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允堇一怔,慌乱地跑回去,“安安!”一进去,他就见云薏安晕倒在地上,呼吸急促,他慌了。
“云丫头!”连继澄和濮允堇连忙跑过去把云薏安扶起来,濮允堇把她抱回床上,见她脸和脖子都起了红点,他吓到了。
“安安!安安!舅舅!这怎么了!”濮允堇慌乱地看着连继澄,
连继澄将她的袖子掀起来,也是同样的红点。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跑去桌子前查看云薏安的碗筷,“云丫头吃不得水蛇。”
“什么意思?”医理上的东西濮允堇不是很懂。
“过敏。”连继澄在柜子里翻找半天,终于找到一瓶药,拿过来给云薏安吃下。
“你给她吃的什么?”濮允堇见到云薏安的呼吸逐渐平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
连继澄给她把了把脉,松了一口气,“每天三粒,早中晚。”
“好。那她现在?”他紧紧的抱着她,生怕松手她就不在了。
“现在睡着了就让她睡吧。我去把碗筷收拾了。”连继澄本想叫濮允堇收拾,但是他这样儿估计也不会撒手,还不如自己去收算了。
濮允堇就点了点头,目光还是在云薏安身上,连继澄摇了摇头,有了媳妇就跟丢了魂一样,舅舅都不要了。
他认命的去收拾碗筷。
而云添筠和莫君还未知情这个事情,两人正乐呵乐呵的把汤给田校尉端去。
“田校尉,近日可好啊?”云添筠进去就笑嘻嘻地跟田校尉打着招呼,
田校尉已然没有当时刚进来时身上那么整洁了,反而浑身脏兮兮的,他见到云添筠来了,冷哼一声,“本校尉好的很,不劳云将军挂心。”
“本将军怕你饿着,给你带了鱼汤。”他将汤放在牢房门口,“记得喝,免得过两天你们戴元帅来接你会说我们虐待你。”
他带着莫君出了牢房,田校尉听到戴元帅三个字,眼睛一亮,元帅过两天来接他!
“小哥,小哥。”他喊着之前他给过金条的那个士兵,士兵跑过来,“咋的?”
“刚才你们云将军说的是真的?”
“是啊!你们戴元帅败了,还被沙离,哦不,云薏安切了两个手指关节。过两天来和谈。”士兵忽然间有些骄傲。
“什么!我们元帅被,云薏安?云薏安是谁?”田校尉顿了一下。
“我凭什么告诉你她是谁?”士兵暗示着他,他脸色一沉,一个小士兵如此贪财!
“额那个,上次不是给过你一个金条吗?”
“上次是上次。”士兵哼了一声,田校尉咬着牙,把身上最后一点银子悉数找了出来。
“给。”
“就这点?打发谁呢!”士兵嫌弃地看着手上的一点银子,
田校尉深吸一口气,“等我出去了补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士兵眼睛锃亮锃亮的,他清了清嗓子,“咳咳,云薏安是我们的军师,也是之前的沙离。更是我们濮国唯一的女朝员。”
“女,女的?”田校尉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沙离”是个女的!
“不可能!我们从未听说过你们濮国有这么一个女朝员。”田校尉摇摇头,如果真有一个女朝员,这么轰动的事情,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士兵不屑道,“今天才封的你们当然不知道了。”
“今天……才封的?”田校尉凌乱了,当真是个女的?
“对啊。”
“那她到底是谁?哪家千金?”田校尉想起了她的那张脸,若是她嫁进了他们霖国……
士兵思考了一会,“这个还真不知道。”
“……”田校尉忽然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不再说话,把汤端了进来,喝了一口。“有毒就有毒,死就死吧。”
然而……
全部喝下肚后他依旧什么事也没有,甚至还有点好喝。
“不错啊,挺好喝的。”
“我们军师做的。”士兵一副骄傲的样子。
田校尉若有所思。
“如何?田校尉,好喝吗?本将军没有骗你吧?”云添筠又回来了。
“一股腥味。”田校尉佯装不屑。
莫君皱眉怼了一句,“你家从河里抓的东西没腥味哦?”
“噗——哈哈哈……”云添筠笑到蹲下来,“水蛇能没腥味儿吗?哈哈哈……”
“你!你说什么!水蛇?水蛇!唔——唔——呕——”田校尉瞳孔一缩,转身扣自己的喉咙。
“哈哈哈哈哈哈……”云添筠和莫君都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田校尉还在一个劲儿的干呕。
“将军!莫君少爷!”毅祈跑过来在他们两个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两人立刻收起了笑脸,往外冲去。
而田校尉还在不停地干呕着。
“姐!”
“姐姐!”
他们两个冲回濮允堇的营帐,“姐姐怎么样了!”
“怎么脸上和脖子都是红点?”
云添筠两人回到营帐时,濮允堇已经把云薏安放下盖好被子了。
“水蛇她吃不得,你难道不知道么?”濮允堇冷冷地看着云添筠。
云添筠怔住了,“以前姐从未接触过水蛇,也并未有过对什么东西过敏的历史……”
他才发现,自己对自己的姐姐这么的不了解。
“……本王错怪你了。今后,不可再让她碰水蛇类的东西,其他蛇类也不行。”
濮允堇才想起来,以前的云薏安是个大家闺秀,水蛇类的东西自然是没有碰到过的,
如今的云薏安已然不是当初那个云薏安了,他坐在床边握着云薏安的手,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
云添筠和莫君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心里五陈杂味。
两日后临近午时
“王爷,霖国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