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执渊一眼就瞧见了站在神宫下负手而立的男子,是巫马宿,他未披那身黑袍,淡淡的望着他这边。
他眸光一洌,坐在鸾鸟背上向巫马宿那处呼啸而去。
“巫马宿,离愿在何处?”执渊咬牙切齿的大喊一声,抱着琴从鸾鸟背上跳了下来,乌黑的发丝倾泻,额纹和眼尾一抹红,如神袛一般落下。
巫马宿淡淡的勾起嘴角不语,有些皮笑肉不笑,抬起胳膊朝前一挥。
他身后的无数天兵神将们像是士气大增,通通呐喊着朝执渊冲了过来。
执渊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天兵神将,眼疾手快大跨几步去掐巫马宿的脖子,巫马宿毕竟不是神谙,他是打不过执渊的。
他只站在原地依旧用那个怪异的笑容看着执渊,并未有多余的动作。
在执渊的手离巫马宿的脖子还差一点时,一柄大刀刀背迅速阻隔开他的手。
执渊身上戾气极重,眼眶微微泛红,恶狠狠地盯着阻拦他的柯至,又一个敢阻拦他的。
身后天兵神将的声音和兵器互相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心中十分烦躁,又着急。
伸手抓了抓额前的碎发,手慢慢捏紧,一双通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前方的天兵神将们。
敢阻拦他和伤害离愿的人他都会杀光,他捧在手心中的小姑娘,怎能随意被人欺负。
心中戾气越来越重,若来时像神袛,现在更像是地狱罗刹,额纹妖异至极。
握着琴一端,咚的一声往地上一杵,灵力肆无忌惮的释放,压得人像是身上有千斤重,走不动路。
拿起琴,琴弦拨动,有些刺耳的琴声传出,就如执渊目前的心情一般,浮躁。
金色月牙般的琴光透着杀气,以不可见的速度直冲人群中,琴光所到之处无一人幸免,血溅的到处都是。
神族天兵就这样被他杀了不少,也替他们攻打神界时减少了一些负担。
几滴血溅到了他的脸颊上,执渊皱起眉头,厌恶的抬起袖子擦了擦,一会儿见小丫头可不能这副模样,她会害怕吧!
他转过身淡淡的望向站在巫马宿身边,脸色有些难看地柯至,一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咳咳..师父,救..我。”柯至喉咙被掐住,几乎快要窒息,脸憋得通红,他从执渊眼里看出了杀意,显然眼前这个如修罗一般的男子,比那魔族公主要强得多。
未曾想从前他辱他灵力低微,现如今他看不起的人能徒手一把把他掐死,不费吹灰之力。
“欺负她,你也有份。”执渊骨节分明的手掐住柯至的脖子轻轻朝一边一拧,脖子咔嚓一声断裂,他随手一甩,把柯至甩下了天河。
“该你了。”他回过头来冷眼看着巫马宿,巫马宿对他徒弟的死一点也不在意,就像是死了个什么小猫小狗。
巫马宿原本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才有所松动,低眉顺眼的朝执渊微微扼首。
“魔族公主已经被神谙扔进东边山洞的造世鼎中,神谙想炼化她和她手上的红链来复活天后,您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巫马宿最会利用人心中重要的东西,他总能靠这个保自己周全。
他那个徒弟真是蠢得可怜,无用又蠢,死了才好,叫他好早些去投胎,下辈子做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