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山下的大批工匠上山了,大把银两撒出去,拆房的拆房,修路的修路,铺地的铺地,砌墙的砌墙。
都是一些不复杂的工程,昨天计算过,前期这些工程,15天就够了。
最耗费时间的,还是各种大殿,昨天算了一下,光这些大殿耗费的时间,就得一年。
羊准心很大,既然要建,那就绝对不能将就,该有什么殿,就建什么殿。
昨晚和老道士商议的时候。老道士的嘴巴,一直张的大大的。
道观主要殿堂,有山门殿、灵官殿、三清殿、玉皇殿、四御殿、三官殿等。之前的青羊观,只有三清殿,而且没有塑像。
这次羊准,准备把所有的大殿全部修了。这一套下来,光修大殿就得三万两。
山门殿,是供奉的是青龙和白虎,类似于寺院的怒目金刚。
灵官殿,相当于佛教的天王殿。供奉王灵官。
三清殿,相当于佛教的大雄宝殿。供奉道教最高神三清。
玉皇殿,供奉玉皇大帝。
四御殿,供奉的是四御。
三官殿,供奉的是天官、地官、和人官。
这些塑像全部做起来,然后刷上金粉,下来也得三万两。
昨天晚上,老道士哀嚎了一夜,一听说要花这么多钱,老道士恨不得杀了羊准。
昨天十方下山,去请裁缝,专门上山为四人定做道袍。青阳镇竟然没有成衣店,这件事让羊准耿耿于怀。
刘三得了羊准传授的方法,回去招人手酿酒去了,和羊准约定,今天一起去太平县,招酿酒师傅。
羊准在山上等消息,结果没有等到刘三上山,于是就往山下走去。
结果在山下,却遇到了刘三,山下有辆马车,羊准和刘三,上了马车,一起去太平县。
昨天刘三说,有一位酿酒师傅,在太平县很有名,但是因为出了纠纷,就不在酿酒了。
这位酿酒师傅,是羊准发财大计里的重要一环,直接关系到后续的计划,能不能完成。
太平县距离青阳镇三十几里,坐着马车,不到三个时辰就到了。
一路上羊准都在闭目养神,这个年纪正是好动的时候,可是羊准两世为人,年纪却不是眼前看到的那么年轻。
刘三一路上,对羊准佩服不已,想不到羊准年纪轻轻的,却能如此沉住气,不愧是节度使府的人。
进入县城,门口的官兵,并没有拦住刘三的马车,刘三经常出入县城,而且和县太爷也有关系,大家都比较熟悉了,寒暄了几句就放行了。
相比青阳镇,太平县热闹太多了,街道上人来人往,叫买叫卖,喧哗声络绎不绝。
羊准在一家成衣店门前,下了车,自己现在还穿着,之前十方的旧衣服,穿着这样的衣服去谈生意,实在是太失礼了。
走进了成衣店,掌柜的看到刘三进店,很热情的上来打招呼。刘三和掌柜寒暄了几句,就让掌柜给羊准挑衣服。
羊准看了半天,选了一件青色长袍,穿在了身上,这里的衣服羊准都不满意,所以就挑了这件看着顺眼的。
顺便还换了一双靴子,黑色的靴子和青色的长袍,怎样看着都不搭配。但是没办法,这靴子就这一种颜色。
搞定之后,羊准的样子大变,本来就是挺帅气的小伙子,换了这一身,除了身子还是很单薄,其他的倒是没什么问题。
一身行头换完,两人重新上了马车,车上刘三把那个酿酒师傅的大概信息,给羊准说了。
这个人姓张,叫张默,酿了一辈子酒,之前也有自己的作坊,前几年,和一个外地商人,做生意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有一批酒竟然馊了,那外地商人,就一纸诉状把他告了。
人证物证俱在,县官就判张默,赔偿那商人的损失,谁知道这张默却坚持不认罪。言说自己是被陷害,可是又拿不出任何证据,后来县官,就判张默把酒坊,抵押给了那商人。
没有了酒坊以后,张默的日子就过得很难受了,没有人买他的酒,带着女儿,开了一家小餐馆度日。
昨天羊准说了酿酒的计划,杨三就想到了这个人。
前世的时候,有个人求羊准办事,给了他一张酒方做报酬,酒的名字叫“英雄血”,常喝可以增加气血,对练武之人,有莫大的好处。
因为对自己有用,所以酒方就被他记下了,前世,没来的及找人酿造,就穿越到这里了。
这个酒方,对羊准很重要,直接决定,自己能不能尽快修炼武功。
羊准盘算着,如果张默不配合,是不是要让刘三带人,蒙面把人绑了。
两人交谈着,就到了张默开的餐馆门前。
走进了店里,几个熟人和刘三都认识,互相寒暄了几句。
店里有个姑娘,正在擦拭桌子,收拾着桌面吃剩下的食物。
羊准打量着那姑娘,心想这应该就是张默的闺女了。
果然,刘三走上前,那姑娘就笑着问道“刘三爷来了,今天有事吗?”
刘三笑眯眯的说:“小柔,你爹在吗?”
“在。”
“那正好,这位是羊准,是节度使府的人,目前住在青阳镇,这次前来,是有事找你爹,你去通报一声吧。”
“节度使府?”
这个女孩,看着比羊准大一两岁,有十五六的样子,叫小柔,身材很好,有一米六五左右,比现在的羊准还高。上下打量了羊准几眼,好像发现新大陆般的道:“你,,你是杨小三?”
羊准被这姑娘吓了一跳,竟然遇到认识这身体的熟人了。
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要是让刘三知道,自己之前是个家丁,那他扯虎皮的事,就暴露了。后续很多事都没法办了。
“什么杨小三?我叫羊准,山羊的羊。”羊准笑着摸了摸鼻子,记忆里没有这姑娘啊。
那小柔歪着脑袋,打量着羊准,仿佛在疑惑,自己怎么会看错一般。
刘三这时候开口说:“小柔,这位不叫杨小三,你赶紧去通知你爹吧?”
小柔实在有点舍不得离开,从她的眼神里,羊准能看出来,小柔和杨小三之间,肯定有一段过往,可是自己,却没有那段记忆。
小柔低着头,向后院走去,还不时的回头看羊准,仿佛怕他跑了一般。
羊准暗暗思索,不知道这个张默,认不认识自己,要是还认识,那就麻烦了,一个人能看错,两个人难道都能看错吗?这无疑就会引起刘三的怀疑。
羊准,借着四处张望,暗中打量些刘三,发现刘三只是面露急色,倒是没有其他反应。这就安心了,看来刘三没有起疑心。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得把他支开,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和张默见面,万一露馅了,就没法补救了。
正在思索,用什么办法支走刘三,那个叫小柔的姑娘,却从后院出来了。尴尬的笑了笑,对杨三和羊准说:“我爹他昨晚喝多了,如今还没清醒,我去喊,却没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