思雨总算收住了哭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嘴里还念叨着:“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
拗不过女儿的两人也只好扶着李思雨来到了虞子悦所在的重症监护室。而墨镜男和方新睿也只是跟在身后。
看到病床上浑身缠着绷带,插满各种各样管子和治疗仪器的虞子悦,李思雨又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哭了起来,只是任眼泪再流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仿佛知道现在的虞子悦需要的是休息一样!
本来坐在旁边静静的盯着儿子,陪着儿子的杨妍看到李思雨大哭,自己的眼泪也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
只是泪水迷蒙间,李思雨仿佛看到了虞子悦胸口隐隐散发着翠绿色的光芒。哪怕已经被绷带缠住也掩盖不住那看似微弱的的绿光。
不过看到这东西的却不止李思雨一个,还有站在最后的神秘墨镜男!只是他此时眉头微皱,如果有人能透过墨镜看到他的眼睛的话,则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三分和七分疑惑。
突然,一个苍老且和蔼的声音在李思雨的耳边响起:“去吧!拿出来!去吧!拿出来...”听到这个声音的李思雨,摆脱了父母的搀扶,踉跄的走到了病床一边,就向病床上的虞子悦伸出手去。
病房里虽然人多,但是都以为李思雨只是想近前去看看,没人想到李思雨竟然在这个时候去碰虞子悦。现在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全场唯一能阻止李思雨动作的只有神秘墨镜男。但是此时的他还沉浸在沉思之中。
当李思雨那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手掀开绷带,将虞子悦佩戴在胸口的一颗翠绿色石头拿出来握在手中的时候...
霎时间翠绿色的光芒爆闪,好像有一颗绿色的炸弹在李思雨的手中爆炸了一样,激射出无数绿色的光点。
只是这光点却对人体没有半分伤害,仅仅片刻之间绿色光点就布满了整个病房。只是在场的能看到这些绿色光点的只有李思雨和神秘墨镜男两人!
其他人在李思雨握住翠绿色石头的时候,只感觉浑身一震,仿佛被什么东西滋润着自己的身体,说不出的舒爽。
李思雨和墨镜男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而墨镜男首次面部表情不受控制的张大了嘴巴,满是惊诧之色。绿色光点在空中悬浮了几秒,下一刻就犹如爆发的洪水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冲向了躺在病床之上的虞子悦。
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绿色光点在接触到房间里其他人的时候融入了他们的身体。随后躺在病床之上的虞子悦身体一阵颤抖,虽然身体大部分都被绷带缠住,但是也有一些小巫见大巫的伤口并未处理。而能看见的小伤口则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着...一阵噼啪作响,好像骨骼在生长一般,须臾之间虞子悦身上所有的伤口,包括断掉的脊椎骨跟肋骨也全部都愈合如初!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最后的神秘墨镜男,眼界不凡的他虽然不知道那颗翠绿色的石头是什么东西,但是也必定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想到这里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就想近前去取走石头。可谁知刚踏前一步就被一股巨力给崩了回来,整个人就犹如炮弹一般从病房内飞射而出,把病房外另一边的墙都撞出了一个大洞之后还滑行了数米才停了下来。
不过撞坏了一堵墙的他却好像并没有受多大伤,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双手之上红色光芒大盛,做出想要反击的动作。随后只听得耳边好似打响了一个巨雷一般一声“滚!”
这一声断喝,击溃了他所有想要反抗的心思。几秒的惊疑不定之后,连滚带爬的从那间病房的窗户那里翻了出去,向远处飞也似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