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度暴躁了,真是奇耻大辱,统统杀光,这丫的也忒自信点了吧。
冷阎王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尊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不要相信外人。”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吗?”他眉宇一挑,寒气冷厉,冷阎王吓得立即噤声,退后数步。
尊主的影响力不下于老门主,所以在独孤门人心目中,独孤无恨甚至更具魄力,毕竟他一出道便拔了根基深厚的武林世家清风门!这种胆量狠辣不是一般人能及的,若压制不住,很容易引起武林公愤,成为武林公敌。
而尊主却做的近乎完美,扬言,独孤门只是处理一场私人恩怨。一句话昭告天下,却成功堵住了悠悠众口。
独孤裘戾气尽现,踏前一步,深深压制住暴躁的心,凝视独孤无恨,冷厉无情,“怎么,恨儿好像对为父有意见,这里还有外人在,先打发他们在说。”
近日来,他一个头两个大,老狐狸那边催的紧迫,他也遭到了同样的事件,还连带着出兵一事,他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做,没时间跟这群人耗下去,不然,以他的性格,怎可能忍到这时。
连日来,事出蹊跷,傻子也能猜到幕后有鬼,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他不明所以,莫非是她?
难道她没死?明明有人发现了她的尸体,老狐狸亲笔信莫非有诈?
哼,老狐狸,你若生二心,我会让你好看。
感觉到独孤裘的压抑的怒火,他心里非常愉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若再来一把大火,哼!
“义父,无恨不敢,只是要想这些人离开,恐怕……”他迟疑道。
垂首眉宇微皱,心底在思量怎么做才能事半功倍。片刻,独孤无恨认真道,“您若有要事,这里就交给无恨来解决吧。”那面容严肃,一片冷清,看不出内心任何情绪。
这些人为什么而来,他再清楚不过,不管老头子拿没拿盟主令,结果都是一样的,枉他事事算计,到头来没想到算到自己身上吧。
独孤裘望了众人一眼,愤怒的甩袖离去,冷阎王对着独孤无恨深深一鞠躬,也随后离开。
众人大急,愈阻拦他的脚步,却被独孤无恨一个眼神制止,那寒芒闪闪,让人如履薄冰。胆小的生生打了个寒颤。
只见他微微一笑,迷了众人眼球,优雅的身姿如画,声音悦耳动人,“各位,听本尊一句速速下山,今日若不是义父有要事要办,你们必——有来无回。”
众人皆一愣,怒火溢出,有些人蠢蠢欲动,却被另一些人压住。人群中有几人悄悄离去,瞬间没了踪影。
独孤无恨眸子微眯,他们的举动他一目了然,却不揭穿,他乐得事情愈搞愈大,“你们可知这周围埋伏了多少人?今日若不是本尊,你想你们还能站在这说话吗?”
他淡淡的声音带着威严飘过,直吓的众人出了一身冷汗,一个个抬头望向远处,果然看出有些诡异,那竖起的一个个小旗子,呼啦啦的吹起,细看却隐约都有弓箭手潜伏。若是刚刚没有独孤无恨得出现,两方交手,想必他们现在已多人被乱箭射死,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更加痛恨独孤裘的狠辣,对独孤无恨却滋生了一种感激之情。
各大派议论纷纷,丐帮为首,掌门没来,自然由大弟子高寒松代表,只见他微微一抱拳,朗声道,“不知独孤公子为何要帮咱们?您不是独孤老怪的义子吗?”
这一问,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一个个抬头望着他,期望能给一个解释。
“呵,本尊有说帮你们了吗,本尊今日不想大开杀戒,识趣的马上离开。”冷厉的声音划过,身姿已退开数里,不再看这些人一眼。
四大堂主虎视眈眈的并排列开,一个个气宇轩昂,眸中透出藐视,气氛紧张万分一触即发,众人面面相窥,犹豫不决,仿佛中间布了一条结界一般,谁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好,今日便卖独孤公子一个面子,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找的是独孤老怪,希望独孤公子不要再插手此事,后会有期!”南山掌门薛子说完便率领众弟子先行下山去了。
各大派一看,领头的都走了,丐帮高寒松也告辞离去,其他门派一看也缓缓的跟着走了。一时间独孤门再次恢复了往日平静。
独孤无恨目光悠远,带着些许疑惑,飘逸身姿傲然站立,久久不语。
雪蛮,相府。
花闵元脸色铁青,来回的踱步,手心紧握成拳,不停的向外张望。
该死的,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棘手,本来答应北唐星离出兵十万,眼看约定日期已到,却不想让一帮江湖中人围了个正着,他何时拿什么盟主令了?心里着急万分,更加疑惑。
看这些人来势汹汹的,不好对付呀,哎!究竟是何人幕后操控这一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来。心底有一种想法呼之欲出,却又急速的按了下去。
“来人!”烦躁的大喝一声,门外立即进来一名黑衣人,长相还算俊朗,单膝跪地,沉声道,“相爷有何吩咐?”
“去地牢!”说完便匆匆走出,黑衣人紧随其后。
片刻,地牢内,刚进去,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这里是花府最为隐瞒之地,关押的都是府中犯错之人,或是对手政敌,这里面有男人,女人,还有孩子,有些人熬不住病死在这里,不在少数,外界传,进了花狐狸的地牢还不如直接下地狱死得痛快。
再往里走,有一扇铁门隔阂,里面很大,是花家死士的训练基地,墙上挂满刑具,花样百出,骇人听闻,这里面的人没有家人,不知来源,长期待在这里受尽酷刑,直到折磨至死,进来的没有明天,受不了的,便自行服下一种药物,一生都将受花闵元控制。
花闵元捂鼻,嫌恶的表情近乎扭曲,鄙夷道,“都是些贱命。”
径自走到一扇牢房前,示意来人打开牢门,只看一眼,便快速退了出来,狭小的牢房散发着一股肉身腐烂的味道,黑衣男子都不禁皱眉,屏住呼吸。
看那女子一身白衣,身子僵硬,明显已死去多时,全身血渍斑斑,发丝凌乱,面目全非,依稀可见得是那腰间一枚黄色令牌,花闵元瞳孔一眯,心跳加速。
那赫然正是……盟主令……
花闵元眸子一紧,快速摘下那没令牌,捏在手中,黑衣人楞,便遭到一记历目,当下抿唇不语。
“今日之事不可外漏,否则,她便是下场。”花闵元阴森的说完,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女子,冷笑出声,端木卿卿,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还死的这么不体面。眸子一转,阴狠顿现,黑衣男子身子一缩,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