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小白一脸的不敢置信。
李翰海倒是淡定的很，他虽然眉目之间充满这怒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无奈：“小白，事情不明之前，不要靠自己看到的事情来下定结论！”
“你闭嘴！”小白突然悲愤的吼道：“你直到什么！圣光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最美好的力量，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李翰海的声音依旧平稳：“有什么不可能的，有光才有暗，有暗才有光，这不是什么坏事，而且，我说过...”
啪！
李翰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白一巴掌打了回去。
这一击完全没有对李翰海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李翰海连血都没掉，但是他却依旧偏过头去，闭上了双眼，他不忍心看着双眼布满血丝的小白。
李翰海知道，那是期望破碎的双眼。
可是李翰海不知道的是，为什么小白会对圣光如此的执着。
小白在扇了李翰海一巴掌之后，看着李翰海转过头去，下意识的往前迈了一步，想要揉一揉被自己扇红的李翰海的脸。
但是李翰海闭上眼吧的动作，让小白前进的动作犹如背负万斤一般，丝毫无法动弹。
“唉...”
李翰海最终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小白的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小白正在无声的哭泣。
“唉...”
圣光，亦或是圣光骑士，也许他们对于小白来说，可能是一种精神寄托，也可能是一种信仰，但是对于李翰海来说，这种东西太过于虚无。
李翰海不反对信仰，可是李翰海同样不相信信仰。
如果信仰有效的话，世界早就乱了套了。
也许李翰海早已经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在这款名为位面战争的游戏中，完成某些任务，可是李翰海依旧以一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待这里。
过于成熟的李翰海早已明白，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光的对立面，是暗，而暗的对立面，同样有光。
圣光很温暖，可是离近了，一样会感觉刺痛。
只是，小白不知道而已。
可是，这样的解释，小白会听么？
李翰海对于不知道内幕或者真相的事情，很少发表自己的言论，因为你没有亲身经历过，无法评价事情的好坏。
就算真的经历了，谁有能知道现在的选择是好是坏？
世界并不是只有黑，或者白。大部分都是灰色的。
他愤怒，因为这满地的枯骨。
可是他没有冲动，因为他并不知道枯骨的来源。
李翰海翻看了一具尸骨，无法得出死亡原因，但是尸骨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创伤。不像是受过酷刑的样子。
同样的，李翰海基本将整个空地里的尸骨看了个遍，基本上都判断不出死法，但是枯骨都保存的很完整。
小白现在已经不再哭泣，而是双目呆滞的看着空地之中的光团。
李翰海知道现在什么解释都无法唤醒她，只能无奈的来到小白的身边，抱住了她。
小白没有反抗，很顺从的靠在李翰海的肩膀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之后，小白才轻轻的拍了拍李翰海的后背，李翰海感觉到了小白的动作，看了看她，小白的双眼已经没有了呆滞，而是无尽的深邃。
这双眼睛让李翰海心中莫名的一痛。
机灵鬼的成长，往往伴随着伤痛和失去。
显然小白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
李翰海知道现在不说点什么的话，小白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急忙开口说道：“小白！事情也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也许是李翰海的话产生了作用，小白眼中的深邃逐渐的褪去，之前的机灵再次回到了双眸之中。
“你说的是真的？”小白的嗓音异常的沙哑，完全不同于以前的小白。
李翰海赶忙点头：“我刚才检查过了所有的尸骨，虽然看不出他们的死因，不过他们并没有受到虐待的样子！”
小白眸中的灵动越来越多：“你的意思是？”
“也许...”李翰海不确定的说道，“也许，他们的死因，应该是其他原因造成的。”
“不是圣光造成的？”小白继续追问道，实际上她的心中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能无法在找寻，但是她希望李翰海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
李翰海说道：“之前你说过传送，这给了我一丝灵感，可是在看过光球之后，我的内心产生了一股矛盾的感觉，如果连你都知道黑袍人吆喝圣光骑士决斗的事情，那么其他人呢？”
小白点点头，李翰海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刚才看到的战斗，明显黑袍人最后输了，可是后面圣光骑士究竟如何对付黑袍人，这件事情没有体现在投影上，这让我产生一个疑问，会不会两人在决斗的时候被传送到了这里？”
“既然那团战斗的投影在这座宫殿里产生，就说明了这场战斗实际上是在地表进行的，而当黑袍人战败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整个宫殿全部转移到了地底，这也解释清了为什么会出现巨大的雕像。”
“而矛盾点也在这里，如果是在地表进行的，那么其他人呢？他们之间的战斗绝对会有无数的观众来关注，可是，我们没有见到除了那具枯骨之外的任何一个枯骨！”
说到这里，李翰海在心中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他想说，同样没有发现圣光骑士的尸骨。
但是，现在还是不要说了。
李翰海的内心因为这想法，打断了一下之前说的话，本想继续解释，可是小白却自顾自的说起来：“也就是说，有人将他们的尸骨搬到了这里？”
聪明！
李翰海对于小白的反应再次点了个赞。
小白受到李翰海的启发，眼中的灵动越来越多，她的嘴也没有闲着，“那么，是谁将这些尸骨搬到这里？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将尸骨搬到这里？这里尸骨的数量，太多了！”
“圣光骑士！”
“黑袍！”
两人同时说出了内心的名字。
不过紧接着，两人便互相凝视着对方。
“为什么！”
这次两人倒是异口同声。
小白听到这里，心事尽去，她噗嗤一笑说道：“当然是圣光骑士啊，他可是圣光的代言人。”
李翰海微微摇头，说道：“我想是黑袍，原因么...”李翰海说着目光看向空地中间的光球。
“答案就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