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依兰”
“哈哈哈,被我说中了吧!李系你得不到她的,永远也得不到。哈哈哈……”
“来人”
“奴婢在”两个丫鬟一看这阵势,王妃狼狈的躺在地上,还受伤了,王爷五指握箍得直响,浑身直抖。
“王妃不小心摔伤了,带王妃去后院,找个大夫来看看。”
“是”两个丫鬟扶起依兰,依兰凄惨地笑着哭着。
李泌,和我抢女人,哼,你的死期也快到了,我看你还能得意几时,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实力,想瞒着我,哼,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来人”
“王爷”
“明早多带几个人跟着卫王,到洛阳后,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行为速来向本王回报。”“是”
四弟,别怪二哥,谁叫你也有做帝王的天分,还拥有本该是本王的女人,李豫成了成了鬼魂,你就步他的后尘,吉儿是我的,是我的!你就亲眼看着本王携着吉儿一起登基。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自从吉儿去世,郭暧整天萎靡不振,彻夜难眠,经常一个人去村落附近的小树林,一个人坐在树上,随手摘下一片叶子,吹起悠扬的口哨,想起和吉儿一起的幼年时光。
小时候自己十分调皮,常常带着吉儿一起在树林里玩,爬树捉鸟逮鱼,什么都干,吉儿一点不娇气,从树上摔下来几次,甚至有一次腿都摔折了,也不哭不闹,爹心疼不已,罚郭暧顶着香炉跪一夜,她却说:“郭伯伯,不是暧哥哥的错,是吉儿的错,如果吉儿和暧哥哥像郭伯伯一样会飞,吉儿就不会掉下来。”爹刮了刮吉儿的鼻子,“吉儿真是鬼机灵,等你腿好了,郭伯伯就教你和暧哥哥轻功,好不好?”就这样自己顶了一炷香的香炉,免了惩罚,爹说这是吉儿求的情,就跑去对吉儿说,“吉儿,暧哥哥明天就叫爹教我武功,以后暧哥哥会保护你的,谁敢欺负吉儿,暧哥哥就揍谁。”吉儿甜甜一笑,“暧哥哥对吉儿最好了。”
后来吉儿的娘去世了,小小的人儿就失去娘亲,让人心疼不已,再次见到吉儿,她每天坐在石阶上,冲着手里的荷包发呆,“吉儿这是什么?”
“暧哥哥,这是娘的荷包。”
“这花很漂亮。”
“这是琼花,我娘家乡的花,娘最喜欢了。”
“吉儿”
“娘说,荷包就是娘,见荷包如见娘,所以吉儿每天和娘在一起。”
“吉儿,以后暧哥哥会保护你疼你的。”
想起对吉儿的承诺,郭暧惭愧不已,泪如泉涌地呢喃道:“是我对不起你,暧哥哥没保护好你。”
“啾啾啾”几声黄鹂鸟叫打乱了郭暧,郭暧下意识地警惕起来,怎么可能是黄鹂叫,是不是自己太想吉儿了,侧耳仔细聆听,是黄鹂叫没错,这不是自己和吉儿的暗号吗?除了吉儿还会有谁?难道吉儿……
郭暧想到这,旋身从树上落下,“谁”
“果然是郭少将军。”从树林深处走出一个黑衣人。
郭暧随手取了根树枝,指着黑衣人,“你是谁?”
黑衣人一点也不畏惧,朝郭暧走近几步,“郭将军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敌人。”
郭暧看清来人的模样,完全不认识。
“废话少说,是不是越王派你来的?”
“将军何出此言?”
“我说错了吗?”
“将军不信我,也该相暗号,难道将军向越王透露黄鹂叫的暗号!”
郭暧一听对方提起,才想起自己的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郭将军何必多此一举明知故问呢。”
“难道是军师?军师他不是……”郭暧应是忍着没说下去,难道吉儿没死,放下树枝,上前一步,“军师在哪儿?”
“在下只听差办事,从不多问。”
“你不知道。”
“在下不知。”
“你受谁的差遣。”
“隔墙有耳,多有不便。”说着从腰间拿过一封信递给郭暧。
“这是什么?”
“主人还等着在下复命,请将军看完后销毁,告辞。”说完悄然消失在树林里。
郭暧再看树林,一片静谧,适才恍如梦境,不禁暗叹,果然是高人,不知是受了谁的指派,借着朦胧的月光看了看信,大吃一惊,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李豫正在油灯下,执笔写着什么,郭暧一个闪身跑进来,“有信”,呈给李豫,李豫一看信封的名字“兄豫”,赶紧打开,看完后,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郭暧在旁边急了,”陛下,谁写的,写的什么?”李豫递给郭暧,“看完后焚毁。”
郭暧接过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大喜:“陛下,这信是真的吗?”
“这是四弟的字迹,后面还有卫王的章印,卫王府戒备森严,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做到。”
“他知道我和军师的暗号,原来那个主人就是卫王爷,太好了,有卫王的帮助,成功的机会更大了。”想到卫王这时挺身而出,真是雪中送炭。
“可惜他也被二弟给盯上了,行动不便。”二弟那么警觉怎么可能给四弟机会调兵遣将。
“陛下放心,不是有军师协助吗?”
一提军师,李豫泛出狐疑的目光,“郭暧,军师在哪里?”
“陛下,军师已过世。”郭暧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就怀疑吉儿也许没死,但出于私心,也是为了给吉儿省去麻烦,只好这么说。
“朕总觉得他还活着。”
“真是那样就最好了,信上也说了,这是军师留下的锦囊妙计。”
“沈廉居然劝动了四弟?”想起兄弟二人之间多年的隔阂,李豫不禁感慨。
“军师的能耐,陛下还怀疑吗?”
“军师是朕的恩人,更是整个大唐的恩人。”
“陛下,三天后越王就登登基了,事不宜迟,赶紧行动吧!”
李豫点点头,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握紧了手,这次是最后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要成功。
三日后越王府李系的书房,监视李泌的人正向李系禀明情况。
“洛阳的情况怎么样?”
“回王爷,卫王一直呆在王府,从未出过洛阳城。”
“那他的手下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王府?”
“没有,属下已派人乔装混入王府,没有任何异常。”
“他在干什么?”
“只是陪卫王妃弹琴赏花。”
“他没见过什么人?”
“没有”
“下去吧!”
明天,我就是大唐的皇帝了,李系抚摩着挂在屏风后面的明黄色的五爪金龙锦袍,明天,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太极宫外皇家卫队持盾整齐排列,绛红的地毯从玄武门一直通到太极殿,文武百官整装站在殿内等待上朝,冷清了近一年的太极殿,今天迎来了新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