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白羽沫看着今日结识的善月。心里不禁想着这世道也是太惨了。就连科技发达的时代,也有人无家可归,贩卖子嗣。
“啊。”善月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发呆的白羽沫就道:“佳人姐姐,你怎么还不睡呀?”
佳人咬了咬唇,轻声道:“睡不着。”
“佳人姐姐,明日我们还要伺候各位爷,你就早点睡吧。”善月劝白羽沫道。
“嗯。晚安。”
“佳人姐姐晚安。”
次日
“佳人呀!宸王爷到了。快来。”老鸨喊白羽沫。
“何妈妈,我这就来。”白羽沫坐在梳妆台前戴发簪。
白羽沫一下楼就看见安卿衡背手站在楼梯口,向她微微的笑着。妒白看见了这一幕,就想变着法儿的整她。白羽沫下到最后一个台阶时,故意向安卿衡摔去。安卿衡接住了她,并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心着点儿。”
白羽沫红了耳根,回应道:“是,宸王爷。”声音妩媚,就连老鸨都差点儿掉进这个温柔的陷阱。
两人上了二楼雅间,白羽沫站在门前看了看,将门关上了。
“羽沫。你……”安卿衡后面这句话不知怎么说出口,语气也带有些自责。
白羽沫坐到床上,对安卿衡道:“只有楼里待的长久一些的姑娘才有杏红。不过,过一段时间这个姓何的老鸨会给我们新来的发一次。对了,我结识了一位新友,她叫善月。是被家里人卖出来的。”
“这么说,你有机会得到杏红。还有,这个叫善月的你多小心着点,说不定他是来试探你的呢。”安卿衡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万事我会多加小心的。放心吧。”白羽沫有预感,她会被整。所以她决定屈服,不会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事后就不一定了。
“羽沫,你可不可以只伺候我?其余的……我不想让别的男人碰你。”安卿衡看着白羽沫扭扭捏捏的道。
“行啊。我谁都不伺候。我当舞姬。之后会提高自己在花想楼的地位,争取当上花魁。”白羽沫打趣道。
“额……没什么不可以的。”安卿衡尴尬的接上了白羽沫的话。
安卿衡走了之后,白羽沫就被以妒白为首的人拖到了小柴屋。
“啊!”
“啊!”
“啊!”
不一会儿,白羽沫便被鞭打的伤痕累累,衣服上沾满了血。
“你这狐媚东西,刚来几天就勾引宸王爷,抢我的人。”妒白手里拿着鞭子在白羽沫身上就是一抽。
“你们将辣椒水给她泼在身上,之后不用教你们怎么做了吧。”妒白高高的看着躲在角落里的白羽沫。
“知道知道姐姐。”那群人个个争着到。
到了三更,白羽沫被他们拖回住处。一副快要死的模样将善月吓了一大跳。
“佳人姐姐,佳人姐姐。”善月不停地摇着白羽沫。
“我没事。”很久善月才听见佳人传来微微的声响。
“佳人姐姐,她们,你明日的表演可怎么办呀。”善月不停地抽泣。
“上台表演。善月,我,想争花魁。”佳人看着哭红了眼的善月,轻声道。
“嗯。善月一定会帮姐姐拿到花魁的。姐姐,善月帮你包扎伤口吧。”善月轻轻抚摸着佳人的伤口。
“好。”口上说着好,心里想着要小心,但善月的确如她的名字一样,善良、纯洁。
“对了,姐姐。咱们这儿有男花魁。到时候,你也少不了同他们争。”善月今日没人点她,她就四处转了转,了解到这些。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呀?”佳人嘴角挂着微笑问道。
“姐姐不是说要争花魁吗?”善月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谢谢你,善月。”佳人眼中泛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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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花想楼便热热闹闹的。就连穷人也来看热闹,这便是花想楼五年一次的花魁大赛。这次妒白和佳人都参加了,不一定妒白会用点儿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安卿衡早早的来到现场,看着人挤人,眼前都是人的后脑勺,就上了二楼雅间。雅间里,善月在一旁拘谨的坐着,一点儿都不像花楼女子。安卿衡看着茶杯中的水,缓缓开口道:“你认识佳人?”
“是的,认识。佳人姐姐她受伤了。”善月有些担心佳人,这才开口道。
“欧?你这是在损害佳人的名声啊。”安卿衡虽心中一紧,但表面还是不在意。
“可,可是,佳人姐姐昨夜发烧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宸王爷,让您来就就她。”善月不知哪儿来的勇气,高声与安卿衡辩解。
“………………”安卿很没有答话。
空气在那一瞬都凝结了,站在一旁的鬼一看着脸红扑扑的善月,收回目光。刚刚鬼一看到善月的那一瞬心跳加速,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
“要,要开始了,善月,善月告退。”善月开始结巴起来,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
“主子,这名为善月的姑娘为人不错。我查了查她,她的老乡都说她是个好姑娘,说不定对王妃有利。”鬼一想起昨晚安卿衡要他查的事道。
“嗯。看他们比试吧。”安卿衡打开门,站在楼上看着。鬼七给他搬出一个凳子来,安卿衡坐在上面,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卿衡听鬼七叫他。
“什么事?”
“到王妃上场了。”鬼七立即回到。
安卿衡睁开眼皮,看着佳人抱着琵琶慢慢的走上台。看到一半,安卿衡看到了佳人包在手上的绷带,这才知,善月没有骗他。等佳人弹完,安卿衡刚想叫住她,就见白羽沫被一个穿黑衣的男子拉走了。
佳人被黑衣男子拉到一间雅间,佳人甩开黑衣男子的手,摸着胳膊气冲冲的道:“你想做什么?”
“姑娘弹得一副好琴,可是这受了伤的手很疼吧。”黑衣男子道。
佳人不语,只是抱紧了琵琶。
“姑娘,你竟没认出我来。”黑衣男子又道。
佳人心中一惊,她伪装的极好,为何还会被看出破绽来。转念又想,胎记被她用脂粉遮住,装扮的惊艳,而这所有的舞姬歌姬都是这么副打扮,肯定是炸她。
“白羽沫姑娘。请问你在听我说话吗?”那男子突然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