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蘭。。。嗎?想起了一些好像忘記很久的事情呢。”天空中烏雲遮住了僅有的陽光,烏鴉盤旋著,瑪爾斯(Mars)坐起身,周圍屍橫遍野,幾面戰旗插在地上,空氣中瀰漫著死亡的氣息。遠處堡壘的號角吹響,有人大喊,“勝利歸屬於芬蘭王!”緊接著的是一片死寂,曙光漸漸灑向大地,烏雲仍未全散去,城堡前的草坪儼然成了一片血原。屍體,斷肢里的血慢慢的流出,匯成一條小溪,緩緩的流進護城河。
玛尔斯推开压在自己脚上的尸体站起身,“文兰。。。啊”他喃喃到,不远处一个红发人也从尸堆中爬了出来,草坪中的尸体中逐渐有一些人站起身,有些人提起自己的断肢往城堡走去,有些人呆做在原地,眼神迷离的望向朝阳。玛尔斯抹了抹自己的脸试图将脸上的灰尘和血迹抹去,却不想自己的手比脸更脏,脸上更是增了一层灰,他正想往城堡走,刚刚附近的红发男喊到:那边的巨人(Taitan)可以帮个忙吗?”玛尔斯转过头,红发男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腿上中了一箭,手昨晚砍人的时候被震伤了。”
“我看看。”玛尔斯跨过一颗头颅,顺手从身边的尸体上撕下一块衣布。
只见箭头已经深深的埋入大腿里,周围的肌肤开始由紫变黑,深红色的血液正缓缓的从伤口处流出。
“看起来没伤到骨头,但是应该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了”玛尔斯仔细观察着伤口:“有酒吗?”
红发男将手伸进锁甲,来回掏了一翻,终于翻出了一个扁平的皮质酒壶,放到耳边摇了摇说到:“还有一点”便顺手递给了玛尔斯。仔细观察后,玛尔斯决定将箭拔出,他一手按住红发男的大腿,另一只手抓住箭的裸露部分,用力一拔,“噗”伤口发出撕裂的声音,红发男轻轻哼了一声,上齿紧紧咬住下颚,一副马上就要痛死过去的样子。“我建议你喊出来,那样比较容易缓解疼痛”玛尔斯将刚刚扯来的衣布缠在伤口处后,将酒慢慢的倒上伤口,红发男终于无法忍受的叫起来:“卧槽!真TM疼!”处理完伤口后玛尔斯坐到了红发男的边上,对着酒壶猛灌两口,再将酒壶递了过去:“喝几口吧。”
“还用你说?”红发男一把抓过酒壶。
“看你的发色,你不像当地人啊”玛尔斯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的头发。
“那当然,如果不是为了混一口吃饭的,谁TM的会加入这烂泥一样的英格兰军?咕噜咕噜····”
“哦?听你的口音,你是日耳曼人?”
“是啊,神圣罗马帝国人(现今德国)”红发男放下酒壶,转向玛尔斯:“你呢?”
“我?我是冰岛的,芬兰王的手下。”
“是敌军啊····”红发男摸了摸后脑勺:“可我完全没有想继续打的欲望了。”
玛尔斯笑了笑:“是啊,每次攻城的时候都拼了命一样的,心里想着不想死不想输,但是看到新的朝阳后又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啊,怪不得每次一打完仗所有人就跟失去了魂魄一样·····但是我的愿望已经满足了,也是时候回故乡了啊。”
“雇佣兵的梦想啊?不应该是找到一个可以稳定的领主吗?”玛尔斯收回目光,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我是一个渴望强者的人啊,在家乡的时候就没人打的过我,于是我参战,每次都渴望遇到一个能让我拼上性命挑战的强者,但是一路走来,遗憾的都没遇到。直到昨晚!”说到这里红发男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望着城堡的城门:“真幸运你能和战鬼在同一个部队啊,昨晚本来我们认为只要护住城门就好,结果当我们在草坪迎敌的时候,一道黑影直冲进我们的阵型里。我亲眼看见我身边的人带着铁头盔,被他直接劈开头颅!”说到这里他指着城门上的一个大洞:“那个洞就是战鬼拿着斧头劈开的,当我看到他破开城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是不可能和他是一个等级的人物了····只可惜昨晚光太暗了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啊···是这样啊。”玛尔斯看着远处朝这里跑来的人:“如果你决定要归乡的话就尽快吧,现今的世道,道路可不好走。”
“这我知道,只可惜我还得再当一段时间的战俘才行,据说你们····”红发男正想说些什么,一个芬兰士兵已经跑到了玛尔斯面前。“哟,玛尔斯,这次干的不错嘛,还记得砍了多少人吗?”
“嘛····大概60人吧,没仔细算过。”
士兵露出兴奋的表情:“不愧是战鬼啊,你简直就是提尔的(Tyr 北欧战神同时也是星期二英语的来源)人间体啊!话说这个红头发的是?”
“他就已经废了,扔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就好了。”玛尔斯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红发男,留下一抹微笑,抓着士兵往前走:“好啦是时候去看处决战俘啦。”只留下一脸震惊的红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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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轻的刮,寒冷自远方突然向我袭来。
瞬间转暗,
在树上留下一道斧痕。
----北欧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