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自己点的屎,含着泪也要吃下去的心理。
沈江浅收拾好操蛋的心,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天性。
和颜悦色的岔开话题,“张相不要动怒,若是您老人家不喜欢我讲的话本子,那沈某日后不来便是。”
张裴炎冷哼一声。
“沈大人何必拿这话来欺辱与我,老夫何时听过什么劳什子的话本子。”
“张相你!”
打算提起裤子不认账了是吧?
刚才给张裴炎讲了半个多小时电影的沈江浅,被张裴炎的话气的简直是目瞪口呆。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张相你就待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拂袖而去。
出了牢门老远,沈江浅内心依旧愤愤不平!
一直守在值班室的江义岩见沈江浅满脸怒气地出现在走廊尽头。
连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小心在旁候着,察言观色后不敢轻易开口,生怕祸从口出一不小心被城池失火给殃及。
沈江浅沉着脸,老大不高兴的顺着江义岩指引的道往外走。
张裴炎今天,太奇怪了。
和蔼可亲的奇怪,慈祥的奇怪,翻脸不认人的更奇怪。
沈江浅忽而的停住脚,转头看着身侧的江义岩若有所思道,“难道是阿尔茨海默症?”
接着无视江义岩的茫然,自我否认道,“不像!阿尔茨海默症最早的症状是健忘,他第一眼瞧见我就挺热情的。不太符合症状。”
又是一段诡异的沉默。
让江义岩一头雾水之余,又逐字斟酌沈江浅话中阿什么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江浅却沉浸在自我推断中。
又是一个脚步停顿,她思索着喃喃自语,“人格分裂。”
人生突遇巨变而自我逃避,从而衍生出另一个人格。
而原本的人格一直躲在他自己的潜意识里。
这也就能说明为什么刚进牢房,他并没有表现出对她的抗拒。
反而以很友好,很...正常的老人的姿态接纳了她。
还跟她谈天论地,探讨玄学。
一直到沈江浅表现出想跟他进一步发展关系时,原本人格察觉到了异样和不妥,便瞬间转换出来自保。
如此,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是,这张裴炎...人格分裂?
会不会太给自己加戏了?
话说管他曾经多辉煌,开篇第一章也是个领了盒饭的炮灰而已。
连句台词好像都没有的。
这都马上要进主线故事了,他竟然搞出这么一个费神又费力的抢戏技能出来。
这老头活的,也太...有心机了吧。
想到这,已经跟着江义岩走出刑部大牢的沈江浅忽而又停住了脚步。
基于她前两次悖言乱辞的表现,在她停住脚的瞬间,江义岩也立马停了下来。
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只等沈江浅忽而又一次的胡言乱语。
却不料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的惊言惊语,只等到她站在原地眉头紧皱的冥思苦想。
江义岩不得要领,只迟疑地开口问道,“沈大人这是?”
“太臭了!”
沈江浅皱着眉头,很是嫌弃的瞥了江义岩一眼,抬起手臂拿出一个做工精细的香囊,放在鼻下。
“江大人这,可有能给我更衣的地方?这大牢里头的味道实在是太臭了,熏的我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