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马克斯维尔所说,这些都是无神学说教派成员的尸体,成员莫名的死亡,死后变异的尸体。
季星想起了自己之前只是与石像对视就险些兽化。好家伙,这些人更夸张,直接变成外星人。
他又掀开了其他几堆杂物,下面丢弃的尸体都是同样的情况。
“会不会是教会的行为呢?无神学说企图动摇教会的地位,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季星离开了下水道,向石桥那走去。他想去大教堂那边看看,虽然马克斯维尔说旧城区已经没有办法到那里了,谁知道是不是骗他的?
……
马克斯维尔回到家中,女儿已经在床上沉沉睡去。他把阿加莎身上的被子往上盖了盖,亲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这才悄悄退了出去。
他的双眼泛红,他已经接近一天没有睡觉了,但此时却没有丝毫困意。
他来到自己的书房内,打开了书柜内的一个暗格,里面放了一把短柄火枪。
马克斯维尔取出枪,手掌来回摩挲枪身,眼神里波澜不惊,丝毫没有之前同季星在一起的仓皇。
“异乡人,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早就看出季星的身份,因为他也是异乡人,不属于这座小镇的人。
他跟季星共同行动了一整天,都没有问过季星的名字,不是他忘记了,而是没必要,佛呈镇的异乡人只需要他一个就够了。
“现在那个异乡人应该已经去看过那些尸体了,那么充满好奇心,他现在是在前往教堂的路上了吧。”
他之前告诉季星的一切信息,有真有假。镇上确实存在瘟疫,也确实存在无神论,不过教会与无神论的矛盾就是子虚乌有了。
“真好奇你到了教堂,看到那副场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马克斯维尔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下,眼睛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他把火枪装填好揣进怀里,又拉动地板上的一个隐蔽的小扣,一间地下室的入口显现了出来。
马克斯维尔提步走了下去,地下室里有他的个人秘密,连他的妻子都不知道。他多年前来到这里,并不是偶然。
很快他又走了出来,手上拎着一把斧子。头上还戴了一顶三角帽。
“异乡人,别怪我。”
……
季星来到了石桥上,才发现自己被骗了,马克斯维尔跟他说的隔离完全不存在,他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不对劲啊,这个家伙为什么要骗我?”季星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川字。
石桥尽头就是大教堂,灰蒙的天空笼罩下,配合它的灰暗色调显得有些阴森。
既然都已经来到这了,那还是得进去看一下。
再次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进入到教堂内。里面不再是之前空荡荡的模样,整整齐齐地摆放了很多长椅,墙边一整排的烛架上还燃烧着蜡烛,将教堂内照得通亮。
教堂内的石像前跪拜着十几人,听到开门声他们纷纷转过头来。
“你是谁?”其中一人问道,声音在空旷的教堂内产生了回响。
这些人身着黑色的修女装或修士装,脸上还带了一副白色的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一名修女立马认出季星的身份。
“异乡人的味道。”一名身材高大的修士站了起来,语气有些不善。
季星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们,但身体已经紧绷了起来。这些修女修士看起来不是善茬,很有可能要发生冲突。
那名高大的修士已经向季星走来,一只手藏在宽松的黑袍中,好像是握着武器。
先下手为强,待修士走近,还未来得及动手,季星的左拳由下往上,斜着挥出轰在他的下巴上。
这一拳的力道极大,用白石雕刻成的面具碎裂成了两半,露出了修士卡黄的脸庞,几颗牙齿直接蹦了出来。
季星看到面具下的真容,眼睛微微张大,这个修士的眼眶黑洞洞一片,根本没有眼睛。
修士被季星这突然的一击打的后背着地,捂着自己的下巴身体躬了起来。
“粗鲁的异乡人!”
“天啊,安德鲁被打了,瞧这个野蛮人做了什么。”
其他修士修女乱作一团,有的指责季星,有的去把倒在地上的修士扶起来。
安德鲁的怀里掉落下一小团黑乎乎地东西,季星发现那只是一团草。
“你这个野蛮人,安德鲁只是想你掩盖掉身上的味道!”一名修女扶着安德鲁气愤地说道。
“好像理解错了,这就有些尴尬了啊。”
季星正在快速思考如何解释,人家根本对自己没恶意,结果自己先动手了。
他捡起地上的那团草,转移话题道:“这是?”
“鼠尾草。可以驱散掉不洁的气息。安德鲁被你伤的不轻。”一名修士没好气地向他说道。
季星尴尬地笑了笑,“我这是自然反应,条件反射知道不?”说着用手敲了下自己的膝盖,做出弹腿的动作。
一众修女修士没听懂他说的话,不过倒也没再斥责他。其中一人又掏出了一团鼠尾草,点燃后在季星四周来回熏,他生怕季星再次动手伤人,离得距离有些远。
季星也老实地站在原地让他们给自己除味,他轻声询问道:“请问下,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指了指正坐在长椅上的安德鲁,意思他的眼睛问题。
“神不可直视,凡人的眼睛直视神明会遭到惩罚。”一名修女解释道。
“那你们就这样做了?这样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看不见?神赐予的力量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季星有点搞不懂了,自己弄瞎眼睛可以得到神的力量?那杰西卡是怎么回事,自己也没见她这么做啊。
“哎呀,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男声,是马克斯维尔。
他一手持斧一手握枪站在门口,眼神冷冷地看着季星和这帮修女修士。
他提步走了进来,火枪在他的手掌上不停旋转,玩起了花活。
他左右扭动了下脖子,颈椎发出“咯咯”的响声,“怎么样,异乡人先生,和这帮神明的信徒相处得可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