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酆都城依旧如往常一样灯火通明。
城西之处,而这里正是驻扎着酆都城四大霸主之一的凤家。
阁楼璀璨,一眼就可看出此地的繁华,随处可见来往巡视的侍卫,身着黑紫风衣,气质高冷,骨子中透着一股傲气和优越感,但队伍却整齐划一,不见丝毫凌乱,纪律十分严明。
穿过一条长街,映入眼帘的是一磅礴大气的宫殿,和城主府不同的是,凤家大殿更显华丽贵气,大殿正中雕刻着一只火凤,那一双凤眼球好似透着火光,俯瞰着整个凤府,充满着压迫感。
大殿,凤府高层正在激烈商讨,在大殿西角凤天很平静的看着长老们在哪争论不休,作为今天唯一在这的凤家年轻一辈,凤天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优越,甚至有些不喜的扫视着那些族中长辈。
就在众人吵闹不休之时,大殿的门被推开了,嘎吱声使得众人安静了下来。
清冷的风吹进大殿,伴随着的是一魁梧身影,面色温润如玉,一张脸很是清秀,但那清秀的脸下却给人一种美人蛇般的不安感,如同一个天生的藏锋之人。
凤天看向来人快速的走上前去,平时在众人面前高傲不可一世的凤天,此刻竟躬身敬意的喊道:“父亲你来了”。
这人正是凤家家主凤啸天,酆都城最有权威的人之一。
凤啸天看了凤天一眼,简单的嗯了一声便朝主位而去。
“拜见家主”
凤啸天面露笑意的坐下,道:“都坐吧”。
众人坐下,一时间竟显得很宁静没有丝毫刚才争吵不休的气象,由此也可见凤啸天在凤家的威严有多高。
“刚才我在门口就听见里面讨论的很是激烈,你们继续我也听听”
凤啸天很平静的看着众人说着,这时一年岁略大的长老走出。
“家主,我听说你今天找我们来议论向夏家提亲一事,我认为此事太急了些,现在酆都城风雨缥缈,每一股势力都如同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伺机而动,在这节骨眼下,我们应该以静制动才对,而且夏府和王家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老者话落,众人便很是小心的观察着凤啸天的态度,但凤啸天依旧是一脸笑意,没有露出丝毫不满的情绪。
众人见此,便立刻又有两人走出表示了支持老者的观点。
凤啸天看着眼前三人不知心中想什么,使得那年轻一点的两人内心一阵忐忑。
“三位长老言之有理,还有其他观点吗?”凤啸天转头看着那些坐着没有动的其他长老。
“家主,我不赞同大长老的说法,一个势力的强盛之路怎么可能是风平浪静的,现在我们已经和鬼宗结盟,旗下更是有酆都城大半的二流势力追随,这是大势所趋,如果夏府和王家不识时务那就灭了他们”
“我赞同”
“我也赞同”
......
凤啸天看着那一下站出来的众人,内心深处有些得意,但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提亲之事便这么决定了,时间就明天吧,是个好日子,这事就交给二长老去办,记得我凤家娶亲一定要隆重,夏家也是酆都城的豪门不可失了脸面”
“是,家主”
“对了,大长老年事已高,以后就不要那么操劳了,从明天开始便在府中休养吧”
说完,凤啸天便直接走出了大殿。
西边角落,凤天凝视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内心十分失落,作为这次联姻的主角,没有一人在意过他的意见,甚至都没有一人询问过他的看法,即便他喜欢夏梵音,不会反对这门婚事。
片刻后凤天悄然无声的离开了大殿,提亲之事自有二长老安排,他只需明日随同二长老去夏府就好。
月光明亮,周围有无数繁星不停闪耀,清凉的风在空中飘荡,走在街上都感觉有些冷意,而今日的夜也显得十分漫长。
郭家,杨昱正在床上疗伤,体内的伤势对杨昱来说并没有太大隐患,但灵魂上的伤可就不一样了。
九天逆魂决运转,空中无形的魂力涌入杨昱大脑,那灵魂中的淡金色原核种子散发光芒,虚弱不堪的面色开始恢复血色。
许久过后杨昱停了下来,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大哥,进来吧”
只见郭飞推门而入,看着杨昱有些疲惫的样子,道:“我看见你在疗伤就没有打扰你”。
杨昱虽然感觉好了许多,但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特别是精神上感到有些倦意。
“不小心受了一点伤,大哥不用担心,我回来是想和大哥说点事,我明天就去城主府”杨昱微笑道。
“是因为我郭家不安全吗?今天你遇到的刺客是不是......”郭飞忐忑不安的看着杨昱说道。
杨昱自然知道郭飞在想什么,道:“今晚的刺客我并不知道是谁,你不要多想”。
“对不起”
郭飞内心对杨昱有很多歉意,从杨昱来酆都城开始,他就没有帮过杨昱什么,反而一直是杨昱在帮他,对于一个有着强烈自尊心,内心又骄傲的人来说,他很难受。
“大哥,你要想帮我就早日恢复过来”
“好,你早点休息,明天我送你”
郭飞离开了杨昱的房间,他并没有挽留杨昱留在郭家,虽然杨昱没有明说,但他心里明白,今晚的事多少有些他爹的身影,而且杨昱留在城主府确实更为完全。
杨昱看着在床上已经熟睡了的狒狒,骂道:“没良心的东西”。
但眼神却很温柔,杨昱小心的躺在床边,替狒狒盖上被子之后便也死死的睡去了。
自离开灵泉镇以来杨昱从没有这么熟睡过。
次日,在一束刺目的阳光下,杨昱睁开双眼。
“好舒服啊,好久没这么睡觉喽”
杨昱身着懒腰还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气色好了许多。
“看来这伤要好几天才能好了”
杨昱自语道,但也并不着急。
“你个懒猴,还睡”
杨昱一个大耳巴子打在狒狒的屁股上,梦中的狒狒一下跳起,就好像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一样。
“哥,你就知道欺负我”
狒狒一脸委屈的指着杨昱的鼻子,但狒狒这样子在杨昱的眼中除了可爱之外可没丝毫杀伤力。