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容缓!”陆隽郢一刻也不想再等了,若不是天快黑了,他恨不得今天就把母亲拉过来把婚事退了,什么东西,他堂堂陆家的公子,居然被一个村姑戴了绿帽子!并且还是和一个村夫苟且,他忍不了!所以即便是李婵月将他拉出来,说是消消食,正好撞见这一幕他也觉得很是巧合,但是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很明显是跟人苟且了,所以这巧合也罢,有意也罢,这婚事他退定了。
陆隽郢不顾夜色,骑着快马赶回了城,李婵月才露出了笑容,闸河村这一行可算没有白费。
谢家一行人回到家,叶氏见谢流云的样子被吓了一跳,忙问她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是伤,谢流云忙说自己没事,安抚了几句,众人刚走进屋,谢老头子阴沉着脸,转身就扇了谢流云一巴掌“跪下!你这个品行不端的下贱胚子。”
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谢流云有点懵,今天挨过的耳光简直比她两辈子加起来的都多,她冷冷说道“跪?我为何要跪?我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凭什么要跪?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品行不端,跟张铁柱不清不楚,请问你们是捉奸在床了还是亲眼目睹了?非亲眼所见的事别张口闭口的污蔑我。”
“你何时变得如此没脸没皮?你看看你自己那副样子,衣衫不整,还用得着亲眼目睹,捉奸在床吗?做出这等丑事,下贱!跟个青楼荡妇有什么区别!我谢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谢老头子口沫横飞,气得青筋暴起。
“我丢了谢家的脸面?您在说笑呢?”谢流云听得好笑:“谢家的脸面早就被丢得一干二净了,自我阿爹走后,您和阿婆想尽办法侵占我阿爹留下的家产,还将儿媳妇从她的房间赶出来,把儿子儿媳的房间据为己有,就连阿爹留下来的遗孀孤女你们也不曾善待过,这事村子上下谁人不知?您竟觉得,这样的家风还有脸面?”别说她跟张铁柱没什么,就是有什么,这脸面也赶在这事之前丢完了,还轮不到她来丢。
“你个下贱胚子在胡咧咧什么!”谢老婆子闻言立时站起来尖声说道:“我辛辛苦苦把我儿拉扯大,叫你娘那个狐媚子勾引走了,还生下你们两个贱种,留下你娘这个贱人和你们两个贱种已是仁至义尽,老娘把你们两个贱种辛辛苦苦养这么大,你没有尽到孝道不说,还做出此等有辱家风的丑事!说你两句还敢跟长辈顶嘴,你这个不恭顺的东西。”说罢又对谢老头子道“我早就说过这个孽种留不得,当初就应该浸猪笼了事,你瞅瞅她现在跟她娘当年一个德行,一个未婚先孕,一个未婚私通!养她这么大还养成仇人了,心底不知道怎么记恨我们两个老东西。”
“大逆不道,目无尊长的东西!这种忤逆不孝的话是谁教你说的?”谢老头子气得狠了,抬手又想扇谢流云巴掌。
不过这次谢流云有心理准备,轻巧便躲开了,她冷声道“阿爷,我叫你一声阿爷看在您是长辈的份上,您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我一巴掌我忍了,可别再想打我第二巴掌。”说罢又看向谢老婆子,不卑不亢地说道“您二老也别用长辈的身份来压我,别动不动就给我扣上忤逆不孝的高帽子,圣人言母慈子孝,母慈子才孝,这些年您是怎么对我的,我在谢家过的什么日子,您自个儿心里清楚,您都没做到长辈的慈爱,我何必端着恭顺?做出那愚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