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过后,苏安可将车平稳的停在穆家别墅,艾琳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脸色苍白,嘴唇乌青,身体不停的颤抖。
秦子墨打开车门,看到艾琳的样子心疼不已,他眉头紧锁,冷冷的说:“我以为你会有分寸,没想到竟这般过格。”
苏安可开口解释道:“老板,我……”
还没等苏安可说完,艾琳就扑进秦子墨怀里,哭着说:“子墨哥,我害怕。”
眼泪就算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流下来。
秦子墨剑眉高挑,愤怒的说:“滚!”
走就走,谁怕谁,苏安可打开安全带,头也不回的离开穆家别墅,她掏出手机准备叫一辆车,可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什么时候没电不好,非在这个时候,要知道从这腿到能打车的地方,至少要一个小时。
苏安可看看前面的路,又回头看看穆家别墅,一狠心一跺脚,走回去。
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太阳就像一个大火球一般,炙热的烤着大地。
路边的小草被晒的无精打采,懒洋洋的弯下腰。
空气中都弥漫着恼人的热浪,没有一丝风,就算走在树荫下也是热的难耐,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路上别说人,就连只鸟都没看见。
马路焦干、烫脚,苏安可走了近半个小时,裙子都被汗水浸透,舌干唇燥,喉咙冒烟,她越走越绝望。
苏安可对着天空大喊,“秦子墨,你个王八蛋。
咳咳咳……”
只喊了一声就狂咳不止。
苏安可四肢酸软,越走越慢,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晕倒在路边。
不知过了多久,苏安可缓缓睁开眼睛,刺鼻的消毒水味熏的她头疼,她下意识的抬起手,这才发现手上扎着吊瓶。
苏安可扫视一圈,病房里只有一张床,电视、沙发一应俱全,如果手上没扎着吊瓶,她一定会认为自己躺在宾馆里。
这到底是救她,还是害她啊?估计在穆凡那挣的两千元全都得奉献给医院。
这时房门打开,护士拿着吊瓶走进来,抬起眼眸扫了苏安可一眼,冷冷的问道。
“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要非得说哪里不舒服,那一定是心脏,今天好不容易挣的钱啊,还没在兜里捂热乎,就全得交给医院。
苏安可捂着心脏说:“没有不舒服。
我想问一下,我需要交多少住院费?”
护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换完吊瓶以后,在旁边的小夹子上记录着什么。
她不冷不热的说:“你的医药费有人付了,床头上有呼叫器,有事叫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就好像谁欠她钱一样。
苏安可身体还很虚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穆凡拎着西瓜和冰绿豆粥走进来。
“听护士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苏安可缓缓睁开眼睛,疑惑的问道:“怎么是你?”
穆凡不咸不淡的说:“除了我,谁还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