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北京的一夜店。
灯红酒绿，劲歌热舞，人头攒动。
声色犬马，最不缺人。
在卡座中，四男四女觥筹交错，搭讪勾兑。四男中有李然，竟然也有王经理。
李然双手交叉放于胸前，漠然沉思，与环境格格不入。
旁边一烫着大波浪、浓妆艳抹的女子端起酒杯，邀李然共饮，李然举杯，应付地喝了一下。
那女子贴耳向李然说话，右手摸向李然左腿。
李然假装察看手机，挣脱那女子，举杯跟王经理喝酒。
李然：王总，来，再次为我之前的任性、狭隘道歉。
王经理：谁还没个年轻冲动的时候呢，翻篇了！
自从跟刘商君分手后，李然经历了很多，他这是跟王经理和解了。
王经理举杯而饮，李然痛饮一杯，打个招呼而离开。
李然交代几句，走出大门，察看手机。
李然滑动微信中与刘商君的对话列表，数十个“在吗”、“我想你”的信息，均是已被拉黑的系统提示。
李然察看手机的通话记录，打了数十个给刘商君的电话，也是已被拉黑的系统提示。
李然放下手机，行于大街，长长背影独孤地落在路面上。
第二天，李然来到恒业建筑公司的办公室里。
这办公室，大约5平米，装修一般，略显杂乱，但这是李然的独立办公室。
李然端坐在椅上，正跟一男一女两名下属开会。
李然：工程质量是第一位的，这次你们下去检查，始终要把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心上，绝不放过一个细节，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就是你们最重要的工作。
两名下属点头。
李然：回来以后，记录每个细节，认真写成文件，发给我，我们再讨论。
李然交代完了，站了起来，翻看左侧身后的文件柜。
男下属：李总，那我们先出去了。
李然点头，从文件柜中找出文件，转身发现女下属仍然站在门边。
女下属：要是……要是碰到现场人员不配合，这怎么办，上次就发生这种情况，还差点打起来。
李然：这是工作的难点之一，涉及到为人处事的能力……
女下属：那我今天下班了请您吃饭，你慢慢告诉我。
李然：我今天有约了，我一会儿把我这几年写的类似经历的经验总结发给你。
女下属脸露失望。
女下属：李总，你手机旧了，该换一个了。
李然见其看着自己在桌上的旧手机。
李然：我家里有个新的，一直没换呢。
女下属：有新的，为啥不换？
李然：用习惯了。
下班之后，李然回到出租屋。
他推门进来，疲惫地瘫倒在床。
窗外夜色沉沉。
过了一会儿，李然挣扎爬起，望着桌上的崭新手机盒，又看看自己的旧手机，脱衬衫换睡衣，刷牙洗脸。
李然收拾之后，躺倒在床，关了电灯。
他拿出手机，打开“遇见”APP，里面有很多女生发来的“在吗？”、“两点见？”、“出来吃宵夜呀”、“不去蹦迪难道去死吗”等信息。
他关了“遇见”APP，打开微信，察看与刘商君的对话列表，又打开通话，察看与刘商君的通话记录。
李然长长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夜色，眼眶含泪。
李然关了手机，盖上被子，逐渐睡去。
猛然，李然翻身坐起，飞快穿好衣服，冲出门去。
李然跑出街道，察看街道两边，无出租车。
李然气喘吁吁站定，打开“滴滴出行”APP叫车。
李然继续跑，满头大汗，跑到一主路，左右察看，又察看手机，焦急等待。
车辆等于来了，李然飞快拉门，坐了进去。
车辆疾驰，飞快离开。
（此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