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重伤的炭治郎历经艰难斩下前下弦之六·响凯的头颅,背着照子,身后跟着清,三人一同走出鼓之宅邸。
宅外,浑身伤痕的善逸抱着装有祢豆子的箱子,对一旁气定神闲的井上纯说:“这是炭治郎最重要的东西,所以要先等他出来。”
炭治郎察觉到眼前异样的状况。井上纯的气味萦绕在他左右,尽管没有恶臭的血腥味,但确实不像是人类,反倒是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不明生物更像人类。
他瞬间脑补出善逸为了保护祢豆子而被虐待的画面,愤怒涌上心头,轻轻放下照子,随即拔刀冲向井上纯,“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
井上纯背对着炭治郎,感受到身后的杀意,日轮刀出鞘,“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
“炭治郎快住手——”善逸的喊叫湮没在两刀的碰撞声中。
同样的招式,与炭治郎不同,井上纯在很早以前就领悟出意境,将水之呼吸化为自己的招式。
仅仅一记横扫,好似夏季倾盆而下的暴雨,有樯倾楫摧的千军万马之势。
短暂的交锋后,炭治郎握着只剩半截的日轮刀,近距离下看见井上纯枯竹色羽织里掩着的鬼杀队制服,羞愧使他憋红了脸,向井上纯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
“啊啊啊——炭治郎你在做什么啊!”善逸嚷嚷着凑过来。
“没关系。”井上纯摆摆手,朝炭治郎问道,“你是左近次新收的徒弟?”
炭治郎歪头表示不解:“左近次是哪位?我是鳞泷老师的徒弟。”
井上纯有些好笑的解释:“左近次的全名就是鳞泷左近次。我记得他好多年都没有收徒了,近来可好?”
“我是靠义勇师兄介绍来的,跟着鳞泷老师在狭雾山修行两年了。靖兔师兄和义勇师兄经常写信回来,大家都是很温柔的人呢。”
炭治郎回忆起过往的修行生活,露出温柔的笑容,“话说,前辈你也是鳞泷老师的徒弟吗?”
井上纯拍掉善逸企图环在她腰上的手,摇了摇头,“我会水之呼吸,但不是跟他学的。”
真论起来,他还算我半个徒弟。井上纯暗暗在心里想着。
炭治郎还想再问点什么,但善逸解释起刚刚的情况,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也因此,炭治郎得知自己误会了井上纯,再次鞠躬道歉:“对不起!我的嗅觉好像出了问题,前辈的气味闻起来不像是人类呢。”
善逸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转移话题:“炭治郎,宅邸里还有被杀了的人,我们将他们安葬吧。”
“啊,好。”炭治郎闻出了善逸慌乱的情绪,他没有探索别人隐私的癖好,笑了笑,主动走向宅邸。
善逸指着被井上纯打晕的山之神问道:“那外面躺着的人该怎么办呢?”
炭治郎歪头想了想,给出建议:“就这么躺在外面会着凉的,他只是晕过去了,应该等会就醒了,我们把羽织给他盖上吧。”
井上纯全程跟在他们后面,没有出力,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