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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速之客(1)

“放手,快放手。”林牡丹压低声音,想甩开郑灏枫的手。

唐筠彪现年二十岁,他貌似潘安,气宇轩昂,他一身白色衣衫,腰间是一个心形的玉坠,手上是一把纸扇。他转头望向挤过自己腰间的青涩少年。他眉清目秀,矮小单薄。“喂,喂,喂,小子,别把爷的白衫弄脏了。”

林牡丹暗暗乐着。看来,她的打扮成功的骗过人们的眼睛。这多亏连翘把她化妆成男儿该有的健康肤色,以及她腰部缠绕的那条长布,才使得她看起来没有半点姑娘的影子。

这会场少则四百人,多则近五百人,若是走散了,怕是找起来也有一定的难度。郑灏枫急速地拉住墨绿衣衫的“少年”。“抱歉,抱歉。”

唐筠彪抖抖衣袖,打量着这位代为道歉的男子。他二十出头,剑眉薄唇,身体壮硕结实,他腰间的翡翠玉扣是那样的夺目耀眼,他虽是脸上带微笑,表情也是友善和亲切,但他自身散着凛凛的气势。“算了,算了,本公子今晚心情好,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这两人很面生,一看就是有来头的外乡人。

郑灏枫又是友善一笑,他紧紧地拉着林牡丹,不放。

林牡丹装着粗嗓音,用力地甩开郑灏枫的手。死狗皮膏药,还不放手,她再不去抢面具,就没有她的份了。“快放手。”

郑灏枫知道她想要面谱,这拿面谱的事怎么也不可能落在她的身上。她只要乖乖地等着,自然就会有人送上门来。“咱们先找六号桌,有人会把面谱送来。”

“我不,你自己去找桌子。”林牡丹挣脱开郑灏枫的手。她又挤过人群,回头望着这些人墙。这女儿节到底是什么节啊?后天就是重阳节了,难道女儿节是重阳节的别称?古代的扬州人也过重阳节?

杨忠和陆志胜在大公子的示意下,跟着林小姐挤出人群,他们在几米之外,暗中保护着林小姐。

林牡丹笑靥如花,她走到客栈小二的面前,拿过四个面具。她又来到空白的画卷面前,她拿起毛笔沾沾墨水,她在画卷上写下:林公子到此一游。她望着这几个大字,她掩嘴偷笑了。

站在高处向下眺望的乔岩,露出了喜色。她还真是不吝与人分享她的“好字”呢!一身男儿装的她,难掩姑娘家的俏皮,她的装扮很成功,特别是腰间缠绕上布条,很难让人联想到她是女儿身。

不过,这样让人三尺的“少年”,还是让自己怦然心动啊!他的目光跟随着她来到菊花坛上,她就像一只欢快的绿蝴蝶,在花丛中快乐的飞舞着。

荣升等人惊讶地望着脸带微笑的公子。

文楷征也跟随着公子的目光落在那位“少年”的身上,只是那位“少年”怎么就越看越眼熟,可就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亮子,你有没觉得那位公子很眼熟啊?”

钱良亮也有同感。“就是,就是。”

赵港轻咳一声,他极想提醒他们,是画像的那位姑娘,但他又不敢多话。因为公子的心情随时就会由晴转为。

文楷征等人老实下来了。

林牡丹俯下子,欣赏着这一株生出三朵花的黄色菊花。菊花不及牡丹富丽堂皇,也没有兰花的名贵,但它作为傲霜之花,才会受到世人的偏爱。

这株黄萄花的茎微微弯曲,略显墨绿色,这朵最旺盛的花瓣下,是几片手掌形绿叶,使得它格外的吸引人。也许是见过更多更美的菊花,她很快的就移步了。

她上前走了几步,又发现会场的中心存放着许多灯笼。她轻松的穿过席位,因为众人都入位,给她提供了便利。

她快步上前,这灯笼真好看,真想顺手牵羊,牵两个过来。灯笼的中央是一个小水池,池中是一对形影不离的鸳鸯,它们在并蒂莲下嬉戏着。

会场出现这么多的女子,灯笼的纸块上都是以一对有情人做为背景,鸳鸯和并蒂莲为点缀。这地方布置的挺浪漫,挺有情调的。这,该不是大型的相亲晚会吧?

郑灏枫望着她,又想到她近日的改变,她变温柔了,变活泼了,也不遮掩自己的想法了,还会旁若无人的向自己撒娇了,也会露出在意自己的神色了。

客栈小二苏肖走上前,客气地邀请。“请问公子可有号座?若有没有,请随在下过来,在下给公子安排个雅位。”

“不用麻烦了,我不拿你们的灯笼。”不就是几个破灯笼,两只破水鸭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乔岩再次地扬起笑意。不就是普通的灯笼嘛!她至于委屈成那个样子吗?他在赵港在耳边交待了几句。

赵港点点头,带着荣升和文楷征走开了。

乔岩又留意着会场的一切动向,最终确认了郑家的十八位护卫。

廖细勋是客栈的掌柜,也是今晚的主持人。他还是一身喜庆的着装,他神采奕奕地走向会场的中心,一段激昂的言辞徐徐道开了。

郑灏枫见她收拾起玩心向自己走来,他快步上前,伸出大掌牵住她的小手,带着她来到座位上。“别惦记着玩,这要是走散了可怎么办啊?”

“给我瞧瞧,是什么图案的面谱?”连翘同样是一种男儿装扮。她除了过分的清秀,也找不到一点姑娘家的痕迹。

“好看的都被抢光了,都怪灏枫,他不让我去。”林牡丹不搭理郑灏枫,他把动物图案的画谱给了连翘。从会场的布置和参赛的人员来看,这确实是一场相亲晚会。

翟仁桐见林牡丹递给他一个花卉图案的面谱,他连接都不接,那个只有几道色彩的简单图案多适合自己啊!“这个留给你表哥。”

在场的文人雅士们,争先恐后地发挥自己才情文采,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一博在场美人儿的青睐。最忙碌就数客栈的小二,他们把收上的诗文稿件粘贴在空白的画卷上。以供小姐们的阅览。

这样的场合,对于林牡丹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她诗文不通,画不能见人,说白了就是一窍不通,她只能在连翘面前充当书僮。

她见翟仁桐和郑灏枫不参与其中,她真想叫郑灏枫到外面透透气,但见连翘兴致勃勃,翟仁桐一脸鼓励和支持,她又不好扫他们的兴。

突然,拿着灯笼出现的三位客栈小二引起了林牡丹的注意。“灏枫,那边有灯笼,我去要两个过来。”

“坐着,那也不许去,表哥让人过去拿。”虽说只是短短一会儿的分别,他还是舍不得她的离开,因为这一趟旅程结束,他又不知要和她分离多少个日子了。

“我不,我坐的腰酸背痛,我去走走。”她没说这个会场太闷。

“好,好,好,你去走走!”她几时老老实实呆过一会儿?她又几时听过自己的一句劝,她那一次不是我行我素。

林牡丹起身,对着他笑了笑,从他的身边绕了过去。郑灏枫的年龄不大,但他懂得迁就,懂得忍让,还懂得照顾自己,是一位温柔体贴的小男友。

乔岩见她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他的眸子眯成一条小缝。几个灯笼就把这害人精吸引过来了。别看这个害人精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但他还是相信,她是狐妖所变,要不然,他怎么会被她迷惑的神魂颠倒?

她用着粗犷的嗓门。“麻烦你给我两个灯笼。”

不说是大夫的鼻子是最灵敏的吗?她和那个人呆久了她连鼻子都失灵了吗?除了那个人身上的气味?她对别的气味都感觉不到了吗?“想要灯笼,出来小园林一聚,只说几句话,绝不担搁你和你情郎的相聚。”

“乔岩?”从他声音和身材来看,这个戴着面具的人正是乔岩。这个臭男人真可恶,可恶到极点,要不是怕被郑灏枫看见,她真想剥了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再把他丢到油锅里炸。

他还好意思找上门来?她还没找他算帐呢?他在蔷薇面前胡说八道,还拿出那副耳环和那支玉簪来炫耀,害的蔷薇误会她和他的关系,也害的她被蔷薇数落了一顿。“你为什么在这里,你跟踪我?”

她果真是把自己的气味忘记了啊?是跟踪她又怎么了,难道他被凉了二十日,还不能追上门来讨个说法吗?“你先出去,我随后就来。”

再想到她把她的小手伸到那个人的掌心,他真想活活扼死这个害人精。幸好蔷薇那个丫头把她的行踪告知自己,不然他还傻傻地等着她回来呢!她倒逍遥到那个人的怀里去了。

他没否认,那就是默认啊!他不仅套蔷薇的话,还故意让蔷薇误会,又跟踪她到这里来?记得她和他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说:你以后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把随身物品赠予其它男子,这样会让人误会是定情信物的。

可恶!可恶!真可恶!她怎么会认为他年长或是成了亲,就不用忌讳这些小节呢?她怎么认为他身上没有银子就会饿死呢?该死!该死!真该死!她竟傻到找上他家的门,还让他放弃他的老婆孩子和她远走高飞。完了!完!真完了!她“一脚踏两船”的事马上就要暴光了。

乔岩望向五十丈之外的郑灏枫,这里的每一个举动,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不怕谁,只不过不想给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她太过分了,她躲自己不说,她还当自己和许多人的面和那个人卿卿我我,就凭这一点,他就不会让她好过。

林牡丹望向郑灏枫,他正向自己的方向走来。“他看着我,我怎么回去啊?”

“那是你的事。”乔岩丢了一句话,给了她一个灯笼,他转身了。

林牡丹见郑灏枫走过来,只能向他示意。她转身,右手伸向乔岩的身上,拗着他腰部的肌肉,用力再用力,谁让他给自己找麻烦。

方征楷下意识地挡着众人的视线。原来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就是让公子犯错的罪魁祸首啊?人家姑娘可是有婆家的,公子招惹人家不说,还死缠烂打,人家姑娘都躲着他不见了,他竟追到扬州来了。

公子也不看看他的对手是谁?那个人可是朝廷命官又是定国将军公子,他怎么可能争的过人家?这也罢了!可公子被虐,还眸子竟是带着笑意的,公子不是在犯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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