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飞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一开始,我整天沉浸在痛苦中,感到无比绝望。
可以说,这五年来,我过得很艰难,但我没有放弃自己,一直努力地让自己开朗起来。
明知道发生了,就再也无法回到以前,只能改变自己的心态,逐渐接受当前的现状。
沉浸在痛苦中便是庸人自扰,只会越陷越深,最后反而是自己害死了自己。
当年所经历的一切,已经无法再对我造成任何伤害,我可以淡然地去面对它。
不过,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刚才重温当年的那一幕,加上记忆深处那种难忘的痛苦,差点再次将我击倒。
短暂的情绪失控之后,我很快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现在又可以坦然地去面对这一残酷的现实了。
勇不勇敢还是得取决于自己的心态,我相信我现在已经处理得很好了,也就无所畏惧了。”
“只要我在,从今天开始,你便无须担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凌振玄一脸认真道。
“有你这样的存在,我做梦都会笑,以后的日子,必定会越来越好的!”陆言飞笑了起来。
看到好友笑得这么开心,凌振玄没有说什么,稍后便从当年的场景中退出来,两人神魂归位,回到了现实。
“我刚才,不是在做梦吧?”陆言飞发现眼前又是酒店大厅的场景,愣了一会之后,晃了一下脑袋便问了起来。
“不是梦境,是神魂离体了,请相信我!”凌振玄眼神坚定,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就太好了!”陆言飞一脸欣喜,随即笑了起来。
“而且,我们回来的时候,依旧是我们离去的那个时候。”凌振玄直言道:“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我们神游太虚了。”
陆言飞微笑地点了点头,完全相信凌振玄所说的,并不会对他产生任何怀疑。
这时候,扫视整个酒店大厅,看到那些人跟之前的状态都是一样的,更加深信不疑。
不过,再次看到龚思宇跟两个保安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开始愤怒起来。
凌振玄很快便捕捉到陆言飞的表情,看到他的目光死死地望着后方,不禁地回头望了一下。
只见,两个保安身体猛地一颤,差点就跪了下来,他们一脸惶然,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而早已跪地的酒店副总,满脸愕然,很快便低下了头,惊讶之色丝毫就不逊色于两个保安。
可以看到,他的身体正在剧烈地颤抖,很明显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差点就当场吓死了。
凌振玄瞬间便察觉到了什么,随即转过头来,望着满脸愤怒的陆言飞,直问道:“他们伤害了你?”
陆言飞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叹息道:“虎落平阳被犬欺,我也想不到他们会如此丧心病狂!”
“你不用愤怒,只要我在这里,他们别想跑。”凌振玄安慰道:“无论谁欺|凌了你,都必须遭受千倍报复!、
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对待你的?你能跟我说说吗?”
“直说的话,也可以,你很快便知道他们做了什么。”陆言飞直言道:“不过,你肯定会感到疑惑。
为什么我会来这里,为什么我会跟他们发生矛盾冲突,这肯定跟另外一个人有很大的关联。
而这个人带我来这里,也有另外的原因,牵扯到我们陆家,最终还是要追溯到我们陆家开始没落的那个时候。”
“那就先不着急处理他们,你慢慢说好了,我想知道那天之后,你还遭遇了什么。”凌振玄一脸认真道。
陆言飞点了点头,缓缓而言:“在证据被毁|灭的那天后,我父亲卧病在床,我同样也在病床上。
不同的是,他的病没有那么快好起来,直到现在还在病床上,根本无法治愈,只能勉强活着。
而我,受了严重的内伤,双腿高位截瘫,几乎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才开始用轮椅活动。
从此之后,我便代替我父亲,管理公司各项事务,这其实一点都不容易,毕竟我没有任何经验。
而他那时的状态也不太好,能够给我的帮助是有限的,因此集体公司便开始走下坡路了。
后面,十区商盟注意到我们的状况,直接趁虚而入,开始遏制以及打压我们集团公司。
在他们的影响下,集团公司开始走上了漫长的负债之路,差点就破产倒闭了。
好在,大部分债主跟我父亲的关系都很好,并没有把我们彻底逼死,还给予我们一定的帮助。
直到现在,公司还在正常运营中,还没有进入到破产清算的阶段,只不过负债累累了。
原以为,在债主的理解和帮助之下,集团公司还可以扭亏为盈,还可以翻身,偿还所有的债务,恢复到当年的盛景。
谁知,半路上杀出来一个南湾区第二富,也就是梁锦瑞,想要置我们集团公司于死地。
要知道,已经彻底捞到好处的十区商盟早就退出了,留给我们的便是负债累累。
而南湾区第二富梁锦瑞却倒逼集团公司的债主,要联合起来起诉我们,让我们进入破产清算的阶段。
这样的话,我就不得不将南湾区商业中心的一块地皮拿出来拍卖,以此偿还所有的债务。
而拍卖需要走流程,要耗费不少时间,也存在不确定因素以及各种竞争对手。
梁锦瑞便派他的儿子过来,单独跟我洽谈地皮的事情,以便从我手上直接买下这块地皮。
很明显,他们的目的便是这一块价值不菲的地皮,才会采取这样的手段逼我卖出去。
就在今天上午,梁锦瑞的儿子梁至伟带我来到这间酒店,跟我洽谈地皮的事情。
一开始,他的态度还是很好的,说话很客气,也给我提供了最好的招待。
当然,酒店人员看他的眼色,对我的服务态度同样很好,十分照顾我。
等到后面,开始洽谈地皮价格的时候,我们的矛盾冲突自然而然地就来了。
令我恼火的是,这属于商业洽谈,酒店相关人员本就不应该在场,这是不允许的。
谁知,梁至伟为了给我提供最好的招待,让酒店人员留了下来,继续提供好的服务。
而酒店副总也在场,根本就不想离去,全程听到了我们洽谈的内容,这本身就很不爽了。
更不爽的是,酒店副总竟然插|嘴,说出了他们酒店的地皮单价,以此作为参考。
而我那时的报价很明显偏高,对比之下,酒店副总就觉得我狮子大开口,这样不好。
我当时便发怒了,这件事本身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却提供了一个不太靠谱的价格作为参考,影响了梁至伟的判断。
于是,我便跟酒店副总吵了起来,斥责他没有资格说话,没有资格提供酒店地皮作为参考,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他却一直强调,他说的是事实,并没有偏袒谁,依旧死不悔改,没有意识到这件事跟他无关,而他根本没有资格参与进来。
就这样,我跟他吵了一阵之后,梁至伟便让酒店副总以及无关人员都出去了,我跟酒店副总的矛盾冲突就这样埋下了。
之后,便是我跟梁至伟单独洽谈地皮价格的事宜,而梁至伟以酒店副总提供的地皮价格为参考依据,否定了我的价格。
这是在南湾区商业中心的一块地皮,而且他们想要在那里建造一栋大厦,到时建成之后将会成为商业中心的门户。
地理位置十分优越,也十分重要,价格肯定要比商业中心里面的单价高出不少,这便是我一直坚持高价的理由。
这一块地皮,总面积大约是一万平方米,我最初的报价便是一平米20万元,总价便是20亿!
很明显,这价格遭到了梁至伟的质疑,尤其是酒店副总以酒店地皮价格作为参考依据后,他想让我直接砍一半。
我肯定无法接受这样的低价,毕竟我们已经算出来了,算上我们集团公司原有的资产,除了这一块地皮,我父亲还负债14亿元。
也就是说,将集团公司所有的资产全部卖掉之后,这一块地皮要拍出14亿元以上的价格,才能偿还一切债务。
哪怕是这样的价格,这一切都完了之后,我跟我父亲便一无所有了,只能沦落街头。
于是,我妥协之后想要的总价,便是大于14亿元,最终以15亿元的报价报给了梁至伟。
他肯定无法接受,认为这一块地皮的起拍价不会大于12亿元,想要以12亿元的总价成交。
而且,他还有着强大的自信,认为在他父亲梁锦瑞的影响之下,没有人敢参与竞拍,起拍价将会是最终成交价。
也就是说,他们认定的起拍价是12亿元,最终成交价也会是12亿元,今天就想以12亿元的低价买下这块地皮。
我不可能卖出去,只能进入拍卖程序,毕竟这还能看到希望。
要是今天以12亿元的低价成交,我父亲便负债两个亿,而且无力偿还。
因此,我们的洽谈就这样谈崩了,他很快离开了酒店会客厅。
我等了一会之后,便等到了前来报复的酒店副总,开始遭到他们的凌|辱|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