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室离开,姚余曼一直都神不守舍的,自己的娘亲去世她竟然不能陪伴其左右,这一切她都牢牢地记得,这都是拜宸嘉丰所赐,她不能去祭拜,而她的母亲也不能有一个墓碑,因为慕容欣这个身份早就在20年前就消失在人世了。
仰望着天,苦涩的泪水落进发丝,任谁都看不透她的痛苦。
回去吗?可是要怎么面对子轩呢,他还是他,可是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现在才明白,为何自己与子轩的这条路会走的这么幸苦了,因为本就是仇家何来的顺利呢!
姚余曼叹了一口气,还能去哪里呢,还是直接去剧组吧。
这个时候,姚余曼给赵玉珍打了一个电话,自己不能陪伴在母亲身边,那么总该有个人陪伴在母亲的身边,玉珍就是最好的人选。
“妈咪,你要好好的休息,等我回来看你。”对着天空中隐隐约约的星星,余曼坚信那是她的妈咪升上星空。
她看着那颗星星,仿佛世界也是美好的。
一个人到了剧组,发现剧组里狂已经在了,看来狂的成功也不是枉然的,也是同样付出努力,只有自己,一切都是别人为自己铺好的路,可是自己却一点都不懂得珍惜。
狂也看见了余曼,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再是高傲的人也忍不住过去问一声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坚强如她也已经忍受不住痛苦了,姚余曼闭上眼,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狂的胸口寻求丝丝的安慰。
若是平时,狂早就将这个人给推开了,可是眼前的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伤心痛苦,再加上已经知道她是慕容欣的女儿了,狂的态度自然也就有了稍稍的改变。
“狂,她死了,这一次我真的成了孤儿。”靠在对方的怀里,姚余曼哭的撕心裂肺,这一路走来,姚余曼没有落下一滴泪,可她的心在滴血,见到唯一了解事情的狂,她的防线被打破,泪泉喷涌而出,此时她像是抓到了一颗救命的稻草。
她?这个她会是慕容欣吗,一个束缚了这么多人十年的女人?!
狂没有说话,而是环手护住了正在颤抖的姚余曼,在他的心里她亦是一个可怜人,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去伤害她。
也正在这时,不少平时受尽狂的冷淡的女星眼露凶狠,她们不甘心,唯一可以报复的便是找到狂的缺点,然后将它不断的放大来打击他的实力。
有一个人她一直都躲在暗处,这一切都被她看在了眼里,更是记录在手机中,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这一切即将面对大众。
谁也不会相信,在《仙界》开播前,男女主角的绯闻会是那么多,谁又可敢保证《仙界》必红呢?!
“不要哭了,你要勇敢的面对一切。”狂看着余曼,一时间找不到其他词去安慰她,只能这么做,同时他的心亦是十分的难受,因为属于月的那条生命线也已经慢慢的再往指尖延伸。
姚余曼抬起头,看着狂的脸颊,一时间觉得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冷静的言:“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没事了,我先走了。”
倔强的她只是那么一瞬间的示弱,短暂过后她还是那么的坚强,人生总是要靠自己去走,若是不光彩也要走出个光彩的人生。
“姚余曼,一个人的时候可以选择听听自己的歌!”狂知道她的个xing,虽然不能做点什么,但是可以告诉她一些解压的方法,这么一个女生,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的确也是不易的。
姚余曼的身子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她听到了,对于身后人的好心,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听听自己的歌,这的确是个新意的法子。
觉得身后的人很搞笑,姚余曼的嘴角不知不觉的上扬。
助理小瑞看见了姚余曼,立马欣喜的迎接了上来,她笑呵呵的,今日是姚余曼的最后一场戏,以后主角的戏份就结局了。
“余曼小姐,您今儿来的真早。”
“拍的是上午的剧情,自然要来的早一点,不然就要拖延到明日了。”姚余曼点点,嘻哈的一笑。
刚才的狂的话果然有效果,她这会儿心情好多了。
虽然心里知道母亲已经离开了自己,但是想着母亲的大仇即将得报内心也算是舒服了不少,安慰了不少。
“妈咪,我一定会快乐的活下去,永远永远……”
姚余曼一边走向剧组的所在地,一边佯装潇洒的微笑,她做的很好,那笑容没有人看得出是假的。
导演看着姚余曼出现了,便过来嘘寒问暖:“余曼小姐,今日是最后一场,怎么样啊,是不是觉得压力一下子减少了?!”
“导演您言重了,对于余曼而言《仙界》的结局就是余曼的劳苦即将面世,内心更加的紧张了呢。”
“哈哈,余曼小姐还是第一次剧上银幕,紧张是自然的,不过不用怕,您的名声这么大,绝对会大卖的。”导演笑的别提有多假了。
姚余曼看着导演的样子,内心一阵作呕,那笑容可见他是多么的虚伪啊,应该是知道什么谣言又起了吧,才会使得导演这么讨好自己,真不知道这会是什么事,真是叫人烦恼啊。
“谢谢,开**,人员都到齐了。”懒得与人在这里让费时间,姚余曼第一个开口说了开机,本是导演定的开机,这会儿成了姚余曼主动。
大伙儿都看着姚余曼,纷纷有点诧异了,这是余曼第一次这么主动的说话呢。
“这个,呵呵,既然余曼小姐都说了开工,大伙儿就准备开工,早些拍完就可以结束,加油!”导演手拿着剧本然后对着身后的一群人开始吆喝。
姚余曼很满意,拿出了本来准备好的剧本,已经打算好拍完就走的打算了,她的心已经随着那去世的母亲一会儿死在了石室。
这一刻,谁也阻止不了她要回去的决心,天底下哪有子女可以忍受不去参加自己母亲的葬礼的理由。
更何况余曼她的心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