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陌生男子似乎也被她分裂的人格吓住了,怔了片刻才客气地开腔:“我想请问一下,往哪走?”
原来是问路的啊,安可妮更惭愧了,立刻热情地指指点点,向对方详细地描述行走的路线。
几秒钟后,她一脸沮丧地看着对方,“算了,正好我顺路,带你去吧。”
一个路痴遇到另一个路盲,恐怕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反正那个地点就在附近,她又正好有时间。
在男子一再感谢下,她客气地带头往前走,还没走出几步呢,步舜尧一脸不豫地冲过来。
“可儿,他是谁?”步舜尧危险地蹙紧眉,他本来就满肚子不爽,见到安可妮身边的男人,更加沉不住气了。
“要你管?”安可妮的回答更加让他火大,还没来得及发火呢,那个男人居然要死不死地抓住安可妮的手腕,挑衅地睨他一眼,然后暧昧地对着她说:“我们走!”
我们?这个字眼让步舜尧心里象吃了苍蝇一样堵得慌,什么时候他已失去了第一人称的专座,还被安可妮排除在外了?
“可儿,不许走!”他捏紧拳头跟了几步,终觉当街动手得有失脸面,不耐地停下来扬声说道:“再走我就不客气了。”
哼,我还没发火呢,你凭什么?安可妮用眼角的余光白了眼身后,小嘴一撇,走得更快了。
因为注意力放在背后,她也没留意手腕还牵在陌生男子手中。
“安可妮!”步舜尧烦燥吼了一声,忍不住在地上跺了两脚,见对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是打算追上去,可是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喂!”他抑郁地接通电话,一边向准备过马路的那对人影追去。
该死的,还牵着手,把他当什么了?
暗咒一声,他向打电话来问他是否回家吃饭的妈咪随便交代了几句,匆匆挂断电话。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路口的指示灯已经转为红灯,川流不息的车辆把他们阻隔开。
透过车流的缝隙,他隐约看见安可妮已经被那个男人揽在怀里。
靠的!他的暗咒转为显而易见的愠怒。
同一时空,在他注意不到的某个角落,停着一辆不起眼的轿车,放下手中的电话,纪茹冰瞧着儿子颀长的身影,优雅高贵的脸庞,浮出一抹冷鸷狠毒的笑意。
熙熙攘攘的街头。
拽住安可妮的那个男子不声不响地掏出某样东西,轻轻往她手背一拍,下一秒,安可妮向前行走的身体已经瘫软在他身上。
应该是注射了麻醉剂之类的东西。
人来人往,车流如织,没人会特别留意别人的小事。
很自然地把昏迷的安可妮揽在自己怀里,男子身形一转,敏捷地上了泊在路边的一辆轿车,在步舜尧追过马路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分钟后。
安可妮被男子带到某间酒店,径直来到定好的包房,男人才脸色稍缓,双手一推,把她扔在床上。
丫的,这女人可是个烫手山芋,如果不是项爷的吩咐,再给他几个胆也不敢动步舜尧的女人,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但是项爷发了话,他愿意铤而走险。
仔细打量了几眼昏迷不醒的安可妮,他决定赶紧把事情办了,毕竟夜长梦多不是。
松了松衣领,他快步走到床边,准备脱下安可妮的衣服。
要对付一个女人,没有比脱光她更直接简单的方法。
可是他的手指刚刚接触到对方的钮扣,就觉得脑后一疼,然后眼前发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能就是说的这种情形吧。
轻蔑地瞅了眼瘫软在地的男人,出然出现在包房中的人看上去有种让人屏息的煞气,泰山一样魁梧的身材,肌肉遒劲,站到哪都很有料。
看着一动不动躺在床头的安可妮,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却难以察觉地抽搐了几下。
NND,想不到这丫头如此抢手,一拨拨的人马等着来收拾她,可苦了他这个隐形保镖,一分钱的薪水拿不到不说,还累得东奔西走,眼皮子都难得合几下。
以后打死都不做这种该死的义务工了。
腹诽归腹诽,他还是很尽责地往赖在地板上的男子身上摸了几把,并很满意地搜出几件战利品,不感兴趣地把那些刀啊枪的什么放回原位,他对搜出的一个照相机多瞅了几眼,还打开来瞧了瞧,不过里面空空的一张照片都没有。
难道对方是想整些艳照门偷。拍门之类的把戏?真是没新意。
冷嗤一声,他无趣地拍拍手,站直身体,顺便踢了地板上的男子几脚。
该死的,害得他多忙活一天。
这样的鬼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皱了皱眉,他没好气地看着睡得正香的安可妮,眼光滑落到地板上,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一把拎起地板上的男人,把他放到床上,毫不留情地摆弄了一会他的脸颊,和安可妮头并头靠在一起,退后几步打量了一下,看着床头的两人亲密的躺在一起,他野性的脸庞浮现几许揶揄,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下一秒翻出安可妮的手机,把这幅动人的画面拍下来,长指微动,直接找到步舜尧的号码,传送给他。
多么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啊!
想着即将出现的情形,他阴暗的心情终于盼来一丝曙光。
反正他的任务只是保护安可妮的安全,其他的,他可管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