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宸煊和杜子腾身上的绳子也解开了。
蛋哥把毛笔和纸递给黄宸煊:“写吧!”
正在甩手腕的杜子腾接过了纸和笔,嘻皮笑脸:“大哥,我来写,我来写。”
“你写的字,你家老爷认识?”蛋哥一脸瞧不起杜子腾的样子。
“当然,当然。”杜子腾讨好的笑,“我从小就陪读我家公子,我的字老爷自是认识的。我写信,没问题。我们人都在这里了,大哥,我们彼此之间是不是该多一份信任呢。”
蛋哥:“……”
听上去蛮有道理,便挥了挥手,“赶紧写,一万两赎金。”
“好咧。”杜子腾便蹲下身去,把纸铺在膝盖上写信。
锦苏苏被关在对面的牢房,她抓着铁条,可怜着声音:“杜哥哥,能不能把我的那份赎金也加上去?”
蛋哥一听,丢了一眼过去:“你别着急,他写了就轮到你写。你的赎金,朱妈妈会给。”
锦苏苏:“……”
朱妈妈会给个屁啊。
真正的秀樱恐怕已经被人发现,回到醉红楼了。她这个冒牌货,鬼才会来赎她。
杜子腾和黄宸煊早识破她是假货,也知道朱妈妈根本不可能拿钱来赎人。
黄宸煊盘坐在地上,虽然很脏,但贵公子还摊了摊衣摆,一身气质不凡的挺着背,循循善道:“你们想让朱妈妈出多少赎金?”
蛋哥想了想说:“少你们一半,五千两。”
呵!
黄宸煊轻笑了一下:“五千两,几乎是樱樱姑娘赎金的一半了。朱妈妈是出了名的吝啬,你们觉得她愿意花五千两银子来赎一个她花楼里并不缺的人?”
“什么意思?”蛋哥听得不明白。
“看样子,你就没有去逛过花楼。”
蛋哥脸一红:“你,你你管我逛、逛没逛过……”
黄宸煊缓道:“没逛过你就不知道里面的姑娘个个美。樱樱姑娘现在是头牌,那也是朱妈妈给的,她出事了,朱妈妈可以再找个人挂个花魁的牌子捧起来。
你以为一个花楼里的女子真的重要到一个老鸨花几千两银子来赎?她们是老鸨赚钱的工具,醉红楼是销金窟,不是慈善膛,你们的算盘真打错了。”
蛋哥:“……”
杜子腾附和:“我家公子说得没错,这花魁什么的,不过是个虚名。今天是樱樱姑娘,明天就有可能是花花姑娘,还不是朱妈妈说了算。
没了樱樱,还有燕燕。”
蛋哥:“……”
“意思是这丫头片子,我白劫了?”
“那也不是。”黄宸煊淡道,“她的赎金,我们给。怎么也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归撕票,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都是银子,谁给不一样?”
蛋哥:“……”
抠了抠鼻子,懒得再去细思量,小不耐烦,“行行行,就写一万五千两,这丫头的赎金你们给了。”
“好,没问题。”杜子腾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数额,“我们黄家,什么都缺,就唯独不缺钱。”
蛋哥:“……”
他刚才是不是应该涨价成两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