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我也没心思修炼,也没心思吃饭,一直苦思到半夜十二点,终于感到了疲倦,陷入了深深地睡眠当中。
梦中,夏沫轻盈地向我走来,用纤细地手臂环绕住我,用那倾国倾城的眼眸深情地注视着我。我们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不断纠缠着,整个世界变得燥热了起来,似乎要开始做那种事了,直到突然一声惊雷响起。
我豁然坐起,抬头看去,只见已是第二日清晨。
我很诧异:外面万里无云,雷声从哪里来呢?
我一抬头就看见书桌上爷爷的遗照,顿时脸羞地通红:在爷爷以找面前做那种春梦,丢死人了,难道那声雷是爷爷在冥冥之中警告我?天啊,真是臭大了。
对了,昨天那个凶煞,还没有来得及破位,得赶紧去,避免再次出现新的凶煞。
我驱车再次来到那个工地。
消灭了旋风,这里的阴沉感轻了很多。
来到臭水坑前,我搭手叉脚,施展十字寻气手,想要再次确定一下元气流向。
但是下一秒,我险些惊叫出来:这里的元气虽然略显阴沉,但是非常稀薄,根本不足以滋养凶煞!
不可能啊,没有元气怎么可能滋养凶煞呢?
太过匪夷所思了!
我难以置信,我围着臭水坑不断地变换着方位,却迟迟查探不到元气场。
突然,我想到昨夜自己最后为了救夏沫,似乎狠狠地踩了这里一脚。
难道我一脚把死位给破了?不可能吧,银耳骚白粥可是用了水法才破位的。
难道那个水坑另有玄机?
我犹豫了一下,张手凝气,形成一个气旋,将坑中的水抽了上来。
昨夜的一脚,已经让水坑裂开了口,存水很少了。随着存水见底,一样东西显露了出来。
当看到水坑里的东西时,我再也忍不住,大声惊叫起来。
里面竟然有人的骸骨!
难道,昨夜的凶煞是这骸骨所化?我无意破坏了骸骨,这里的元气场就恢复了正常?
算了,想不明白就等着问局长吧。
只是,再看一眼坑里的骸骨,我有些迟疑:这里发现了骸骨,肯定是要报案的,得组织一下说辞才好。
想了想,我觉得除了涉及命师的话题外,还是如实相告的好。毕竟到处都是监控,自己连续来这么偏僻的地方,瞎编的话容易错漏百出。
警察很快就来了,他们首先封锁了现场,对臭水坑进行了发掘。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过来找我做笔录。这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工作多年的老警察,这让我感到压力很大。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老警察根本没问几句,就挥手示意我离开现场。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警察同志,我可以走了?”
老警察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疑虑,笑道:“小伙子不用担心,虽然现场还没有勘察完毕,但是以我的经验基本可以确定了,这应该是一个老案子。”
“老案子?”
“唉,三年前,一对新婚夫妇在半路被一伙人抢劫。劫匪见妻子的长得漂亮,竟然当着丈夫的面对她进行侮辱。丈夫不堪屈辱,竟然挣脱了控制,用砖头砸伤了劫匪头目,被劫匪们当场打死。抢劫转变成了杀人,劫匪们连妻子一起杀了,还把尸体带走了。”
“这一切被一个躲在杂草里睡觉的拾荒老者看见了,警察寻找线索时找到了他,可惜的是他当时离得远,没有看清楚歹徒的具体特征。”
“但是根据他提供的线索,我们还是锁定了两个嫌疑人,尤其是那个被砖头砸伤的头目。但是因为缺少关键物证,我们迟迟无法办成铁案。”
“当年是我接待的受害者家属,三年了,他们悲伤的样子历历在目啊。我刚参加了勘察,现有的证据已经可以将那个头目定罪了。他的团伙成员,估计也跑不了。虽然正义来的晚了一些,但这也算是对死者的一种告慰吧。”
说吧,老警察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便转身重新加入了勘察现场的队伍。
我当然是巴不得赶紧离开,当即骑上电车就回家了。
回到家,我的心情始终都很沉重。
凶煞既然死死守护着那对骸骨,自然是那对夫妇或其中一个的怨念所化。而工地的几次事故,想必也是这凶煞为了守护骸骨所为。
惨死固然值得可怜,但是转化为凶煞去伤害他人,却是不应该。但是对于已经惨死的受害者,讲这些大道理还有用吗?
要不是命师介入,这起冤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昭雪,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凶煞伤害呢。
突然,我想起了符三通那句话:消灭凶煞、维护世界和平。
起初我以为这不过是一个中二口号罢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也并不为过。
维护世界和平吗?这样的命师,值得一当呢。
想到这里,我浑身突然充满了力量,这是二十年来前所未有的感觉。
以前我只是为了能活过二十一岁生辰而活,而且还要隐忍自己。现在的我,不仅可以尽情地展现自己的能力,还找到了更为重要的意义。
我紧紧捏着拳头,暗暗说道:手头还有两个委托,我要抓紧时间完成,不能再让更多人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