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了,先是形形色色的凉菜,然后是形形色色的热菜,其中一道糖醋排骨,闻起来酸酸甜甜,红色的芡汁,包裹着焦嫩的排骨,男子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入口鲜嫩多汁,酸甜味充实着味蕾。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男子一边吃不停一边问道:“这城中有没有砦栖楼?”
“有一家,规模不大,但是是正品的。”潇井喝着酒说道。
男子兴高采烈的问道:“那你能整到,他家的墨麒麟吗?”
砦栖楼,里面出名的就是墨麒麟,看名字很厉害,其实就是一种酒,听说是用夏天嫩草上的露水做为引子,再加千百种水果发酵而成。他家酒一天只买四坛,四坛各有其风味,听说可以喝出春夏秋冬不同的意境,此酒人还称它为金难求。此店也是公平,每天用抽签的方式卖出此酒,所以一些穷人会去碰碰运气,不是为了买,而是把抽到的签卖给,那些绔家子弟,只要抽中一年不愁吃喝。
潇井拍了拍胸口说道:“不难,明天一大早四坛全部送来。”
男子面漏欢喜说道:“这酒钱我日后会还你,而且我还会给你不下一百坛玉麒麟,当做利息,我不想欠人什么。”
潇井心中哭笑道:“这是老虎出森林,没人识得出啊。”
女人只吃了一点就上楼休息了,二人是吃的满嘴流油。
酒足饭饱后,潇井说上去忙一些事情,男子自然坐不住,出去溜达了,皮狗还在马车中睡的不亦乐乎。
潇井刚上楼来到一个单独的包间关上门,掌柜的就灰溜溜的走了进来。
潇井没有感到惊讶,而是严肃的问道:“查到什么了吗?”
圆润男子低着头小心言语道:“那个人仿佛似凭空出现的一般,现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是荆州的一个大人物。”
“荆州,荆州……”潇井捂着头思考着什么。
突然抬起头,目光呆滞的说道:“我猜到他是谁了,既然是他,没有想到他消失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守护一把剑。”
“无双剑仙,无恶。”
圆润胖子瞳孔放大惊讶到:“是他……”然后呆呆的站在原地。
潇井突然大笑起来:“真是万万想不到,赚了,赚了。他真和江湖传闻不一样呢,我是真的想不到啊。”
男子走在街上,左看看,右看看仿佛什么都感兴趣一般,他突然停在了一个香包摊前问道:“老板这个怎么卖。”随手拿起一个小猫香包,脸上充满了笑容。
摊主是个中年大叔笑眯眯道:“要是别人买我卖他五文,如果是公子要买我分文不取,就是不知能不能把那小手摸上一摸。”然后男人搓着手,咽了一口口水,笑眯眯的看向男子。
沉浸在幻想中的男子突然惊醒,扔下香包拿出剑拍在桌子上。说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中年男人直接让吓的跑了,连摊位都不要了,男子暴跳如雷的扔下香包,气势汹汹的走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向男子耳朵:“老大,老大。”
男子回头看见一个,身穿长袍,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仿佛似一个木乃伊一般。
男子见状撒腿就跑,那个奇装异服的人就在后面追着。
两人都非常正常,像普通人一样奔跑在街上,足足几个时辰,终于男子停了下来。
“你,你怎么来了,还有我不是你大哥。”男子无奈的说道。
奇装异服的人说道:“我看见天变异象就知道你自由了,本以为你要回荆州,去那边等了你好几天都不见你,然后我就知道你不会是无情无义之人,肯定要做什么,看来我猜对了。”
男子捂着头:“你别叫李太平了,叫话痨得了,你一来我就头疼。”
眼前李太平的男子揭开了面纱既然是一个中年男子张着一张娃娃脸笑道:“你上次不和我比剑说你没合适的剑,现在有啦,来吧,来吧,来吧。”
男子苦着脸说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能认输吗?”
“别啊,别啊。多没劲啊,你就和我比一场,你赢了我请你吃,碧海金沙糕。”
男子眼睛转了一圈说道:“我对吃的,不感兴趣,把你珍藏的老宝贝花嫁拿出来,我就和你比。”
“使不得,使不得啊。那酒只能我女儿出嫁拿出来,到时候你来一定让你尝尝。”李太平一脸着急的说道。
男子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说道:“那你请我喝,砦栖楼的墨麒麟。”
一脸惊讶的李太平将信将疑的说道:“你还喝不到,墨麒麟?这天下我敢肯定你是喝墨麒麟最多的人,还有那一坛陌笑天,只要有陌笑天就能让那个老怪物出手锻造兵器,这天下有几人不为之心动?”
一脸嫌弃的男子要是说自己已经把那坛酒开封,开始喝了,不得把李太平吓晕过去,哭爹喊娘的大叫暴殄天物,回去翻来覆去睡不着。
男子撇了撇嘴:“现在这天下,人人都识得你李太平,又有几人识的我这个乞丐不如的潦草男子呢?”
李太平听到这话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大叫道:“您可别嘞,你要是乞丐那我岂不是猪狗不如,你这是变着法子骂我呢?”
“得得得,李爷不说了,你就说能不能给我安排墨麒麟就得了,不能今天这剑就是比不了了。”男子一脸着急的说道。
李太平先是虎躯一震然后搂着男子的脖子说道:“您可别折煞我了,本来就活不了多久,给你安排不就好了,走着。”
二人就这样并排慢慢走着,路上李太平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全是关于自己女儿的事,什么美若天仙啊,什么冰肌玉骨啊,男子则一脸不耐烦的在旁边听着,要是以前早一拳呼过去了,这不好久没喝墨麒麟了,嘴里有些发苦,耐着性子慢慢的走着。
终于在街上看到了一家小店,小的可怜要不是上面有块匾写了砦栖楼,还真以为是个小库房。
此时天色还早店门口就已经人山人海,二人想进去都难。
男子笑道:“要不把你拿出去,祭天?”
“别别别,我自有办法。”李太平拿出一把碎银,大叫一声,然后向后扔去,顿时众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冲了过来,你推我搡,打成一片。这些人来这就是为了一个东西钱,越是下层越是对钱的定义高,甚至高过了自己的性命,亲情友情等一切美好的东西,只不过为了碎银几两,一句话就是穷怕了。
这时门前已是空无一人,李太平上去就铛铛铛的敲门,起初没人理,过了好一乎一个伙计从门里出来了,昂首挺胸,气宇轩昂抬着头用鼻子看着二人骂道:“是那个王八羔子,不张眼的东西,爷爷不是说过吗,一天只卖四坛,四坛,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咋的?”
李太平看向男子,男子冷漠对视一眼,还没等说什么男子上去就是一脚,伙计直接向里面飞去,碰的一声。
趴在地上呻吟着:“哎哟,我的个亲娘,我这脊梁骨算是断了,老板嘞,你还不出来管管,还有没有王法了。”
伙计认为这次说什么,他们两个也要完,最差也要赔上不少钱,心里美滋滋的正在想着去哪快活。
身穿白皮大貂衣,拿着一根烟斗的矮挫男人走了出来,贼眉鼠眼的眼睛转了一圈马上跑出去问道:“是哪位,大公子来了,招待不周,望见谅。”
李太平慢慢的仿佛声音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一样:“李太平!”
把矮挫男人的八字胡吓了一大跳,不停的颤抖抽搐着愣在原地,心中正在琢磨着,李太平出了名的死宅,宅在城里多少年没有出来了,但是要是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