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廉果然不简单,不仅料事如神,而且武艺不错,朕还听说他仪表堂堂,只是尚未娶妻。郭暧,军师可有中意的女子?”
“这个……这个微臣不知。”皇上怎么想起问这个,郭暧大惑不解。
“呵,等回宫朕赐婚予他,亲自为他主婚。”
郭暧一听,暗叫不好,万一皇上真的赐婚什么千金小姐,吉儿是女人的身份不就拆穿了!赶紧上前一步,“陛下,微臣曾向军师提起,只是军师说“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他当真这么说,好,不愧是大唐的军师,我国的栋梁之才,待朕重登皇位,首先赐予军师良田美宅,把朕的皇妹升平赐婚给军师,以示嘉奖。”
完了,本想帮忙,反是帮了倒忙,吉儿若是知道非掐死他不可,“皇上,军师淡泊名利,视荣华富贵为粪土。”
“朕就欣赏这样的人。”李豫闻听此言反而更高兴。
“陛下,军师一向随性自由,不喜欢别人强迫,万一军师有了意中人怎么办?”
“那朕成全他。”
“陛下--”郭暧还想说。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说你怎么回事,朕论功行赏,放心,你拼死护驾,朕也不会亏待你的。”
“臣不敢。”完了,郭暧是叫苦不迭。
“对了,将军也尚未娶妻,不如朕也赐婚。”
“微臣不要这个赏赐。”郭暧立刻拒绝,真赐婚,和吉儿不就没戏了。
“将军可是有了中意的姑娘了?”
“没……没有”要说有,吉儿又得被脱下水,陛下今天是怎么回事,专给人做媒拉着。
“那就怎么定了。”说完扛起柴就走。
郭暧没辙了,自认倒霉跟在李豫身后。
五日之后,越王府。
“禀告王爷,属下已经全城搜捕了五天,只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哼!皇兄真有骨气,死都不求本王”转过身,“本王死要见尸,一定要找到皇上的尸体。”
“是,只是王爷,那毒药发作之后全身溃烂,找到尸体又怎么确认呢?”
李系一想也对,就算找到了也认不出皇兄了,他身上唯一的玉佩已经在自己手里了,这块玉佩可不是一般的玉佩,是父皇赐予他们几个皇子的。反正就算他大难不死,也成不了气候了。
“停止搜捕,拟旨向全国发丧,把皇兄的死讯昭告天下,后天为皇兄办丧事,你去准备一下,该知道怎么做吧!”
下属闻言,眼眸一亮,会意道,“属下这就去办。”
长安的客店里吉儿因着李泌的悉心照料,身体也调理得差不多了,只是不宜过于劳累,也不能出门,吉儿快憋疯了,李泌只好为吉儿弹琴奏曲,吉儿通常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李泌边弹琴余光时不时瞄着吉儿,目睹吉儿打盹的模样,手托着下巴,一会儿就耷拉着脑袋完全睡去,蹑手蹑脚地把吉儿抱起,放在床上,痴痴地看着吉儿的睡靥:均匀的呼吸,微翘的红唇,如蝶翼般长蜷的睫毛,越看越美,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吉儿只知道,每次听着琴就无缘无故入眠了,而且每次醒来,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见李泌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吉儿都快疯掉了,一向坐怀不乱的军师也快应付不了了,“呵,王爷,真是不好意思,我又睡着了。”
“吉儿无需道歉,你该多休息的。”李泌一点也不计较。
“王爷,你多次救了吉儿,吉儿的命……”命都是他给的,可是吉儿没有说下去,她还不起。
“谁敢拿走吉儿的命,就算是阎王,我也会追过去,向他讨回来。”李泌上前握着吉儿的手,前握着吉儿的手。
吉儿怔怔地看着李泌,没想到温文尔雅的卫王也有怎么霸道地时候,也对哦,他毕竟是王爷,终归有点霸气。
“王爷,我……”
“吉儿什么都不用说”李泌直接用食指封住了吉儿的唇,“叫我“泌’,我不要吉儿叫我“泌’,在你面前的只是李泌,不是什么王爷。”
原来他是想拉近和自己的距离,“呵,王爷,这样不好吧!我终究是平民,怎么能直呼王爷的名讳呢!”吉儿不自在地干笑了两声。
“我把吉儿当自己人,原来吉儿心中还是排斥我的。”李泌落寞地低着头。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吉儿连连摆手。
“那吉儿是答应了。”李泌幽暗的瞳眸一下子亮起来,若水晶一般剔透,迸发出兴奋地光泽。
“呃”这个李泌表面挺随和的,实际也挺精明的居然使计,看着李泌期待的眼神,谁叫自己欠人家的,而且,他的确是一个难得的知心人,谁叫自己中计了呢,认输吧!
“泌”吉儿若蚊子般咛了一声。
“我没听见。”李泌故意凑近了耳朵。
什么王爷,伪君子,居然使坏刁难人,豁出去了,“泌、泌、泌、”连叫三声。
李泌满意地笑笑,“吉儿,以后只能叫我泌”说完顺便在吉儿的脸颊上留下一个香吻。
吉儿完全怔住了,对李泌的意外之举半天才反应过来,用手捂着脸,两颊升起两朵红晕,吉儿窘得垂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泌看着吉儿娇羞的模样,顿时心猿意马,情不自禁地再次靠近吉儿,扶着吉儿的脸,深情地注视着吉儿。面对李泌灼热的目光,吉儿躲散不及,只感觉李泌的脸越来越近,呼出的热气直喷着吉儿的脸,他的唇直逼自己,吉儿心跳加速,就在无力招架时,“砰砰砰”有人敲门。
听见敲门声,李泌失落地站起来,“进来”
吉儿这才舒了一口气。
进来的正是孟将军,“王爷,属下刚刚打探的消息,越王下令停止了搜捕,并已颁布圣旨昭告天下,说陛下因病于今日凌晨驾崩。”看到那个告示,孟将军很恼火,恨不得把越王碎尸万段。
“是吗?”李泌不敢相信这就是二哥,好狠心。
“是的,长安城门口及各地要塞出口的的官兵全都撤了。”
“知道了,将军先下去歇息吧!”
“王爷,皇上他……”
“孟将军不必操心,先下去吧!”李泌知道孟天奇担心主子的安慰,但心急吃不来热豆腐。
“是”孟将军只好躬身离去,但他相信卫王会救皇上的。
李泌转过身看看吉儿,一眨眼的功夫,吉儿已经下床,正坐在铜镜前梳头,似乎对孟将军的话一点也不奇怪。
“吉儿怎么下床了,再躺会儿。”
“不必了,总躺着也不好,我想下来走走,一会儿下去吃饭。”
李泌对吉儿的举动早已心领神会,轻笑道,“吉儿怎么看?”
“呵,这不明摆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