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根和袁德泰两个人快马加鞭,一路上晓行夜住向保定府赶去。
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人准备好干粮马匹和水。三天的功夫就到了黄河边上,眼看天黑。师徒两个人商量再行一程到开封府再休息。
到黄河渡口,船家已经准备休息了。陆有根师徒两个人着急,和船家商量多给银子。
船家勉强答应。上了船师徒两个人吃点干粮,在船上休息。陆有根朦胧中看到自己爹爹叫自己赶紧起来赶路。
陆有根一机灵醒了过来,揉揉眼睛,准备到外边放水。耳听得船上两个人商量:就是这两个人,一会船到中央剁翻了一百两银子到手!
这一下陆有根冷汗都下来了。悄悄回房间把师傅叫醒。
“师傅!快醒醒,咱们遇到绿林贼人了。”
袁德泰听了惊道:“是我失了检点了。真真不该。”
“师傅先别说这个,咱们趁他们不备先杀了再说。能杀就杀,能抓就抓。”陆有根急忙道。
袁德泰两个人一阵商量回床假装睡觉。
袁德泰在床上合衣躺着,陆有根在桌子上爬着。
两个贼人进来还听见陆有根细微的呼吸声。两个贼人心中喜悦走到跟前拉刀就砍。陆有根这边风声压头,自己一滑从桌子下边一脚踢在贼人脚踝上。
那贼人一个不备先是一刀砍在桌子上,又一下背踢的站立不稳扑倒在桌面上。陆有根在桌子下面窜出来,一把按住贼人的头,刀架在脖子上。
“别动,爷爷在衙门里什么样的贼人没砍过!动一动要你的命!”
“爷爷饶命,小的不敢动。”
陆有根这才向师傅看去,见贼人被裹在被子里被刀压着脑袋不敢动才放心下来。
这次变化之快在眨眼之间完成。
袁德泰把两个贼人压到中央,自己做在椅子上审训,陆有根在后边压着阵势。
“你们两个姓甚名谁?为何要杀我们?”
“老爷容禀,小人叫高明,他叫高觉,一向在黄河度口以渡船讨饭吃,见了富裕的客商也曾垛了七八个。今天犯在老爷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十八年后爷爷又是一条好汉。”
陆有根气笑了:“给谁在这爷爷呢?刚刚小爷听到你们两个商量垛翻了我们爷俩就是一百两银子到手,这会儿充大瓣蒜呢。快说实话!”说着一刀背敲在高明头上!
高明痛的一阵呲牙咧嘴,两眼直冒金星!高觉听陆有根说的确实,知道瞒不住了,只得实话实说:“小人两个是听了渡口乔二爷吩咐的,乔二爷给了一百两银子,一张陆小爷的画像,说事后还有一百两纹银。”
“银子何在?画像何在?”
“银子在小人身上,画像在高明身上。”
陆有根搜出银子和画像一看,嘿!还挺像的。递给师傅袁德泰!袁德泰看了问道:“你们说的是实话?”
“是实话!”
“可敢和乔二爷对质?”
“敢对质!”
“签字画押!”
两个贼人按了手印被陆有根捆绑起来,关到船仓中。
师徒两个商量:“看这情况,这两个水鬼说的是实话。”
陆有根仔细思考道:“我只从四年前到师傅家中,一向没有出过县城,更不认识这里的乔二爷。为何会得罪他?而且银子画像准备的挺齐全的。要说是县城中人买凶杀人更不可能啊?我又没得罪什么人?”
“会不会是三年前的事?”
“感觉不像,要是三年前的事早就有人要杀我了,也不会赶到今天了。”
两个人商议一翻没有寻着头脑。陆有根提议今天晚上到渡口寻着乔二爷问个清楚。
袁德泰道:“不可,我们的时间本来就紧急,如何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这笔债先留着,等回来再算。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往保定府报道!”
“那这两个贼人怎么办?”
“这个…只能先杀了扔河里了。目前咱们不宜节外生枝!”
“好,我去结果了他们。”
陆有根到船仓中一刀一个,把两个贼人杀了。和师傅连夜划船到北岸,再把船底凿穿推到河中。两人连夜赶路。
到天明赶到开封府,吃了早餐休息一天。
第二天换了马匹带着干粮上路,一路上顺风顺水到九月十八早上赶到保定府。
到了保定府连忙投递报道,这次袁德泰使了些银子。到中午保定府召见袁德泰师徒!吩咐下来,九月二十到刑场行刑。
把师徒两个安排到府衙中。师徒两一路上没怎么休息,这两天就在府衙中安心住下养精蓄锐。
二十号跟着府衙中人,来到芦花河边。一溜一百二十个行台,由各地各府集中起来的刽子手五十号人全部到位。
袁德泰师徒两人各有三个死囚要砍!午时三刻,鸣炮击鼓,知府传下令箭:“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陆有根耳听闻报,一刀下去人头飞起。“代天行刑,审善罚恶!”
监斩台上,保定府向师爷问道:“那个刀法利落的是何人?”
师爷回道:“大人那人就是袁德泰。”
“哦,那另外一个年轻人就是陆有根了?”
“回大人,正是!”
“可惜了!”保定府叹息道!
行刑完毕,各地各府的刽子手陆续回去。袁德泰师徒等了三天,只有袁德泰的批文下来了!陆有根的批文还没下来。
袁德泰找人使银子,洒出去五百多两才得到一个陆有根调归他用的说法。
陆有根心中思索!自己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要不然不会让保定府伸手这么远。
陆有根和师傅商量:“师傅,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有理。现在看情况我暂时还回不去,师傅赶紧回家去吧。家中只有师娘师妹没有一个顶梁柱总是不行。”
“你在这里为师放心不下。还是一起想想办法!”
“师傅不必在此,我会和钱有财钱老爷商量,让他想想办法。如果师傅也在这里,家中我放心不下。师傅回去后徒儿在这里随机应变就是了!再说就算是徒儿应付不了,也可以逃走啊!我一个十三四岁的毛孩子谁会再意!”
袁德泰没法可想。只能先回去找钱有财钱老爷想想办法!
陆有根把师傅送走,自己在府衙中小心谨慎。每天没事就在保定府中乱串。
几天功夫认识了七八位朋友。师爷向保定府道:“东翁这陆有根留不得了,我听说这几天的功夫他就认识了七八位权贵,要是再留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叉子呢!”
“先生有何注意?本府也看出来了,这陆有根年龄不大确心有大智慧!”
“东翁,保定王总兵不是要粮要兵吗?这粮食咱们拖延不下去了。咱们可以把粮食给付王总兵,再把陆有根加到新兵中,送到北地边疆去。至于陆有根最后是死是活就和咱们没关系了。”
“嗯,好!就这么办。”
第二天,师爷让陆有根押送粮草到军营中!到军营中,师爷让陆有根在军中等候。
陆有根从上午等到中午,不见师爷出来。陆有根在军营中打听师爷的下落。正找时,有一队正看陆有根左找右逛:“站住,你是何人?敢在军营中乱串?”
陆有根道:“在下商州府阳夏县刽子手陆有根,陪同保定府师爷运粮到此,请问保定府师爷何在?”
“这里那有什么师爷,还不给我回军营去。再在军营中乱串,小心你的脑袋!”
陆有根高声喝道:“好胆!保定府师爷押送粮草到此,竟然人不见了。是不是被你给杀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杀保定府师爷!”
那对正气的火冒三丈:“来人啊!把这个胆敢吵闹军营的新兵蛋子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