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不给留这个活口,到最后只能是给自己惹麻烦!
凌南霄冷笑,“我知道这些并不稀奇,因为很快司法机关也会知道的!”
申恬陡然提高声调,“你说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凌南霄一拳砸在桌面上,倾身冷凝着面前的女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当初假装跟我发生关系,撒谎怀了我的孩子,后来又制造了欢欢和陌生男人开。房的消息,害她失去了孩子,她所遭遇的一切,我你百倍偿还!”
申恬一愣,“你都知道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你能瞒的了多久?”
虽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给他寄了那个优盘,可是他想一定是哪个抓着申恬把柄的人寄给他的,并且那个人对申恬一定也存有报复之心,否则不会选择卖她。
可他多少也是感谢那个人的,要不是那个人,他也不会知道这一切,可能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傻的误会着叶亦欢。
一想起那个承受过无数痛苦的小女人,凌南霄就觉得整颗心都是揪痛的,这一次他一定要给她最好的保护,将申恬曾经施加在她身子上的苦痛一笔一笔讨回来!
申恬用力攥着拳,骨节咯咯作响,她的表情也渐渐扭曲开来,狰狞而可怖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现在知道了又怎样?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就算再后悔,叶亦欢那个孩子也回不来了,想起她当初的风流往事被人津津乐道,想起她那时候被人唾骂,我还真是觉得爽快极了!”
反正也到了这一步,她索性也豁出去了,把这些事都告诉他又能怎么样?中国难道还有法律明文规定睡错人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就算要负法律责任,那也跟她没关系,这一切都是他凌南霄欠叶亦欢的,让他用后半辈子还去吧,她没工夫和他们在这里揪扯不清!
凌南霄眸光一凛,“你说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凌南霄已经抄起她面前的马克杯对着她的脸砸了过去,申恬抱着头尖叫起来,杯子直直的砸在了对面的墙壁上,白色的墙壁上晕上了一大片的咖啡渍。
他紧紧地握着双拳,一字一句的咬牙道:“我警告你,再敢说她一句坏话,我立刻撕烂你的嘴!”
“哈,吓死我了!”申恬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却还是拍着胸口冲他挑衅,“你今天动我一下试试看,别忘了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凌大少,一尸两命,你赔得起吗?”
“你这种女人也配做母亲!”
“我配不配做母亲,还轮不到你来说!要说起来,你那叶亦欢才更不配做母亲,莫名其妙的怀了一个孩子,却连是谁的种都不知道,要不是她平日里水性杨花,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凌南霄的放在桌上的手都已经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眼里都是狂怒的火焰。
“凌南霄,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不如就把事实给你还原一下好了。当初你和叶亦欢的第一次也是我做的,我在你俩的酒里加了点东西,你抱着她把该做的都做了,我中途又去把她换掉了,怎么样?第一次就是药物驱使,是不是感觉特别爽?”
她眼里满是得意和怨毒,就像是一直吐着蛇信子的女蛇一样,令人反胃作呕!
凌南霄的眉心蹙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因为我恨你,因为我恨她!从我认识她那天起,她就一直都是一副清高自傲的面孔,好像全世界就数她最高贵一样,我最见不得她装模作样!她有什么?不就是出身好一点?不就是有个才女的妈?啊对,说起她妈林晓君,那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只会勾。引别人的丈夫,母女俩都是一个路子的狐狸精!”
“申恬!”
“你再敢说她,我现在就掐死你!”
“你掐啊!”申恬毫不畏惧的瞪着他,狰狞的笑容几近扭曲,“老实说,看你们两个互相折磨,我真是痛快要死!当初我出车祸失去孩子的时候,你不是还很内疚,很痛苦吗?啧啧,那时候的你多深情啊,可是对你的妻子叶亦欢却那么冷漠,我真是感动死了!其实我应该谢谢你的,谢谢你帮我报复了叶亦欢,帮我折磨她,让她心痛难过!我过得不好,她叶亦欢凭什么能过好!”
她的眼里满是畅快,凌南霄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却渐渐颤抖起来,眼中也有了掩不住的痛色和难受。
申恬说的没错,当初要不是他识人不清,他也不会在那两年婚姻当中让叶亦欢受尽委屈和冷落,以至于一度到了心思绝望的地步。
这就是他当年满心愧疚想要弥补的女人,甚至为了她还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可到头来,她只是一个蛇蝎心肠,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想看着他们互相憎恨,一辈子都不能好好的在一起罢了。
如果他那时能看清申恬的真面目,哪怕是多去了解她一些,或许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不会让她每一次都能成功伤害叶亦欢。
他一直都在想办法让别人付出代价,可是伤她最深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她现在是怀孕了,这个孩子是她的挡箭牌,尽管不知道它的真实血缘,可是也有许扬替它承担责任。
可当年叶亦欢失去的那个孩子呢?又有谁为可怜的它来买单?她甚至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一度以为自己怀了陌生男人的孩子,痛苦而又绝望。
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那一条无辜的小生命,他一定要所有害了它的人都偿还!
凌南霄终于慢慢的松开了她的脖子,明明是很纤细的脖子,可他却觉得掐上去那么恶心,转手抽了两张纸巾恶狠狠地擦了擦手,恨不得将纸团砸在申恬的脸上。
她就是吃准了他不会动她,才敢一再的激怒他,挑衅他,目的就是想看他动怒难过。
可他不会为了她而失控,更不会真的掐死她,为此背负一条肮脏的人命!
他的力道很大,不过是转眼间,申恬纤细的脖子上已经被掐出了一圈深刻的红痕,他放开她的一瞬间,空气全都灌进了她的口腔,让她忍不住捂着脖子尖利的咳嗽起来。
凌南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冷眼睨着她,一字一句的对她说:“你等着吧,你所做下的一切,我们一定会笑着看你痛苦!”
申恬捂着脖子瞪大眼睛看着他,眼里却没有半点惊慌失措的意思。
反正她现在是一点也不怕,移民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凌南霄就是找到了再多的证据又如何?她现在在怀孕期间,警员不可能抓她去坐牢,等到时机一到,她完全可以逃到国外,到时候山高皇帝远,他们能拿她怎么样?
她要看看是谁能笑到最后!
凌南霄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出了咖啡馆,用力的摔上了咖啡馆的门,力道几乎要震碎门上的玻璃,门口的风铃一阵狂乱的响起,咖啡馆的人纷纷转头去看他们,诧异而又错愕。
申恬瘫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手指抓着桌沿,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许久之后,她才慢慢回过神来,手指颤抖的从包里拿出手机,哆哆嗦嗦的拨了一个号码……
“喂?让你查的事清查的怎么样了?那块克什米尔蓝宝现在到底在哪儿?”
“真的在乔以薇的手上?”
申恬的声音忽然变得诧异而又惊喜,脸上的表情也愈加的阴狠得意,唇角划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对那边的人说道:“这游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没想到那块蓝宝居然在邢漠北的女人手上,既然如此,就要逼她把宝石交出来!”
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的脸色渐渐有些尴尬僵硬,眼里是隐忍的不耐和厌烦,好半天才扯了扯嘴角,尽量安抚那人道:“亚奇,拜托你了,就帮我这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等我们拿到了蓝宝,我们就立刻移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一阵沉默之后,那边的人似乎终于松了口,申恬显得很高兴,微微眯了眯眼,笑着对他道:“这件事要办起来,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抓住乔以薇的软肋,还怕她会不老实吗?”
“至于乔以薇的软肋……”申恬的眼尾有着一闪而过的精芒,随即却很快变成了寒光,“当然就是她那个宝贝儿子!”
挂了电话之后,她的身子仍然在发抖,也不只是因为怕还是气,胸腔里有一股难以抒发的气,如果现在不是在咖啡馆,那她真想把这里砸个稀巴烂!
凌南霄,叶亦欢,你们看着吧,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叶亦欢总觉得凌南霄最近很奇怪,偶尔会有些心不在焉的,叫他几句,他才会应一声,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
她刚怀孕那阵儿,他每天都是高兴的,晚上抱着她睡觉的时候,手也会不规矩的在她身子上摸来摸去,直到两个人都有些难耐的时候,他就用自己的办法让她攀上情巅。
可他这段日子却有些闷闷的,抱着她的时候也很容易出神,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问过他的,可他只是笑着亲亲她的额头,若无其事的说一句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吗?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凌南霄给她准备的新办公室要比大发的还大很多,她现在担任的仍然是设计总监的职务,尽管已经做得很顺手了,可这毕竟是他的公司,她做人处事都要比以前小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