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倒影一浮现蒙湃就已知晓这是昨日的白熊,没想到她真的会来,蒙湃这时也不惊慌。
看着白熊即将从身后扑来,他口中“咦”了一声,假装俯身向下去捡地上的一片树叶。捡树叶是不假,不过这时蒙湃虽然身体俯下,但扫帚还牢牢立在地上,俯下身的蒙湃紧紧抓住扫帚的下缘,看着空中的白熊失去平衡,蒙湃一个蛤蟆吐舌就将扫帚伸了出去,正好打到白熊的脸部,将其打翻在地。
原来刚才蒙湃已是做了两手打算,要是白熊不懂避让直直冲来,那迎接他的自然只会是立着的扫帚,要是她懂得避让,那么已是武者一境的蒙湃也不是没有些手段。
没想到这白熊一看到地上立起的扫帚,避让不及不说,惊慌下在空中失了平衡,让蒙湃轻松打翻在地。
刚才那一下,蒙湃使出了十分力气,要是没晋升之前或许不会对这白熊造成伤害,但蒙湃现已是武者一境,配合这蛤蟆功,他的这一扫帚可不那么好受。
地上的白熊这时熊掌捂住熊脸哀嚎不已,但这白熊有意压住声音,蒙湃也听不清楚。不过蒙湃也不打算跟他兜圈子,用扫帚抵住白熊的脸说道:
“你是自己脱了面具还是让我动手,你选一条”
说完,扫帚又近了一分。
“呜呜呜,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义父”地上的白熊没回蒙湃的话,而是放下熊掌放声哭到。
蒙湃一听到这白熊的话语,便已明白这是个女子假扮,不过听到后面的话语,蒙湃有些头大。打了小的,就要出老的,这要是让你回去那还了得。
看着一边的水井,蒙湃心道你今日怕是回不去了。
但是他也未动手,而是继续问道:
“义父?你义父是谁,是他让你来戏弄我的吗?”
地上的白熊这时不作答,双掌撑在地好似暗中积蓄力气准备反击,蒙湃看着这白熊还不死心,手一挥扫帚向前扫去,这一扫帚又是重重打在白熊的脸部。这时蒙湃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之感,更是使出了十二分力气,经受了这一击,白熊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看着四肢瘫软在地的白熊,蒙湃有些后悔自己用力过大,还没问出义父是谁就让这白熊晕了过去。不过木已成舟多说无用,蒙湃这时将扫帚放在一边,俯下身就要掀开这白熊的面具。
一伸手蒙湃就知这白熊必定大有身份,原来这白熊竟不是戴的面具,而是将一头熊杀死后内部掏空,只留部分头骨后晒干皮毛,做成的白熊皮套。
猎熊本是不易,而白色的熊更是稀少,要做成这样的皮套耗费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看着为了逼真而特意留着的牙口和熊掌,更是让蒙湃对着白熊的义父感到好奇。
不过这时还是要先找到白熊的玄关为妙,白熊身上的毛发茂盛看不清楚,蒙湃只好顺着头颅一点点向下摸去,没摸两下蒙湃便知自己的猜想没有错,这必是个女子。
没管其他,蒙湃继续在白熊身上探索,突然在腹部的位置蒙湃手感到了一丝异样,拨开毛发,发现是一道尺长的裂口。
看着为了绑住裂口而打上的几个绳结,蒙湃冷笑一声便伸手去解,没过多久绳结便已解开,这时一道新的难题又出现在蒙湃面前。
要知道这裂口不过尺长,要是白熊内女子主动钻出那自是没有问题,但现在其昏迷不醒,蒙湃使了好几个法子都难以将其拖出。
难道要割开这白熊不成?
想了想蒙湃又摇了摇头,一是这白熊皮套太过珍贵,损伤不妥。二是自己一时也没有趁手的工具,手边只有一把扫帚。
那又如何是好,到嘴的肉还能让他跑了不成?
蒙湃这时狠下心来,提起木桶打满井水,顺着白熊身上的裂口就灌了下去。
这时白熊仰身在地,熊皮又是极不透水,水只有顺着头颅流出,没等蒙湃灌去半桶,白熊内的女子就在水流的冲击下醒了过来。
“咳咳,你...”没等女子说上话,水流就已将她呛住。
人在逆境中爆发出的潜力是巨大的,这女子一被呛住就急于寻找出口,这白熊她经常穿戴,自是明白如何褪去。双腿一弯,脚尖提到裂口处,一双被黑衣包裹着的双腿便已伸出。
看着白熊内女子狼狈的模样,蒙湃不由的摇摇头,心道外物虽好,但有时却是成为了约束自己的牢笼,以后还是要提升自身实力为妙。
这时女子刚从白熊内脱身,蒙湃伸手取来一边的扫帚,便指住了女子的下巴。双眼看去,这女子生的极为娇美,湿润的头发盘成一团,秋水似的眼睛上睫毛正滴着水滴,小巧的鼻子搭配着一点朱唇,更是诱人。
“你是何人?”蒙湃冷漠的问道。
“呜呜呜...”没回答蒙湃的问题,这女子也不顾面前的扫帚竟一下蹲在了地上。
“你这样欺负我,等我告诉义父你就完了,呜呜呜...”
“你,你...”蒙湃气不打一出来,难不成刚才打还没受够没,怎会如此认不清形势。
“不要哭了,快说你义父是谁”
这时蹲在地上的女子终于清醒过来,看着蒙湃她知无不答的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女子名叫阿刁义父正是王慎之,这副白熊皮套是王慎之送给她的十四岁礼物,平日里便如她名字般刁蛮,得到这皮套后更是喜爱捉弄于人。虽然只是武者一境,但仗着义父的身份别人也不为难他,甚至有时还会陪她戏耍。
那天她看见蒙湃进入王慎之的书房,看着蒙湃不曾习武便起了捉弄的心思,第一次让蒙湃偶然逃脱心有不甘,这次是又前来复仇。
但万万没想到蒙湃已是武者一境,对她更是毫不相识,此番痛击下让她吃了大亏。看着这时阿刁的脸庞已慢慢变肿,蒙湃也心有不忍。王慎之对自己有着大恩,而这阿刁也只是心存捉弄,并未想致自己于死地,自己出手着实有些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