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出声,他在看着你。
天色渐晚,一轮红日挂在天际,隐隐有些将要落下的趋势。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些许凉意,吹走白日的烦恼,十分舒爽!
在这没有娱乐的偏僻之地,王乞丐早早便爬上了床,说是床铺,不过是用一个木板,凳在两块青石上搭建起来的,十分简陋,但睡起来还算舒坦。
迷迷糊糊之间,
王乞丐感觉床板动了一下,在一感觉,却又什么都没有。
王乞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翻了个身,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突然一双干枯的大手覆盖在他脸上,还不等王乞丐惊呼出口,一把将他从床上拽了下来。
王乞丐一个趔趄,身体不由自主的靠在魏傻子身上,这才稳定了下来。
远远看去,此刻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不知道得,还以为两人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肮脏事情。
魏傻子一手捂着王乞丐的嘴,以免他发出声音,一手搂在他的腰间,还不是揉捏两下,眼中却露出惊恐之色道:“嘘!别出声。他们来了,就在外面看着你!”
王乞丐吓了一跳,瞬间睡意全无,连忙抬头向门外望去。
当看到屋外红霞遍天,宛若火烧般的美景时,王乞丐便知道这魏傻子的神经病又犯了,跑来这里戏耍自己。
王乞丐怒了,自己那白日美梦正做到关键时刻,就差临门一脚便把戚老婆子的乙物退个干净,被魏傻子这么一打断,全都化成了泡沫。
怒气攻心之下,王乞丐哪还顾得上魏傻子的病情,身体一扭挣脱了魏傻子的束博,抬脚便向他踹去。
“砰!”
肉体碰撞的闷响声传来,魏傻子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便被踹飞了出去,砸在墙上又是一身闷响传来,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王乞丐还不解气,再次对着躺尸的魏傻子踹了两脚,脸色铁青的怒道:“我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趁我睡觉的时候老想着摸上床,再有下次,我就……!”
说道这里,王乞丐突然停顿了下来,他发现对这个魏傻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威胁,把他在打傻一点!可魏傻子都已经这样了,再傻一点也不见得是啥坏事啊!
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威胁话,王乞丐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伸手试了下魏傻子的脉搏,发现他只是昏迷过去后,王乞丐便放下了心,拽着魏傻子脚踝便向贾神医住处走去。
他可不想让这个神经病继续留在这里,还是扔到贾神医那里安心,毕竟人家是专业的。
可是王乞丐刚打开房门,一股阴风吹过,顿时寒气透体而出,王乞丐打了个冷颤,浑身哆嗦着一把将房门关上,自言自语道:“这鬼天气,刚才还热死个人,怎么突然就冷了下来?不会是那群怪物真的来了吧!不对啊,那群怪物每三年才来一次,每次五天,比戚老婆子的大姨妈来的还要准时,这才过了两年多,还不到时间啊!就算真得来了,这天也不应该这么冷啊!”
王乞丐摇了摇头,将脑中杂乱的思绪甩掉,找了一件破布棉袄披在身上,这才感觉暖和了点。
看了眼地上的魏傻子,王乞丐无奈的将床上漏了几个窟窿的棉被盖在魏傻子身上,随后掏出一根不知道用来捆绑什么的烂布条,三两下便将魏傻子捆成了一个粽子。
拽了两下,发现没有松动的迹象后,王乞丐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拽起魏傻子向门外走去。
随着他的动作,魏傻子就这么直挺挺的在地上拖行,路过门槛的时候,“砰,碰”两声,魏傻子脑袋重重磕在了门框上,又从门框掉了下来砸在地上。
王乞丐有些无语的回头看了眼,埋怨道:“你说你,怎么如此不小心!那么高的门槛看不到吗?非要拿头往上面撞!”
魏傻子没有回话,本来平静的身体被这么一撞,顿时不停得抽搐了起来,口中还有白沫流出,无形的抗议着王乞丐得爆行。
“唉!”王乞丐惆怅的谈了口气,脱下脚上散发着恶臭的布鞋塞入魏傻子口中,防止他咬到自己地舌头。
做完这一切,王乞丐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自己小心点,别在像个瞎子一样到处乱撞。”
魏傻子:“……”
………………
等二人来到贾神医得住处后,天色已经有些昏暗。
王乞丐担心魏傻子拖得太久会有危险,顾不得敲门,抬脚便将贾神医的房门踹开,大叫道:“贾老头,贾老头,快出来看看,这个魏傻子又犯病了。”
王乞丐可不怕这样做会得罪了贾神医,在这座东源城内,谁的拳头大,谁才是道理。
贾神医虽然医术精湛,在修炼上却是一个菜鸟,王乞丐虽然也不咋的,但对付贾神医还是不在话下,翻手之间虐个千百回不成问题。
若是胆敢反抗,
灭了就是!不过一只稍微大点的蝼蚁,就算直接杀了他,也不需要有什么怜悯之心。
若不是他的医术还有些用处,只怕早就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但同样得在某些人眼中,他们也不过是只蝼蚁,哪怕拥有可以翻江倒海,偷天换日的威能,依旧改变不了身为蝼蚁的命运。
就如同这座东源城一样,虽然披着一副城池的外衣,但终究摆脱不了是座监狱的事实,而他们这一群人,就是这座监狱内的囚犯,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几条人命。
………………
这时贾神医听到门外地大叫声,连忙跑了出来,也没看来人长得什么模样,低头就是一顿奉承:“上仙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小的有失远迎,还往上仙莫言怪罪。”
说道这里,贾神医的腰更弯了几分,几乎和地面形成了九十度的夹角。
王乞丐没有回话,抬脚踹了下贾神医,指了指地上的魏傻子。
贾神医有些懵逼,来回看了两眼,不确定的问道:“上仙,你这是让我为他看病吗?”
王乞丐不耐烦道:“不是找你看病,是来给你送菜啊!”
贾神医也知道自己问了句费话,虽然有些疑惑城内出了名的恶人王乞丐,怎么突然大发善心的带着魏傻子来求医,但这可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管得了的。
告了声罪后,贾神医便开始为魏傻子诊治起来。
很快贾神医便摸清了魏傻子的脉象,对着王乞丐弓身道:“上仙放心,魏仙人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脑震荡而已,不影响智商,回去休息下就好了!”
听到人没事,王乞丐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刚才魏傻子口吐白沫的模样着实把他吓到了。
思索了片刻,王乞丐觉得还是将魏傻子放在这里稳妥一点,于是说道“既然人死不了就好,那就放你这了,你给我照顾好喽!”话落王乞丐便转头离去。
至于脑震荡到底会不会影响魏傻子地智商,王乞丐并不在意,在傻还能傻到什么地步?只要记得吃饭睡觉就行。
没走多远,王乞丐便看到前方有个人影站在墙角。
那人正是被一股尿意憋醒的吴雕。
吴雕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家中只有一间破败的泥瓦房,距离最近地公厕,还在两条街外。
吴雕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左右看了下,发现没人后,便对着墙角解决起来。
开闸放水,一股舒爽之意顿时从尾骨传递到脑海中,吴雕打了个冷颤,满脸陶醉的呻吟一声。
可是,此刻东源城内的温度,已经诡异的降到了零下六十多度,王乞丐就算裹着棉袄还感觉手脚被冻的发麻,仿佛没有了直觉。
吴雕却只穿了件单薄的外套,好似没有感觉到外面的寒冷一样,就像是冬日里刚从澡堂出来一样,身体还没能从温暖的感觉中反应过来。
但是经历过北方寒冷的人都知道,在这极低的温度下,已经不是滴水成冰,呼气成霜那么简单。哪怕一杯热水放在外面,眨眼便会凝结成冰,更何况还是那36度5的液体。
几乎就在接触地面的同时,瞬间变成了一道冰柱。
王乞丐都懵逼了,指着吴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吴雕只觉得胯下一凉,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却在原地留下了一根冰柱,冰柱后端还粘着两颗肉球,此刻也被冰封了起来。
远远看去,就像一把凌空悬浮,造型奇特的水壶在向着地面倒水一样,乍一看去,嗯,还挺漂亮的!
吴雕差异地低头看了下.下体。
此刻那里已经空无一物,断口处异常平整,连一点血丝都没留下,十分整洁。
吴雕脸色霎那间变得惨白一片,嘴角哆嗦着惨叫一声,连忙掰断那根冰柱,裤子都来不及提起,捧着那俩肉球便向贾神医住处跑去。
边跑还边叫着:“贾神医,救命啊!我那宝贝被冻掉了!快救救我。”
王乞丐被吴雕这一番操作惊呆了,当吴雕路过身边的时候,王乞丐默默为他竖起来拇指:“真有种,是条汉子!”同时悄悄跟在吴雕身后,再次回到了贾神医那里,他十分好奇,那东西掉了真的还能接回去吗?
此刻贾神医正在费劲的将魏傻子向屋里拖去,听到吴雕的惊呼声后,贾神医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此时吴雕脸上满是惊慌之色,手中还捧着个冰棍。
平日里贾神医和吴雕的
关系十分不错,每次见面两人都互相打趣下对方,当看到吴雕那奇特的造型后,贾神医打趣道:“咋的,得了失心疯,还是被鬼碾上门了!大冷天的捧着根冰棍你也不嫌冻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