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守在门口,安可妮密室失踪就已经很奇怪了,更让他诧异的是项四海居然明目张胆的放纵手下搞袭击,这完全不象他的风格嘛,难道说经历丧子之痛,他已经进入癫狂状态了?但没理由死咬着安可妮不放啊。
“少夫人在哪不见的?”他定下心神,焦急问向保镖。
“就在这里!”保镖带着他来到女厕,那里已被封锁住,围观人群也被疏散得差不多了,步舜尧急步跨进去,一间间的厕门推开来看,也顾不上形象了,项四海考虑了片刻,挥退手下,只身跟过来。
没有发现有用的蛛丝马迹,步舜尧有点心急,但是想到没有打斗和挣扎痕迹,也说明安可妮没受到大的伤害,心里稍微安慰,摸出手机,再一次拨通她的电话,然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她的手机。
该死的,他懊恼的捡起手机……这条线也断了。
“干爹,你来这做什么?”他扭过头,直言不讳的质问,不想再讲情面了。
之前项四海多次为难安可妮,看在他这些年来善待自己的份上,他隐忍着不满,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所以知道戴维等人要对付项杰,才暗中相助,让他们顺利脱身。
难道这事被项四海察觉了?
“舜尧,如果我说是接到可儿的求助电话,才赶来救她的,你信吗?”这个理由连自己都觉得牵强,项四海说完,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他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但找不到重点,只是和对方一样对安可妮的失踪感到焦急,那可是他亲孙子啊!
“干爹,您什么时候成了可儿的保护神了?”步舜尧果然挤出声冷哼,就算外面那群保镖都死绝了,自己老婆也不会向他求救啊,低头在她的手机上点了几下,看到安可妮最后一个通话是中午出门前打给自己的,当时他还在电话中咛嘱她注意安全,没想到一语成谶。
握紧手机的指节泛白,他的眼光变得凌厉,不管是谁,敢动自己的女人,他不会再客气,他已经忍得够多了!
“你到底把可儿藏到哪了?”
“舜尧,如果是我做的,我会不承认吗?”项四海倨傲的挺起腰,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被动,却不想被某人误会:“你觉得我想除掉一个人,会这样大费周章吗?还傻得让人抓到把柄?舜尧,你太小看我了!”
“那你怎么解释这种巧合?”后者冷冷说出疑点:“我老婆是在你面前失踪的,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你带一帮人冲进来喊打喊杀的,多有气势啊!你们不是来血拼的吧,干爹?这可是女厕,找理由也找个象样点的呀……可儿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一次次地要置她于死地,嗯?”
想到安可妮的死里逃生,他兀自心惊,如果不是她命大,早死了几次了,在他如此严密的守护下,难道对方还不肯收手吗?那得要多大的仇恨啊!
项四海有苦说不出,抹了把脸才沉闷的开腔:“舜尧,你信我也罢不信我也罢,我没什么好说的,总之我一定帮你把可儿找出来!”
“那就拜托了!”冷哼一声,步舜尧摔门而去,对着迎上来的保镖吩咐:“给我多叫一些人,把这家商场翻过来也好,拆了也好,给我把人找出来!”
手下唯唯诺诺。
“你是这里的经理?”看着西装笔挺的一个中年人低声下气的站到面前,他继续命令:“把今天所有的监控都调出来,我马上要看!”
“可是步少,女厕是没有安监控的!”被四五十号黑社会模样的人围着,而且又知道步舜尧和项四海的身份,经理吓得不轻,很想答应对方的所有要求,但不得不说明重点,他当然也听说发生什么事了。
“你拿来就行了!”某男开始不耐烦,边往外走边吩咐保镖:“再叫一批人去看录相,事发时间段所有出入的人群,都给我盯仔细了,有可疑的立刻拿给我!”
“是!”手下四散开去。
步舜尧在安可妮的手机上翻出一个号码,向前踱出几步,离开后面那片喧嚣,拨通电话。
“喂……”赵斯冷冷瞥了眼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才把手机贴到耳朵:“妮妮,有事吗?”
“大舅子!”听到他温润体贴的声音,步舜尧恨得握紧拳:“现在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见个面!”
赵斯故意停顿了几秒才淡淡讽刺:“我实在想不出和步少你有什么好聊的,妮妮呢?把电话还给她!”
你个死欠揍的!
步舜尧再次忍住想掐死他的冲动,口气不耐烦到极致:“喂,你爱来不来,事情和可儿有关,你看着办!”
“喂!”在他差点掐断电话之前,对方也嚣张的扔出两个字:“在哪?”
该死的,还敢说没有惦记我老婆?步舜尧一脸愠怒。
不久后。
两个虎视眈眈的大男人在商城内的餐厅内碰面了。
“你说什么?”赵斯一把窜起身,隔着不太宽的桌子揪住某男的衣领,脸上的愤怒倒不是装出来,而是发自内心的,所以后者一时没看出他的破绽:“MD!你还算是男人吗?连自已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我早就知道你靠不住,也就只有那丫头傻,千里迢迢跟着你,我真后悔当初把她让给你!”
被他这么一数落,某男再厚的脸皮也有点挂不住了,除了生气,更多的是郁闷,居然被个情敌这样羞辱。
“死欠揍的,她是心甘情愿跟我的好不好,哪是你让得了的!你老实说,把她藏哪了?”他不爽的拂开衣领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