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你这小子真会来事,既然你们都这么有诚意了,本官不帮你们忙都说不过去,这事包在我身上,明天…最迟后天,你们就能拿到户帖,对了你们姓什么叫什么”陈主簿看见李浩再拿出来的十两银子,马上就开始进入正题,看起来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
“嗯!我叫李浩,他叫刘耳,另一个叫罗通,那就有劳大人了”李浩说出来三人名字,而刘二改成刘耳也是经过刘二同意的。
“李浩,刘耳,罗通,嗯,名字起的不错,你们如此有诚意,我会帮你们弄一个好出身,放心吧”陈主簿保证道。
“是是是,都说陈大人在衙门都是说一不二的,别打不说了,我再敬陈大人一杯”李浩又拿起酒杯敬酒给陈主簿,其实他这副身体不适合喝酒,本来就是长期吃不饱饭,最近在改善生活,身体各方面跟不上,而且年龄有点小,就有点不适应。
刘二和郭四看见李浩有点撑不住了,也连忙帮李浩陪陈主簿喝酒…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贺氏就起来了,她没洗漱就去衣柜角落里拿起一个钱袋,拿好钱袋后就打算出门而去,可是她刚刚走到大门就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说:“哎呀,瞧我这记性,小哥都是要后天才会再过来,我今天去干嘛”贺氏走到大门才想起来李浩他们说今天不会去河边。
“你这蠢女人这么早在这里干,是不是乘着我昨天不在家偷汉子了,一大早送汉子了,看爷不打死你”贺氏刚想回去,她丈夫贺刚就回来了,昨天晚上他把所以的钱都输光了,早上看见贺氏就来气,抽出腰带就抽贺氏。
“不是不是,老爷,我是见你昨晚没有回来,一大早就在大门等你,老爷别打了”贺氏看见丈夫回来了,吓得赶紧把手里的钱袋往衣服里塞。
这贺刚在外面就像孙子一样,可是回到家后就让贺氏叫他老爷少爷,贺氏还得看情况是喊老爷了,还是喊少爷,也是一个可怜人,吃不饱穿不暖,还得天天受气挨打,还得扮下人。
“算你有良心,你要是真敢偷汉子,我就把你卖进泥春巷”这泥春巷啊,就是给一些卖苦力或者泼皮无赖买春的地方。
“我就是死也不敢啊老爷”贺氏听见泥春巷就全身发抖,那是什么地方啊,她进去就真成千人骑万人睡的了,打死她都不敢想进去那里里会怎样。
“还不去给老爷做早饭啊,想饿死老爷啊”贺刚骂骂咧咧让贺氏去准备早饭。
贺氏见一大早脾气暴躁的贺刚放过自己了,赶紧回院子去做早饭。
等贺氏做好早饭就把饭盛好,还是把最好的给丈夫,然后就去叫醒儿女。
“嗯,等下吃完,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去找房子”贺刚漫不经心的说着。
“找…找房子干嘛啊,我…我们自己不是有房子吗”贺氏怯生生的说道。
“这个…我昨天晚上输了钱,没有钱给赌坊,就把房子抵押给了赌庄”贺刚虽然脸皮很厚,但是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一个大少爷,以前都是家财万贯,现在连最后一间栖身之地的小院子都快没有了。
“啊!”贺氏听见这话,她把手里的饭碗都丢了,然后就哭泣起来:“哇,呜呜呜,这…这是咱们的家啊,这…这要是没了,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我们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来钱租房子啊,我的天哪,这可怎么活呜呜呜”贺氏感觉天都要塌了。
“哭哭哭,哭丧啊,你以为我想啊,我就是想试试手气,谁知道昨天这么倒霉,前天还赢了几百文了,说不定今天就能赢回来了”贺刚原先还有些愧疚,现在听贺氏哭哭啼啼的,脾气一上来,就又开始骂人了。
“哪,…哪有能赢回来的,上次把酒楼卖了,也是说赢钱赎回酒楼,可是现在酒楼的契约都过了,有钱都赎不回来了,呜呜呜,诺大的一个家,都被你败没了”贺氏现在已经豁出去了,没有了房子她已经不想活了,过颠沛流离的日子,还不如死了干脆。
“好好好好,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敢说我败家”贺刚一听贺氏敢和他顶嘴不说,居然还怪罪他败家,找到了以前他家还富有时赶马车用的牛皮鞭子。
“我打死你个扫把星,自从你嫁进贺家,老子在赌庄就没赢过,我天天辛辛苦苦的出去赚钱,你呆在家里好吃懒做,还有脸说完,看我不打死你个懒女人”这贺刚也是够无耻的,他自己赌钱输了家产,怪贺氏是扫把星,天天在赌庄里泡着,从来往家里拿过一文钱,反而是贺氏去给人洗衣和打短工养活一家人,就连他的赌资都是贺氏给。
要不是贺氏还是贺家丫鬟的时候和一些大户的老妈子和丫鬟接善缘,她哪里能找这些活计,她也当过一小段少奶奶,又街坊邻居的一些夫人小姐关系不错,人家都觉得她人不错,看她家落魄了,平时也帮衬着些,要不然就她家这情况,就是贺刚不买院子,为了生计都得卖了。
“住手”就在贺刚打贺氏打的起劲,旁边一个声音大喊。
贺刚看见是自己的儿子在大喊,就说道:“你在跟谁说话了,我是你老子,没大没小,你是不是也想被抽”
“打打打,你就知道打人,你有什么出息,天天在赌庄里赌钱,家里都是娘亲累死累活的赚点钱养活,现在房子也被你卖了,你不是败家子是什么,你打啊,你今天不打死我,我长大了就杀了你个王八蛋”小男孩满眼仇恨的盯着贺刚。
“好哇,你个小狼崽子,老子白养你八九年了,长大了还要杀我,老子今天就先弄死你”贺刚看着自己的儿子说出要杀自己,顿时火冒三丈,毛都没长齐敢危险自己。
贺刚放下牛皮鞭子,走到儿子面前,一只手提起小男孩,另一只手掐着小男孩的脖子说:“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老爷老爷,你打我吧,你打我就行,你放开孩子啊,你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他死了,你们贺家就断后了啊,老爷我求求你了,你放了他吧,他还是小孩子,他只是说气话啊,呜呜呜”贺氏见儿子被贺刚掐着脖子,不顾自己满身的伤痕,上面哭泣着为儿子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